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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永遠無法變成妮妮。
感覺到一個個男人在我的身體進進出出; 沒所謂; 不過等於是一夜內接了二十個客吧。
但是我的身體似乎不如腦海般冷靜; 手腳不由自主的痙攣著; 液體不停的從我身上流開。
別人在自習室拚命地用功時; 我在酒吧後搬著木箱; 別人在上補習班的時候;
我努力讓自己不在課堂上睡著; 因為這是我唯一學習的機會。 幾乎一有空我就會溫習、做作業、複習、 做過去的試題。
休息不存在於我的世界; 時間被工作、課業和性佔據。 我不懂那時為什麼要活得這樣拚命。 也許我以為我會變成什麼不同的東西;
但最後我還是沒有。
這樣活過會考的日子; 我順利地在中六中佔了一個席位; 大家依舊埋頭準備著高考;
而我還是沒有一個朋友; 同時我亦不需要任何一個。 既然沒有一個朋友能肯定我活著的方式; 所以我還是決定不需要任何一個。
世界非常的公平。
尤其在它能佔到便宜的時候。
然後我十八歲了;
徹底的脫離任何人象徵式的保護。 我活著; 考了進大學; 有一筆足夠的錢供我升讀下去。 一切似乎很順利;
但這最終亦只是一個妄想症病人的幻覺。 世界固然七彩繽紛; 但那又是一個買不起水彩的人所能夠負擔的?
在大學裡我遇見了一個人; 他是我的學系最頂頭的教授; 同時亦是我的恩客之一。 到了今天我仍清楚記得他的瘋狂;
想必那時他對我亦是印象深刻。
我向他笑著; 嘲諷著他於陽光下的退縮; 亦笑著自己的傻勁。
我明知道自己是超脫不了的; 對於之前我曾有過的所有幻想; 都在這一刻澈底被迫粉碎。
一切根本沒有分別;
不過是時間; 時點; 場所的不同。 我仍舊是個娼妓; 他還是個嫖客; 我來來往往的繞了一圈;
不過是一時間被愚蠢所支配的天真作怪弄出來的鬧劇。
當一個人永遠沒法跳出他應有的角色的時候; 他應該放棄。
大約唸了一年多; 我再也無法在一群天真單純又可笑的人中間再待下去; 我交上了退學的申請表;
離開所有一般人生的光明面; 走入我喜歡的黑暗中; 完全被遮蔽著; 非常的安心寫意。
痛;
一系列麻痺的痛從下身傳來。 血液沾滿了軀體; 照射下來的光線令我陷入恐慌之中; 在糾纏的軀體間我使勁的跑向陰暗的地方;
這明顯引來廣大的不滿; 肢體間的衝激越發粗暴; 我的腿被拉得更開; 超過一個的衝擊衝著我而來。 可我還是依舊的爬著;
肢體的感覺不再; 我甚至無法肯定我是否真確的在活動著。 儘管如此; 我還是在努力爬向黑暗。
那暗中的一光吸引著我的目光; 血滴得如雨下一般使我無法完全睜開雙眼; 只是看見了那閃閃亮亮的光;
我終於爬了過去; 把那光蓋在手掌之下; 直到完全看不見為止。 本來我想緊握著它; 可指頭再也無法服從指令;
只能軟軟的攤放在其上。
但光還是成功地被隔開了。
我精神也為之一鬆。
我知道; 那是我的戒指。
19
我本以為自己可以待到他厭惡為止; 沒想到在那以前; 我卻率先壞掉了; 而且破爛得粉碎。
第一次醒來我躺在急症室的床上; 身邊只有醫生; 護士; 和一堆等待錄取口供的警察。
我迷糊地揮揮手不想再理他們; 卻被自身的體重所制; 動彈不得。 有許多的人翻過我的身體; 紗布和濃厚的藥味層層的向我蓋過來;
血液流開去; 結成啡啡紫紫的結成一團。
我的眼皮被人強翻開來; 一點白光照向瞳仁; 刺眼得教人討厭。
藍衣的人問我覺得感覺如何; 我乾裂的嘴卻像黏起了的一樣; 只能在未穩固的裂縫中吐出一個字:「痛。」
這時我隔壁好像也躺了個重症病人; 他在那邊猛呼著痛。 我聽著他的話; 似乎就可教心思遠離自身一點;
於是我聽著。 他說: 我的腿好像有幾千條蟲從裡面嚼食開來; 一隻只爬到身上咬啊咬啊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