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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方一向是建立在條件上的,他絕不會因為我處境可悲,或是“楚楚可憐”之類的東西大發好心掏出錢來。而我又缺少一條靈活擅辯的舌頭,幾乎不懂得什麼語言技巧,根本沒能力打動他借給我錢。
我能做到的恐怕就是:只要他喜歡,不管是什麼我都照做,當一個聽話的床伴。
只要給我錢,我發誓我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叫我違背本性的撒嬌。
我已經沒有的選擇了。
十七日。緊張到有些恐懼,這種情緒持續了一整天。
Samon今天早上打電話來了。正愁怎麼上門說借錢事的我,接到這個原本意味著羞恥的電話激動的難以自持,幾乎把“知道了”說成“謝謝”。
我不斷的假想見面時的情景,編造可能發生的對話。緊張的情緒牽連著胃和頭都疼起來。
像個為赴約會盛裝打扮的女人,我在自己少的可憐的衣服裡挑挑撿撿最後連鏡子也沒敢照。同宿舍人難掩鄙夷的冷漠目光讓我有種奪門而逃的衝動。哪還有勇氣去修飾細節?
我心虛的感覺他們知道我要做什麼去——說他們不知道也許是自欺欺人。
從我要做的事來看,我的確是個賤貨,一個準備賣身的賤貨,讓人不齒……
一會兒害怕羞恥,一會兒又為自己悲哀,沉甸甸的情緒壓的我幾乎想丟下一切一逃了之。
我是個困在輛失控車裡的人,想要跳車又擔心著腳下會是路面還是懸崖;留在車裡無力控制又不敢看向前方,就怕撞上什麼在爆炸中粉身碎骨。情緒混亂到了極點又無法排解,我覺得自己要瘋了。全身發冷一陣陣犯惡心,最後昏天黑地的把膽汁都吐乾淨這才算平靜下來。
等到虛脫的感覺過去,臉色也好看了些我下定決心出發。到Samon家時已經晚了。
按響門鈴意味著已不容我再後悔。
“你怎麼搞的?”Samon 嘴上這麼說,話音裡全沒有怒意,一雙眼睛把我上下打量了個遍。
我裝著沒看見他眼睛裡燃起的慾望,身上卻似乎感覺到了一雙手的撫摩,忍不住悄悄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啊,……今天有個不錯的講座,一直拖到八點多,所以……”
“嗯,……不錯,總算見你把這件衣服穿上了,轉過來我看看,不錯!”
我撒謊時少有的鎮定,Samon也沒興趣追究真假;我照他的意思轉了兩個圈,下定決心般的露出了笑臉。(今天,就算是撒嬌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吧?)
“怎麼肯回心轉意肯穿我買的衣服了?”
他眯著眼睛看我,點了只煙,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啊……”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得用笑含混過去。
他慢悠悠的吸著煙,透過裊裊上升的青白色煙霧我隱約看見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雙犀利的眼睛看的我心裡一陣不安。
“……Samon?”
我忽然想起電視劇裡的女主角無辜的臉,想著自己就是那種表情眼睛就不由睜大,頭也偏了過去。
“……”他低低的說了什麼我沒聽到,正要問就又聽見他說,“過來!”
……
我發誓不喜歡他那種眼神和表情,冷冷的,不可一世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