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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到廣州的第四天提前離開了,沒能像當初跟衛明說好的那樣一起回去。不過在臨行前,他有點不放心地諄諄囑咐了衛明一個重要指導方針:對童遙繞道而行。衛明漲紅了臉、唧唧歪歪地應了,可事後一想就又在暗地裡覺得挺窩心了……嘿嘿,奚典還不是因為很在乎他才會這麼小心眼麼?
奚典的離開一方面讓衛明戀戀不捨……奚典生日那晚的“深入長談”不僅盡情盡興、更是餘味十足,叫他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心頭暖乎乎、熱騰騰的。但另一方面又讓他一直有點惴惴不安的心情放鬆了些……這些日子他老擔心童遙會揹著他偷偷找奚典敘舊,又擔心自己和奚典一塊吃飯或者在哪兒閒逛的時候再碰上這個煞風景的傢伙、然後又會彼此尷尬老長時間。幸好這些憂思都只是他在杞人憂天,相反,雖然他日日都能見到童遙,可就像他那天去310做簡報時一樣、童遙壓根就沒跟他提及關於奚典的任何一個字,那超然的樣子就彷彿那天在大堂裡的巧遇從來都沒發生過、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奚典這個人存在一樣。
童遙的這種超然讓衛明很不安。他天天與童遙和其他同事們窩在那間狹小的會議室裡工作,絕對屬於抬頭能見、低頭也能見的狀況,根本沒法做到眼不見心不煩,更沒法執行奚典囑咐的那個指導方針。
暗暗的,他堅信童遙的表現只是一種隨時都有可能被撕破的假象……當然,這也有可能只是他的“美好”願望而已。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眼見著面前有顆炸彈、還是拆除不了的那種,也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並且每天都在對自己的防衛能力進行強化升級,嚴陣以待地等著它爆炸,可它就是不爆!反而天天都繃著張公事公辦、正兒八經的面孔,四平八穩地在他眼門前盤踞著、晃悠著、吆五喝六著,使得他的心就那麼一直高懸著、總也放不下來。
衛明憋壞了。奚典在的那幾天裡,他跟他討了幾回該如何面對童遙的主意。每次奚典都笑笑地揉揉他的腦袋,輕描淡寫地道: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動。
衛明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有時候後發制人倒反而能制敵先機。可這個道理說著簡單、做起來卻極難!想他衛小弟既不是見得多識得廣、叱詫過風雲的大藝術家,又不是三十好幾、人生閱歷豐富的大叔,只是個才從大學畢業沒多久、實足年齡還不到二十三的血氣方剛的小青年,哪兒有本事做到從裡到外的淡定啊?於是他兀自深陷在糾結之中,還衷心盼著發生點什麼事來點燃童遙這顆老也不爆的炸彈、好了了他的一樁心事。
終於,在離開之前,這樣的機會被他盼來了……只是與他希望的有點小小的出入。
臨行前的那晚,客戶做東請小分隊全體成員吃飯,順便為他們餞行。鑑於在座的全都是男人,飯後客戶就派了輛麵包車來把一桌人都拉到一家知名的夜總會去喝酒了。
小分隊裡的大部分成員都跟衛明一樣,是些才涉世打拼了沒兩年的小夥子,當中幾乎沒什麼人去過**,更別提是這種金碧輝煌、情調非凡的大夜總會了,所以一進大門就一個個傻呵呵地目不暇接起來。等他們在佈置豪華、氣氛曖昧的包廂裡不無拘謹地落座後,房門又開啟了,在一個看起來就很像電視劇裡演的那種大姐——或者大媽——的帶領下,一溜衣著打扮屬限制級的小姐們魚貫而入。小夥子們頓時都被嚇到了,個個眼珠子彈出卻又慌里慌張的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好。
小姐們對此種情形早已見多不怪了,很有默契地分別在各人身邊落座,巧笑倩兮地老闆長、帥哥地跟他們打招呼,還一邊輕車熟駕地給他們倒酒、點菸。有兩個小姐在收到客戶的眼神示意後到點歌器上點了幾首歌、開嗓唱了起來,算是調節包廂裡頗為緊張的氣氛。唱得雖談不上有多專業,但在卡拉OK裡算是很不錯的了。於是沒多久,拘謹的小夥子們漸漸放鬆了下來,再幾杯酒下肚後就有兩個膽大的也加入到了獻聲的行列裡。
衛明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反倒是越來越緊張了。雖然他不是沒有和女孩子近距離相處的經驗……臨來廣州前還和陳夢潔一塊兒泡過吧呢!可是像現在這樣身邊坐了個衣料精簡、花枝招展的小姐的場面他沒見識過。更何況他本就對女孩子毫無興趣、也沒多大的好感,所以這會兒即便一口酒都沒喝、額上就已經出了一層汗了。別人唱的歌、說的話他幾乎一個字都沒聽進耳朵裡,視線和雙手都牢牢地粘在自己的膝蓋上,渾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大氣都不敢出。
童遙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與客戶毗鄰,一邊左右逢源地與兩邊的人說著話,一邊從眼角觀察著衛明的反應。看到他如臨大敵的神情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