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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品── 我笑了。 認出人群中的某位熟悉的人;
感覺竟然是如此不可思議。 撫摸著熟透了的輪廓; 我的口緩緩的吐出幾個字母。 馬上就有人過來我這邊;
我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動作; 一切渺如雲煙。
回到家裡; 黑漆漆的空蕩一片。 他不在; 我也不在。
整齊地迭好的床鋪散發出清冷的氣息; 這不像一個住人的地方。
咔啦咔啦; 光影以下留下了止住的時間。
可日子於我還是過了一天少掉一天。 沒什麼特別的夏天和秋天瞬速掠過; 時光飛逝; 沒有見面的日子越來越密。
寫下; 再刪掉; 寫下; 再刪掉; 日子就像撒掉的月曆一樣零碎。 老師開始帶著我一起去取材了;
慢慢地我竟變了他的助手。 他說: 他喜歡我拍的東西; 只是不愛那過份的陰沉。 我說: 會嗎? 把照片上下看了又看;
不過是一幅分不清是朝陽還是黃昏的晨光了吧? 那有什麼陰沉可言?
老師是上了年紀的老頭;
所以器材什麼的都是由我去背。 走在山上河澗; 赤著腳小心的躲著青苔走路。 漸漸的我抗拒阿左和阿右與我走的太近;
很多時候他們都只能留守在車內看我。 我並不喜歡這種跟隨; 很多時候我也會故意的擺脫他們。
日影; 人群;
街角; 香樹; 靜池。 踏在中式庭園之中; 我栛助老師把器材都架設好。 那園子小小的; 並不特別的華麗;
更有趣的是隻要你願意抬眼一看; 四方的天空中聳立的都是高樓。 那園子小小的擠在城市的一角; 越發的顯得惹人憐愛。
老師看著我的眼神微笑; 然後他把照相機包在手裡; 毫不在意的說著這個園子的歷史。
「園子是袁佑年輕時建的;
你知道那個鴻集團的袁氏老爺子嗎? 他……」以後我就沒有聽到了; 只有一個袁字在腦海中盤旋著。 老師說那是個二十年前建的園子;
應該和我差不多大。 他說當年那可是件轟動又奇怪的事; 袁家的老頭子竟然會在一塊商業旺地上建一個毫無價值的園子?
實在是不可思議。 老師是個老頭; 說話自然喋喋不休; 我吱吱唔唔的認著; 也沒有下多大的心去聽。 一個袁字在心頭打轉;
不知何時才是止境。
據說; 那個園子存在為的是紀念一段逝去的愛情; 刻骨鉻心的愛。
「那一定是個悲劇了。」突然我有感而發。
驚訝於一直乖乖聽訓的弟子突如其來的發言;
老頭頓了一頓才道: 「聽說是個金髪的大美女; 人生能有如此紅顏知己亦算不枉此生了。」
「老師對師母很不滿嗎?」我奸邪的一笑。
「沒有。
當然是沒有啦。」老師慌忙的否定過來。「她很好; 沒有人能被她好了。」
相信只要有口指著他;
他也會毫不豫疑的對一個陌生人說出同樣的話。
我搖搖頭沒有多理睬他; 東影西照; 很快就結束掉這場攝影工作。
那時; 我儘量勉強自己不去發揮那微薄的想象力。 那是一個怎麼的故事呢? 亦已與我無干。
可是他在這故事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沒想到已經這般深刻。
然後天開始冷起來; 回到形形式式閃耀著迷模的燈飾之中; 被人流沖沖掠過; 我看著眼熟的景緻;
只感到一片惘然。 熟悉的街角; 常見的;噴水池; 疏疏落落但又密佈四周的樹木; 偶然也可見到幾株大榕樹垂下老巧的氣根。
我舉起照相機; 卻被閃爍不停的光亮所迷惑; 真美; 真漂亮; 廉價的快樂。
每個迎面而來的人都向我笑;
儘管我並不認識他們。 粉紅粉綠的男女來到我跟前; 頂上的鹿角魔鬼角貓耳朵紛紛搖曳; 天使的翅膀;
火箭的推助器在他們背上被擠得變形。 每個人看來都很快樂; 而我喜歡隱藏在他們中間。
數萬的人群湧到街上慶祝某位神祗生; 各各食肆外都排滿了等待的人龍。 我又舉起手中的照相機;
立即就有數個滿臉油彩的小孩衝到面前擺出勝利手勢。 他們興高彩烈的笑著; 我按下快門; 一陣閃光後人影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