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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不想吐槽張宣的字,這幾年病案室,藥房,甚至收費處的同事投訴他的投訴得還少嗎?每個外科醫生最重要的就是那雙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手。一樣是被認為很有前途的年輕醫生,關醫生的字寫得就挺漂亮的。張宣為人又嚴肅不苟言笑,和關雎相比,他的人緣就差得多了。
‘叮’,兩人一起走入空無一人的電梯,一個按了一樓病案室,一個按了五樓新生兒科。
“呵,我還以為你最近對他的印象會好很多呢?”畢竟看起來這兩人最近的互動好像還不錯。
“一看他那張臉都會覺得渾身涼颼颼的,誰願意跟著他學習?”萬一做錯了什麼,一瞪過來還不嚇死人了?
“哪有?”冷汗悄悄淌下,就怕自家學長繼續問下去。
“沒有就沒有。”
電梯樓層的數字定格,電梯緩緩地停在了16樓。
“沒想到這邊電梯今天居然還會有人來搭。”剛剛按電梯的時候從速度來看,從一樓到二十樓上升得很快,中間連停都沒有停。
這個電梯比較偏僻,是由於它離停車場比較遠,而且常被當作貨梯使用,甚至為了不驚擾到住院部來往的人,這個電梯也會用作運送屍體,所以平常搭乘的人還是比較少的。怎麼會想到今天居然能在這裡看到學弟。
作者有話要說:
☆、060
“希望別是什麼好事。”
“學長,你可千萬別烏鴉嘴啊……”
電梯門緩緩開啟,看清楚後顏鑫森的臉就垮了下來。
在醫院看到躺著人的平車蓋著白布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發生什麼事了?推著平車的人面無表情地進來。奇怪地是這個平車的一側輸液架上居然還掛著液體的袋子,莫菲氏管裡的液滴還在無聲緩慢地淌下,而且這幾個人里居然也沒有醫院的醫護人員陪同,也沒有說話,都輕手輕腳地。
詭異恐怖得讓顏鑫森靠了靠近自家學長,更是抱緊了自己懷裡抱著的那疊病歷。某個人的獎金就係在他的身上啊!顏鑫森攬著自家學長使勁地使眼色想要出去。可是電梯裡被平車一放,兩邊再被那幾個長得三大五粗,臉上明擺地寫著非善類的家屬一站,根本就走不出去。
蕭雨看著那液體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實習的時候在內科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都還是覺得恐怖。在CCU的時候常有病人需要搶救,多了的是回天乏術的。有一次在一個老人搶救無效後,由於老人的血管都比較脆弱,那些因搶救而建立的靜脈輸液通道全部都因推注搶救藥物而腫掉了。本來醫院的規定是要在送到太平間前將這些管道全部拔除。但是因為某些奇怪的習俗,那次的家屬要求護士幫死去的病人輸上液體,再把人帶回家去,這樣也就代表了那人是在家裡舒適溫暖的床上過世,而不是在躺在醫院被病痛折磨而走的。
身為一個實習生,就是那麼的悲催!身為一個跟著女老師的男學生更是悲催,看著剛剛搶救的時候還是有條不紊絲毫不見慌張,經驗豐富的兩個老師聽得臉色都白起來了,要是那天的醫生會打針,他敢肯定那兩個老師肯定會強迫他們去的。但最後還是蕭雨硬著頭皮上了。
剛開始學習打針的時候都不知道拿著針頭戳爛了幾根大白蘿蔔,就只為了練習打針時的快很準。實習到那時也快要結束了,活人的血管沒扎過上千次也有幾百次了。他又不是學的法醫,要這樣對一個死者做大不敬的事情……就在那時他才有那麼一點點後悔自己學習的專業居然還要遇到這麼奇怪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他這輩子最緊張的時候了,拿著針頭戳進那早已失去生命力的佈滿老人斑的面板的時候他的手不停地發著抖,手心都在冒汗。眾目睽睽之下,還好那次是一針見血……一群家屬就帶著吊著點滴的老人回家,佯裝著老人是在家裡度過最後的時刻。
可以肯定的是這群人並不是要把這平車上的人送到太平間的,因為他們都沒有按負二樓的按鍵。醫院那陰森森的負二樓也就是……這和當初的的事情有幾分相似。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冒起……
“沒事,我們快到了的。”顏鑫森悄悄附耳在蕭雨看到快到五樓兒科了,等下一定要和學長一起出去,就算是走樓梯回病案室他也要自己自己走下去!他今天是瘋了才會來搭貨梯,還好有遇到個熟人。
話音剛落,蕭雨還沒有來得及說出,“等下門一開我們就衝出去。”頭頂的燈忽明忽暗,下一瞬間燈就熄掉了。
“啊!“耳邊傳來學弟的輕呼,這孩子連血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