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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聽了覺得少少的有些感動……不知道什麼人說過,愛動物的人必定是個善良的人。對此他深表信服。與衛家的三姐弟接觸下來,無論是衛明也好、衛冬和衛青也好,本質上都是非常善良的人。
對衛明來說,那隻名叫小白的貓咪就像是他心底一道永遠無法彌合的傷口。除了頭次去廣州出差時因為喝多了而不小心提過一次之外,他從未和任何人——兩個姐姐除外——提過它。但現在他想說、想告訴奚典小白的故事……當然,只是一部分。“說出來你不準笑話我哦!”他瞥了奚典一眼。
“嗯,保證不會。”奚典很嚴肅地點頭。
衛明調轉視線、繼續盯著天花板,揉了揉鼻子輕聲道:“從某種程度上講,小白是衛家的一份子。是我的家人、好朋友,也是……”他又揉了揉鼻子、含含糊糊地道:“我的樹洞。”
奚典微怔,不過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挑了挑、但立刻就被他剋制住了笑意。
“有很多事……”衛明小心地看了看奚典的表情,見他還是很認真的樣子,這才接著道:“比如我的性向,嗯……童遙,我都不敢寫在日記裡。你也知道的,大姐天天都來給我打掃屋子,二姐一開始也沒有走得這麼遠、還會經常回來。我怕、我怕……”
“嗯,我明白。”奚典再度點頭。
衛明扯著嘴角笑了笑,笑得有點尷尬……因為“童遙”這個名字的出現。
“所以小白就是你的小聽眾?”奚典替他接過了話頭。
“嗯!”這次衛明的微笑柔和、自然多了。“告訴它的話不怕它會給我洩密,嘿嘿。”
奚典聽了卻笑不出來,反而覺得心疼得要命。於是收緊了攬著衛明肩膀的手臂、將他牢牢地摟在懷裡。要是他能早點出現該多好啊?他會做他的好朋友、他的樹洞、他的避風港……竭盡所能地去做。
衛明感覺到了奚典的異樣,也明白他的舉動所為何來,心裡頓時湧起一股酸酸的卻又暖暖的感覺。
屋子裡靜了下來,很久都沒人說話、也沒人動作。
聽著奚典淺淺的鼻息和心跳,衛明的眼皮漸漸發沉了。
奚典的下巴抵著衛明的額頭,低低地問:“後來呢?”
“……後來?”衛明迷迷糊糊地問了一聲,卻沒有作答,而是翻了個身、抱著枕頭睡著了。
奚典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眼皮,苦笑一聲,輕輕拉起被子把兩個人裹緊,然後就抱著他睡了……以後再問吧,反正有大把時間呢!
作者有話要說:某A很深刻滴反省過,結論是:偶要收心、收心、收心,不貪玩了!
話說,好久米見,大家過年過得還舒坦伐?
52
18…1
×年10月29日。
我要瘋了,小白和灰球都不見了!
——摘自衛明的日記
奚典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掉進這個洞裡的,更不知道掉進來多久了。
洞似乎大得不著邊際,而且靜得可怕。這種絕對的寂靜對他這個靠聽覺過日子的人來說是一種能把他逼瘋的恐怖感覺,以至於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但同時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直覺地感到如同絕對的寂靜一樣、洞裡也應該是絕對的黑。黑暗對他這個十一歲不到就全盲的人來說並沒有所謂,可是卻讓他擔心與他一同掉進洞裡的衛明……在這樣的環境裡,就算是有眼睛、能看見的人,其處境也等同於他這個瞎子了啊!
想到這兒,他的心猛地縮緊了。想要張嘴叫他,卻發現嗓子裡又幹又澀、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怕是脫水的關係吧?他已經嚴重失聲了。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收縮了一下各處的肌肉,驚奇地發現全身除了肌肉僵硬之外並沒有哪裡疼痛,所以他應該哪兒都沒有受傷。這讓他想不通……掉進這樣的洞裡竟然一點都沒磕著碰著?簡直是個奇蹟!他全身心地希望衛明也能像他這樣好運。
雖然哪兒都沒傷著,可他的手腳都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難以動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動了動手指,又靜靜地躺在地上屏息凝神地蓄積了很久的體力才終於能移動雙臂在身周摸索了一下,希望能夠幸運地摸到衛明就在自己身邊昏睡著。
滿手的空氣。既沒有衛明,也沒有任何其他物體。
他急了、慌了,巨大的孤獨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