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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那似一股冰冷的毒液,瞬間流遍他的身體,千萬的蟲蟻浮屍在毒液裡,血肉皆成一堆千瘡百孔的爛泥,無悲無痛,無慾無求。
五爺見虹突然沒了聲兒,更為緊張,問重明,「你給他用了什麼藥?」
「鎮定劑,能幫他戒毒。」
愁容上隱添喜色,直道,「這藥好,這藥好呀!」
「這藥只能做輔助,要徹底根除毒癮,還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在這之前我們一步都不能離了他。」
五爺望見虹的面色,似張漿糊黏的紙兒,皮下烏青的血管有一下沒一下地跳動,似就要垂死的魚。
五爺趕緊擰了熱毛巾,替他去擦臉,嘴裡唸叨著,「好,不離開,一步也不離開。」
毛巾還沒貼到虹面上,虹的嘴裡又蹦出一句傷他的話來,「滾,都給我滾得遠遠地,我要休息。」
五爺的手掛著熱毛巾僵在那兒,心裡頭冷得直哆嗦,道,「好,我走,我走……你好好休息。」
手上的毛巾忽然被重明接過。
他道,「我留在這兒照顧他。」
「你也滾,我不想看到你。」
虹雙目痴滯得盯著天花板,重明立在他的餘光裡,那身影遮天蔽日。
「我不會離開的。」
「我叫你滾!」
「你是我的病人,向來都只有聽話的病人,沒有聽話的醫生。」
他是個醫生,胡作非為的醫生,胡攪蠻纏的醫生,除非虹死,否則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他。
重明將熱毛巾攤到虹臉上,一瞬間令他窒息,等熱毛巾拿開,他甦醒過來,方才臉上那些皺起的枯皮爛肉都被利落地收拾走,扔進了水裡。
然後又給他擦暖了手腳,就是不給鬆綁。虹由著他擺佈,打從心裡憎惡他,一個虛情假意的淫棍。
重明對虹的好,五爺見在心底,他看得明白,重明對虹有非分之念,而虹對他仍留有餘情。
他心口忽然發悶,堵住了氣兒,便趕緊離了屋子。
屋外積雪已淹至膝下,吞沒草木生靈,足印所過之處皆是深深淺淺的窟窿,似連城的丘冢,一個緊挨著一個,一腳方從鬼門關出,一腳又入了浮閻殿,走不盡的生死路。
文崇山這一生在外頭走盡了萬里長路,今日在家門前竟是寸步難行,一夜白了鬢髮。
虹不聽話,不肯吃,重明便將飯和藥含在嘴裡,撬開他的嘴,一口口送進去。
直至初更,下人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