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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說非必要吃水果…」反駁歸反駁; 我伸手去抓閣在眼前白色小枱的奇異果。 妮妮來不及阻止;
已被我三兩下吞了下去。 正是得意的時候; 卻想不到被那酸勁兒嗆到了。
「咳咳咳…」幾聲咳嗽連下;
好不容易才吐出卡在喉嚨的東西; 一灘色的汁液; 看來像極了恐怖電影中那些妖怪的唾液。
妮妮走上前掃著我的背;
看著我不知為什麼又笑了; 只好一邊沒辦法的搖著頭:「又不是有人和你搶; 幹嗎要這樣急? 現在可好了;
嗆著嗆著看你還不嗆死了…」
突然她停住了沒說話; 彷佛那個『死』字觸及了她的什麼大禁忌。
她噤聲不再提及剛才的事; 忙著拿紙巾把地上草草收拾一下。
這時我看她的背影; 無比的艱辛模糊。
掙扎著要坐正起來; 可那床的弧度卻教我一個勁兒往下滑。 看著沒有辦法; 我只好柔聲喊喊她來幫忙。
「妮妮…」我輕輕的說。 「可不可以幫我把手提電腦拿過來啊?」
她遲疑了一會;
最後還是伸手去把閣在一旁的計算機提上來; 接好了線; 又不忘教訓我一句: 「又要玩? 不是剛剛才下線的嗎?
一天到晚只顧著玩; 也不記得自己是需要休息的人。」
「知道了; 不就一會兒嘛。」隨便的應上兩句;
我急不及待的想要把手放在鍵盤上。 妮妮低下頭來調整的床的高度; 終於找到了個舒服的位置才停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我就是靠著這薄薄的東西過日子; 雖然營幕上的東西都是靠猜猜估估才能得著個所以來;
但我還是很滿足; 敲著敲著的聲音聽著也教人舒服。
「看你像個孩子一樣;
也不想想自己今年貴庚了?」妮妮沒辦法的在那頭說著; 然後又坐了下來。
「三十二歲嘛。」
我顧著開機的程式也沒有多埋那話中的怪責; 只是喃喃唸到:「i…l…」
感覺到她把香香的身子湊近過來。
「又看不到什麼字了?」她聽著我的低吟; 就手把手的助我打上那幾個字; 開機的音響傳來; 我感到有點安心。
現在我終於搞懂那個名字的意思了; 感謝萬能的網友。
「你又在笑些什麼啊?」妮妮看著我有點不甘; 末了又加上個評語。「像個白痴一様。」
我手指是貼在鍵上; 嘴裡卻說著無關的話:「不知外面的天氣是怎樣呢?」
妮妮靜默下來;
好像靜靜的一個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那以她說話了; 彷如聽到嘴唇裂開的聲音; 在其中傳中的話平緩又和藹:「秋;
你要見見他的不是嗎?」
我沒有說話; 聽出了那話中絲毫不存否定的意思。
其實我不懂她在想什麼。
「我見過了。」有如平地一聲雷; 過後燒焦了一切。
她有點不可置信的道:「見過了? 在什麼時候?」
「不記得了。」 我笑笑。 「總之見過就是。」
妮妮沒有根究那事的真確; 只是語氣平和的又問到:「哦; 是嗎? 那你們說了些什麼?」
彷佛是浸淫已久的美酒; 那聲音沙啞的脫腔而出; 醇厚又悠長的在空氣中盪漾:「他問我愛不愛他。」
「那你怎樣回答?」她迫切的想要得到那個過去了的答案; 語氣間竟有點期待。
「我說…我不愛他。」我搓磨著交迭的手指; 揉起的被子翻起一團團波浪; 那是白色的; 據說白色的海浪最兇險。
感覺到她看著我; 帶有幾分的怪責; 然後是一縷的嘆息。 她整理著我膝上的被子;
猶豫著又把話說出口:「唉…你總是這樣…為什麼?。。。」
「反正我們不會再見面。」這句我倒能斷言。
「你怎能說得肯定呢?」妮妮的聲音傳來; 彷佛怪責著我的預言。
其實我自己知道;
並不需要預言; 因為在那前面不存在未來。
「讓我看到那種樣子…他又怎會?。。。」我低低的說著;
也不知是回應著妮妮; 還是在自言自語。
她沒有辦法; 任由房間被計算機的音效佔據。 她重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