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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語。
我不喜歡他這樣笑著。
他會走的; 我心裡明白。
又不是連體嬰; 又有誰和誰真的可永遠膩在一起?
更何況即使是連體嬰也會有想分開的時候?
可早上醒來時他總在我的身邊; 甜甜的呼吸傳來平靜的起伏。 我伸手去摸他的臉; 美麗得嚇人;
就像殿堂上神聖不可侵犯的神祗一般展示著美麗。 他會離我而去; 而不由得我選擇。
心知肚明的事。
我的傷有點緩過來了; 也可以讓他抱著我睡而不會在半夜因著疼痛轉醒; 但我還是睡的不好。 每夜每夜;
我閉著眼睛醒著; 感覺著呼吸的起伏; 身體的溫度。 他在我身旁安靜地睡下; 而我醒著; 就為有一天清楚的感覺到他離去。
為此我的精神差得很; 兩團黑眼圈積在眼眶下大得可怕。 你疼惜著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笑而不答;
你的悲哀就湧到臉上。
為什麼呢? 我笑不好嗎? 笑得更燦爛; 更開懷; 你就不喜歡我的笑?
最後他的手還是一如以往的撫上我的臉; 掠過結疤的傷口; 輕輕的把我的笑揉開;
就像那本來是用水彩畫上去的一樣。
他的心臟在起伏著; 一下一下的上下跳動; 他活著; 而把我抱在懷裡。
我清楚感覺到自己變得軟弱。
「怎麼了? 你的手好冷。」他把我的手抱在掌中哄著;
暖暖的吹氣和摩擦一陣一陣的傳來。 他努力的暖著; 彷佛怕是有什麼錯失。 「是不是穿得不夠?」
我搖搖頭;
卻任由他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只是習慣了你的體溫而已。
在海邊風時常很大;
不時會看到來郊遊的旅人和學生垂著鼻涕抖震著。 他們三三兩兩的圍成一團抵擋著海風; 一個個縮成可笑的模樣。
有幾個受不了的只管迎風跑著; 試圖把身子跑熱。 當然是失敗了; 但他們還是最快樂的。
海邊的風很冷;
不知我一個人會不會習慣?
他是會走的。
可惜我並未習慣。
接下來有一天他突然問起貓咪的事來; 我停下手上的活轉過身來看他; 他還是靜靜的坐在那張白色的梳化椅上;
一如那天。
「咱們的貓咪不知跑到那裡去呢?
我這些天來也沒有看到過牠呢。」他裝作不經意說出的語調卻為某件事情響起前奏。
我看著他的臉;
慢慢的走近那個逐漸遠離的存在。「也許是在那裡玩瘋了吧; 牠經常是這樣的。」
他皺起眉來像是宣告著疑惑;
我半跪下來; 把頭靠在他的腿上說:「不用擔心; 牠那麼可愛; 在外頭也不會餓死的。」
住院期間我也曾拜託咪咪替我照顧喵; 每天把貓糧閣在門前待著; 也不知有沒有真的吃了; 只不過是留個希望而已
。
他把手罩上我的頭。「嗯; 牠一定活得頗好的。」
然後呢? 你不是還有話要說嗎?
我抬起頭來看他; 那模樣想必甚是可憐。
他本來湧到喉上的話卻突然再也吐不出來; 只是默默看著我;
一下輕一下重的撫著; 任由時間過去; 他在逃避著; 不想再和我說些什麼。
於是我問:「你不是有什麼要跟我說嗎?」
他的喉頭一抖;
某種形似嗚咽的呢喃卻沉沉的打入中耳:「對不起; 霜秋。 公司裡有點事必須我處理; 我一定要走了。 對不起; 霜秋。
我。。。」
果然是這樣。
離我而去。
沒關係; 我會等你; 我能等你。
於是我笑:「好吧; 你快點回去。」
但他只是懂得把我抱得更緊; 口中吐出的幾個字;
卻盡是對不起編成的樂章。
我拍拍他的背陪奏著; 輕輕重重的; 如此好聽的聲音傳來耳中;
引來的竟是一陣陣的心痛。 我低頭看他; 他用手指我的臉; 像是要從中揉出水來的樣子; 但他的眼睛卻先紅了。
「對不起。」
「沒關係; 我會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