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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食材的買食材,洗菜的洗菜,幫廚的幫廚,夏媽到底坐不住跑過去幫忙。而客廳裡,夏爸跟夏冰正面對面坐著,在充滿聖誕氣息的客廳裡兩人依然保持著沉默。好半天夏爸才輕輕嗓子低聲問:“現在還好吧?身體怎麼樣?”
“好多了,我沒事。”夏冰笑笑回答。
夏爸又沉默了,兩人倒有點小媳婦頭次上花轎的感覺,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廚房裡門口,伸出一排腦袋,夏媽,程卿,真夜,西昂……就連亞歷山大都豎著耳朵傾聽客廳的動靜。
“他對你還好吧?”片刻後想起夏爸帶著幾分羞惱的話語。
“嗯,很好。”這一聲充滿溫煦與柔和,讓夏爸的神情變了變,那層淡淡的冰殼鬆動開來,露出屬於父親的欣慰笑容。可是短短几秒鐘後,夏爸又板起臉教訓自己兒子:“我還沒承認,不過,今年過年有空,你們可以回家來吃飯……咳,咳,是你媽纏著讓我說,真沒辦法……”
“好好,好……”夏冰笑了,並沒戳穿父親拙劣的謊言。
而躲在廚房裡一群人也不由笑起來,夏媽豎起食指噓了噓,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點點頭將笑意憋回了肚子。
大概是這種笑氣太過洶湧,亞歷山大撲哧一聲,放了個屁。頓時廚房裡兵荒馬亂,生化毒氣瀰漫。而亞歷山大則慢悠悠地走到客廳裡,仰頭啄了啄夏爸的衣襟。那意思是說:嗨,哥們!一會吃飯咱兩盅啊!
☆、82維也納音樂會
晚餐在熱鬧歡快的氣氛下開始;其中夏冰跟林恩換上了夏媽親手編織的毛衣,冰藍色跟明黃色搭配起來非常和諧。
林恩穿著明黃色套頭毛衣,背後繡著一隻笨拙的刺蝟。他架起小提琴,為大家彈奏了一曲歡快喜悅的卡農。窗外的霜色月光似乎乘著音律滴落在地板上;發出空靈悅耳的聲響。
節日要過,訓練依然照舊。這個時節正是滑冰運動員們最忙的時候,各種比賽,曲目最後檢查,硝煙的氣息在飛揚的白雪中漸漸瀰漫。夏爸夏媽沒待兩天就匆匆趕回去,而威廉教練在舀到林恩的最終曲目後認真謹慎地為夏冰編排動作。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冬將軍率領著冰霜寒雪橫掃著墨色大地;所過之處人們的羽絨服吹氣般臃腫起來。
雖然年末被銀白色征服,但不斷逼近的節日氣氛讓冬天漸漸染上紅色。而一直待在夏冰身邊的林恩也忙碌起來;他今年要在維也納新春音樂會上演奏小提琴。
“學長,我不能看你訓練了。”林恩在離開前充滿遺憾與懊惱:“而且可能學長的比賽我也不能到場。”
“即便你不在,我也會盡最大努力。”夏冰笑笑,伸手拍拍林恩的臉:“你總在我眼前晃我才有壓力,覺得我一直拖著你,我們都是成年人,有自己要做的事,也有自己熱愛的事業,別因為我耽誤你自己。”
林恩握住夏冰的手,輕輕摩挲,他閉上眼然後又睜開:“je vous souhaite le succes!(祝你成功!)”
兩道身影慢慢靠在一起,帶著熾熱氣息的吻融化窗外飄揚的落雪。
元旦是普天同慶的節日,全世界都在歡聲笑語,共度佳節。而在體育館冰場上,夏冰依然在練習整個編曲舞步,新規則的出現讓很多人不適應,但榮耀只屬於願意為此奮鬥的人們。他一遍遍在冰面上滑刻著弧線,橫斜的影子拖曳著流光在他身邊蕩起點點微光。即便只是小小旋轉也充滿光彩。
“少夫人,小少爺的小提琴獨奏開始了。”西昂在播音室調整頻道,擴音器裡傳來維也納金色大廳裡的熱烈悠揚的樂聲。
流沙般的音符傾瀉飛旋,快速的樂律如噴薄的岩漿,亮豔驚人,動魄心絃。隔著空氣與時空似乎都能看見自然雄渾壯美的景緻在林恩指尖跳躍,海妖在乘風破浪,輕盈歌唱。路過的水手醉心痴迷,歡樂時光在浪尖翻滾。
夏冰駐足傾聽了片刻,一轉身繼續滑起來。他快速蹬冰,像是熱烈要擁抱前方等待的愛人,雙手微微張開,然後一個流暢的旋轉,橫斜著身子,雙腳腳步交錯,在冰面上劃過圓潤的弧線。
小提琴的波濤洶湧漸漸退去,兒時的幻想,青年的夢境,埋在心底的種子發芽生長,終於花朵飄香,碩果累累。而後洗盡鉛華,韶光流逝,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慢慢蒼老,走向生命的終點。
死亡並不可怕,因為有你相伴。
夏冰在場上緩步滑轉,忽左忽右,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虛按在胸前。縱橫環繞幾圈後他在場中心站定,右手輕輕向旁邊展開,然後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