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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小心啊~!!”女孩驚聲尖叫。
夏冰一分神,反倒被黑風衣男人的拳頭擦中臉頰,拳頭果然硬,嘴角像被生生撕開一層皮似的。他舔舔嘴唇,背依靠著貨架,想借此獲得些力量。這一通猛打黑風衣男人也有點氣喘,不過顯然這對他沒有妨礙,他嘴裡咒罵著,神情有些瘋癲瘋癲,風衣領口敞開,隱約地露出裡面的雷管。夏冰眸光一沉,這才是最大威脅。
“你們都不讓老子活,不讓老子活……老子就tmd讓你們知道老子的厲害!!”黑風衣男人獰笑著,整張臉糊著雞蛋黃跟憤怒,已經整個扭曲了。他撩開風衣,手伸到口袋裡摸出一支打火機。
夏冰心一沉,什麼也來不及想飛起一腳將罪犯手裡的打火機踢落,隨即整個人撲上去壓制住他。兩人扭打起來,撞得貨架噼裡啪啦響,貨物不斷掉落,腳底下踩得滿地狼藉。
黑風衣男人摸到一玻璃瓶照著夏冰腦袋砸去,後者頭一側,勉強躲過去,碎渣和橘色液體四處飛散。碎片劃破夏冰的臉頰,微微泛起紅痕,男人又壓過來,許是情緒太過亢奮與狂亂,他被自己絆倒在地。這是絕好的機會,夏冰立刻反擊。
他拎起手邊上的啤酒瓶向著黑風衣男人的頭砸去。
隨著酒瓶破碎的聲音,男人身子一抖,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下了。夏冰握著破碎的半截酒瓶,立在那急促地喘息,他全身上下已經被汗溼透,髮絲黏在臉頰旁,手抖在微微顫抖。他擦擦臉頰上的劃傷,血跡緩緩淌下來,染在指頭上有點像女孩十指丹蔻。幸虧不深,幸虧不深……
整個店裡都沒聲音,似乎都在等著誰先開口解除這被下咒的死寂。店外隱隱傳來行人路過的喧鬧聲,聽著就像恍惚隔世。
夏冰緩了幾口氣,慢慢靠近黑風衣男人,要把他綁起來然後報警。“喂,大叔……”夏冰回頭衝始終抱著公文包唸佛的上班族大叔喊,想讓他過來幫忙。地中海大叔倒是沒推辭,有點手腳並用地爬過來,抬頭剛要說什麼,突然臉色劇變,一屁股跌在地上。
夏冰暗叫不好,連忙轉頭,就見黑風衣男人又竄起來,半邊腦袋血流不止,瞪著死魚眼,向著夏冰猛撲過來。出於本能,夏冰將手裡的半截酒瓶戳過去,正好扎進黑風衣男人的胸口。
為了自保,夏冰下手的力氣並不小,誰知道黑風衣男人還有多大威脅性,對罪犯心慈手軟就是自尋死路。
一口血噴出來,濺在夏冰臉上。
黑風衣男人似乎不相信般低頭望了望戳進胸口的半截酒瓶,血並不急著湧出來。他瞪著眼,泛紅的眼珠就要瞪出來。他嘴唇蠕動,喉嚨裡發出不明意思的呼嚕聲。他雙膝一跪,眼睛始終盯著夏冰。
夏冰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黑風衣男人嘴角突然彎起神經質地笑,自己反手將半截酒瓶拔了出來。
濃烈的血噴薄而出,刺眼耀目。
夏冰呼吸一窒,身子跟著一抖。那紅色霎間蔓延,無聲無息地鋪陳在地面上。男人伸手一抓,攥住夏冰的腳踝,甚至以此為支撐又往前挪動了兩步。
終於黑風衣男人趴在血泊裡沒了動靜。
很長時間裡,夏冰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抱頭鼠竄的下班族大叔大著膽子湊過來,將手指放到黑風衣男人鼻子前試了試,扭頭露出扭曲的哭臉:“他,他他沒氣了……你殺人了!”
這一聲讓夏冰從滿眼的紅色裡清醒過來,下意識地伸手摸兜,下班族大叔卻以為他要傷害自己,嚇得一聲哀嚎貼著貨架倒地。夏冰根本沒看他,而是握著手機,在顫抖停息後撥通110。
“我要報警,這裡發生……命案,地址是xxxx……”
收攏著最後一點精神報完警,夏冰想給林恩打電話,眼前卻重影疊疊,手機鍵盤都看不清楚。周圍越來越暗,似乎有女孩的喊叫聲響起……
11月24日是個星期天,從醫院做完檢查出來的夏冰接到法院傳單,黑風衣男人李某的家屬將他告了,要他賠償500萬另外為他兒子扶靈出殯。
“俺的個老天爺啊~~真是要俺的親命啊啊啊~~我得個兒,你好命苦哇~~老天爺不長眼啊,怎麼滴我的兒就要死啊~~”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跪倒在醫院門口,堵住夏冰在那哭嚎不止。對著這麼個老婦人,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夏冰想過去扶她起來,卻林恩攔住,拽著學長繞過老婦人繼續走。
“你個挨千刀的哇~怎麼不往我心口扎啊??你有本事就讓我們娘倆九泉下團聚,我個苦命兒啊~~~”
身後老婦人還在哭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