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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頭一點一點地昏昏欲睡。
林恩心裡一軟,走過去輕輕拍拍夏冰的肩:“學長,學長?躺好了睡。”
被搖醒的夏冰滿臉迷茫,黑黝黝的雙眸盯著林恩,緩慢地眨了眨,好像懵懂的孩童。林恩忍著想抱住親一把的衝動,柔聲哄著夏冰回到床上睡覺。雖然他很想現在就把成果舀給學長看。
還處於亢奮狀態的林恩卻睡不著,礙於右胳膊吊著,就是想烙大餅也翻不成,只好一骨碌又爬起來奔到書桌前繼續推敲剛剛自夢中得來的靈感。他知道一年一度的花滑世錦賽對花滑選手來說非常重要,那是僅次於四年一屆的冬奧會的重大比賽。所以他要為學長做到無可挑剔。
靈感是最妖嬈的女人,勾引得你血脈噴張之後又突然拍屁股走人,讓你無所適從,跪地哀求它也絕不憐憫。
林恩叼著筆想破腦袋也再也沒辦法多添一句,多改一個音符。只覺得腦袋空空。他正琢磨著要不要偷偷泡杯咖啡喝,就聽身後吱呀一聲。
夏冰翻身起來了,他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望著林恩。
林恩叼著筆心裡腹誹:不是吧,學長,我只是想想而已,沒說真要泡咖啡,你不至於這都能感應到吧。
而就在兩人默默對視了幾秒鐘後,夏冰幾乎喃喃自語地說:“我沒睡著,沒睡著……你寫完了嗎?”
林恩眨眨眼,想笑又忍住了,很嚴肅很認真地正襟危坐:“學長你絕對沒睡著,絕對沒有!”
“嗯。”還處於迷糊狀態的夏冰點點頭,然後一仰頭又倒回床上。
林恩低頭笑了數聲,只覺得這樣的夏冰學長實在可愛。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麼好靈感,便將稿紙簡單地收拾收拾。自己也回床上,他側頭望望已經酣然入睡的夏冰,眉頭微微皺起,似乎睡得有點不安穩。
有點艱難地伸出左手,輕輕拍了拍夏冰的背。林恩嘴裡輕輕哼著柔緩的小曲,慢慢地,夏冰舒展開眉頭,睡得更加靜謐安穩。而亢奮漸漸退去的林恩也進入夢鄉……
第二天林恩是在有些晃眼的陽光中醒來的,緩緩轉頭,身側的床鋪已經空蕩蕩的。他扯了扯身上的薄毯,又在床上醒了會盹才慢慢起來。他左手揉著頭髮,晃晃悠悠地走出臥室。去洗手間要穿過客廳,他剛一走進客廳就聞到一股詭異的味道。
說詭異是因為整個客廳裡都瀰漫著股粥香,但香味裡還混合著絲絲糊味。
林恩一轉彎走進旁邊的廚房,隔著磨砂玻璃門那股糊中有香,香中透焦的味道更加濃烈。他暗暗一驚,不會是自己昨晚半夜夢遊起來作了鍋粥然後忘了吧?他連忙一推門,撲面而來的熱蒸汽讓林恩退後一步,這簡直就像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開壇做法啊。
“你起來了?”煙氣繚繞的深處,夏冰手持剔骨尖刀回頭問,臉上衣服上沾著血跡。
“學長你沒事吧?”林恩幾步跨到夏冰跟前,拽住他前後左右地打量。
“哦,我在料理鱸魚。”夏冰回答地很平靜,刀尖上一滴魚血滑落。砧板上,一條肥美的鱸魚已經四分五裂,五馬分屍。
林恩盯著那已經不只是開膛破肚的鱸魚,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建議:“還是我來吧,總覺得這魚被人吃還這麼慘有點於心不忍……另外學長,怎麼有股糊味?”
“啊!粥!”夏冰驚呼一聲,舉著尖刀就揭開旁邊的鍋蓋。
手指不出所料地被燙了,鍋蓋啪嗒一聲掉在流理臺裡。林恩抓起他的手指仔細檢視:“有沒有燙傷?”
夏冰搖搖頭,還沒忘記誰才是真正的病患:“我可以弄好的,你先出去坐著。”
林恩一邊關瓦斯爐一邊舔舔嘴唇:“學長,你親手做飯我很開心,不過學長進廚房恐怕還早了些。”
夏冰回頭看看躺在砧板上死不瞑目的碎屍魚,又看看眼前已經糊底的粥鍋,他有點洩氣,終於將尖刀放下:“我還是去買些回來吧,你別動,小心胳膊。”
林恩支起身子,嘴角帶笑地冷不丁親了親夏冰的臉頰:“獎勵學長的。”
“我走了!”一如既往已經臉紅心跳的夏冰揉搓著圍裙,急匆匆地往門口跑。剛才的一瞬間,他簡直以為是新婚夫婦晨起劇場的畫面。
笨拙的新郎跟體貼的新媳婦,不,應該是笨拙的新媳婦跟“身殘志堅”的丈夫。
管他呢!這不重要。
林恩將廚房簡單地收拾了收拾,接著去洗漱換衣,雖然一隻手有點費勁。但等夏冰回來,他已經衣裝整齊地坐在餐桌旁了。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