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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淚地捂著糾結成一團的肚子貼牆站著,使勁對他搖頭。
奚典看不到他在幹什麼,只聽到一陣奇怪的輕微悉索聲。“衛明,你沒事吧?”
我有事!衛明在心底吶喊:我很有事!“沒、沒事!”結結巴巴地嘀咕了一句,他挨著牆繞開了,背對著奚典站在窗前發起了呆。此時此刻,他的心裡竟毫無理智地湧起一股怨氣。為什麼奚典要是瞎的?為什麼看不到他如臨大敵的樣子、看不到他面色潮紅、一陣陣冒虛汗的窘態?要是他看得見的話該多好?一切不就簡單了嗎?
儘管看不見,但奚典已經明白了。可笑的是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來撩衛明的,真的只是因為忘了拿浴袍了才這樣“簡裝”出場而已。
房間裡很安靜。
奚典摸索著浴袍的上下前後,很快便套上了身、用腰帶束得緊緊的,這才開口:“衛明?”
“嗯?”衛明微微側了側頭,眼角掃到一抹白色、知道他已經穿戴好了,這才放心大膽地轉過身來。
“床在哪兒?帶我一下。”奚典朝他伸手。
衛明這才想起這裡的環境對奚典來說是全然陌生的。“哦!”不敢耽擱、快步上前帶他在房間裡走了一圈。
奚典默默地記著腳步和方位,然後選了靠近房門的床……這兒離浴室近一點,方便他行動。
衛明倒了杯水來給他,猶豫了一下、嘟囔著問:“眼睛……洗過了嗎?”
“嗯。”
“藥呢?藥吃了嗎?”
“嗯。”
“哦,那你睡吧!”衛明說完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奚典忙問。
“我睡不著,到樓下逛一圈……行嗎?”衛明撓了撓頭,眼巴巴地看著奚典環住玻璃杯的手指。
奚典愣了愣。他聽得出衛明的語氣不太對勁,像是……受什麼委屈了。“你怎麼了,衛明?”
“啊?”衛明很無辜地看著他,可一看到他殘缺的眼睛又急忙調轉目光……奚典幹嘛要是瞎的啊?
奚典欲言又止,點點頭道:“嗯,去吧。別把自己走丟了。”
“誰會把自己走丟了?”衛明悻悻地撇了撇嘴角。
奚典一笑,聽到他開門的聲音又提高音量道:“你要是把自己走丟了的話,我就完蛋了,知道嗎?”
這下衛明真的愣住了。
“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裡你就是我的眼睛。記住!”
咣!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在了衛明的心坎上。
西湖似乎不管在什麼季節、什麼天氣、什麼時間段裡總是美的……當然,烏漆抹黑的夜裡不算。此時初冬的太陽已有點偏西,陽光不猛、柔柔地照在微微泛著波瀾的湖面上,晃得人不敢逼視、卻覺得異樣的溫暖。湖岸上三三兩兩的遊人漫步在已經掉光了葉子的垂柳之下,每個人都那麼悠然自得。而路的另一側是掩映在花木叢中的各式舊別墅,青磚黑瓦的、斗拱飛簷的、紅牆灰頂的,十之八九都面湖依山而建,想當年必然是各式各樣有錢有權勢的人家所有。
衛明插著褲兜一步三搖地在湖邊晃悠。糾結纏繞、躁動不安的心緒此刻早已理順、消化,爾後就被這碧波盪漾、湖光山色的美景陶冶得蕩然無存,只覺得一片寧靜祥和籠罩在心頭。
杭州真是個極好、極美的地方,太適合放鬆心情、浮生偷閒了,也難怪會有皇帝錯把杭州當汴州了。嗯,而這這一切……多虧了奚典!
掐頭去尾,奚典真正睡著的時間很短、頂多半個小時而已,但起身後的精神狀況則和午飯前的不可同日而語。
衛明還沒回來,房間裡安安靜靜、暖烘烘的。
奚典摸了摸表,四點一刻了。急忙穿好衣褲,找到手機撥了衛明的號碼。
手機鈴聲在門口響了起來,緊跟著是一聲開房門鎖的嘀嘀聲。
“起來啦?”衛明的聲音聽來精神滿滿、一點消沉的味道都沒有。“我還想來叫你起床呢!”
“嗯。”聽到他高興,奚典也覺得高興,嘴角扯得高高的問:“去逛西湖了?”
“對!”衛明一屁股坐進沙發裡,雙腿高高地翹在茶几上,搖頭晃腦、拿腔拿調地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本人決定退休之後就到杭州來定居。”
奚典笑了,順著他的聲音朝窗邊走了過來。
“小心!”衛明跳起來捉住他的手臂繞開了書桌前的椅子,引他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奚典嗅了嗅衛明身上的味道,皺眉道:“你吃過什麼了?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