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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除了怒氣之外他的心裡還湧上了歉疚之情。“對不起。”他狠狠地對自己皺眉。“我不是要調撥你和你姐夫之間的感情。”
衛明怔怔地看著他。他知道奚典沒有無聊到要調撥他和他姐夫,只是不太明白他幹嘛又是一副要氣炸了的樣子。
奚典窘迫地舔了一下嘴唇,稍稍停頓組織了一下語句,然後才道:“你二姐告訴了我不少你的事、衛家的事。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東西。”
二姐?又是二姐?!她才回來沒多少天,怎麼能捅出這麼多家庭密事呢?衛明鬱悶了。
“衛明,”奚典當然不知道衛明的心思已經糾結到他二姐身上去了,依舊沉聲道:“雖然我是個外人,認識你、你的姐姐們也沒多久。但是,”他皺眉、咬牙、吸氣,道:“你們每個人都是個獨立的生命體,將來終究是會各有各的生活的。”
衛明還是怔怔地看著他……其實是在怔怔地看著自己映在他的太陽眼鏡上的影像。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還有,”奚典還在繼續,只是嗓音更低沉、似乎還蒙上了一層沉痛的味道。“雖然我是個瞎子、同性戀,但我畢竟是人家的兒子,還是知道點家庭責任之類的事的,所以我才會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來跟你說這些。”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瞎子!”衛明抓住了一個關鍵詞……至少,他以為這是個關鍵詞。
“嗯,我知道。”奚典順從地點了點頭,鏡片後面唯一的右眼則很無奈地翻了翻。“我想說的是……衛明,你是個大男孩了。犧牲也好、心安理得也罷,現在都是時候自己拿主意了。”
衛明依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資訊量過大、腦袋有點過載了。
“我從小學琴。”奚典訕訕一笑道:“因為我爸爸、媽媽都是彈琴的。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彈琴的。”
不知怎的,衛明屏住了呼吸,靜靜地、一動不動地聽著、看著奚典,等著他繼續“自白”下去。
“眼睛瞎了之後我停了,鋼琴、小提琴都停了。”奚典也退後了一步,背倚到了廚房的門框上。“我試過很多種別的活法。”他澀澀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才接著道:“因為我想一個瞎子、一個少了一隻眼的瞎子就算再會彈琴都只是個殘廢,永遠都要靠人拉著到東到西的殘廢,根本沒法登臺演出。”
衛明忽然想到那個總是跟在姐姐們的屁股後面給到家裡來上訪、慰問的沒一個人鞠躬的小屁孩……那個可憐的自己。心,抽緊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我停過、迷茫過、選擇過,所以最後我還是拿起了小提琴、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奚典深吸了一口氣,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眾人所熟悉的微笑——在衛明看來是過於倉促和突兀了——接著道:“我想,除了比你大十幾歲之外、我還是有點別的資格來跟你說這些的。”
衛明看著靠在門框上的奚典……他的表情和形體看起來很放鬆,可憑著畫過許許多多幅人像的這雙眼睛、他知道這僅僅是個假象!在奚典身上那件薄薄的墨綠色羊毛開衫之下必然是一塊塊糾結和緊繃著的肌肉。“嗯,我知道了。”他嚥了咽口水,嗓音因為緊張而也變得格外低沉。“我會去你朋友那裡試試的。”那個設計師應該是奚典的朋友吧?否則他也不會這麼瞭解人家的招人要求了。
“嗯!”奚典的嘴角扯得高了些。過了良久才緩緩吟了一句詩:“莫愁前程無自己,天下無人不識君。”
“嗯?”衛明的國文不是很好……咳咳,其實是勉強啊勉強。
奚典笑了笑,不以為意地道:“這是我的一個……老師跟我說的話,很激勵我。給你共勉。”
“哦!”衛明撓著頭默唸著這句詩,直到自認為刻在了腦海裡這才跟著已經去洗杯子的奚典進了廚房。
“你我……”接過衛明塞到自己手裡的杯子時,奚典緩緩道:“鄰居、加忘年交。嗯?”
“忘、忘年交?不至於吧?”衛明的頭皮一陣發麻,悻悻地嘀咕道:“放心,你沒那麼老!”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扭頭出去了,到了門外才使勁哆嗦了一下……忘年交?靠,太誇張了吧?!才不要做什麼忘年交咧,鄰居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童鞋們正在看文滴同時……某A又在悲摧滴加班。
存稿哇存稿……你是偶前一夜滴苦勞~~
6…1
×年4月17日。晴。
這兩天大姐的脾氣很暴燥(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紊亂造成的),老是看小白不順眼……當然,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