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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行家裡手嗎?還、還……哼!”他實在難以繼續、只好以悶哼聲草草收尾。
奚典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的不適都是他弄的,倍感無力地申辯道:“我已經很小心了。”說著他騰出一隻手在床頭櫃上摸了摸,找到一件東西往衛明的枕頭邊一放道:“喏,這是我從澳大利亞千辛萬苦帶回來的,一次就在你身上用了一半呢!”
衛明撐開眼皮看了看鼻子前面的東西,這一看讓他本來只是在臉上蔓延的紅雲直接燒到了脖子和前胸後背上了。“嘖!”他趕緊閉上眼、伸手撥開銀藍色的牙膏狀物體,再度把臉和耳朵都給捂在了枕頭裡……為了能不聽奚典嘿嘿嘿的壞笑聲。
“是你自己的身體太敏感,衛小弟!”奚典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果然把衛明疼得一抽一抽的,這才鬆手道:“我真的已經很小心了。”
衛明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跟著自己就樂了,扭頭道:“你知道我從小到大為什麼這麼乖嗎?”
“因為你怕捱揍?”奚典馬上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嗯,嘿嘿。”衛明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道:“我們家的女人都是通關手,打起人來那叫一個疼。還好我有個巾幗不讓鬚眉的二姐,什麼調皮搗蛋的事基本上都由她挑頭的,所以我記得小時候她挨媽媽的揍最多了。”
聽衛明絮絮叨叨、半陳述半追憶的話語,奚典的手指變得更輕柔了、嘴角也彎了起來。“其實……”他斟酌了一下,低低地道:“你有兩個姐姐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嗯。”衛明毫不猶豫地點頭,跟著就黯然了下來。“媽剛走那會兒都是大姐在撐著這個家。高中不上了,直接到媽媽的廠裡去上班掙錢、養活我和二姐。後來二姐也找了個家教的活兒貼補家用,每天都要弄到很晚才到家。本來廠工會找到一家人願意負擔我的開銷……哼哼,其實就是領養我的意思……”他頓住了,眉皺了起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元旦裡想起這些不愉快的經歷。
奚典聽得出他的傷感,想了想、踢掉拖鞋上了床,隔著被子輕輕地伏在他的背上,在他耳邊低問:“你大姐沒讓是嗎?”
衛明的眼裡泛起了一層溼意……不僅僅是不悅的記憶在作祟,更是奚典這種份量十足的呵護讓他感動。“嗯!”他勉強深呼吸了一個、抽抽鼻子阻止了四下氾濫的感傷,接著道:“大姐二姐都不讓。二姐還威脅人家說誰敢把我帶走她就放火燒了誰家。不過我估計她是當真的,誰家要是敢領走我的話,放火她不一定會幹、但天天上人家那兒去吵架肯定會的。”二姐一直是個雷厲風行的暴力派女生。
“……?!”奚典愣了愣,想到衛青的直爽和風風火火、又覺得這種話太適合她說了,不禁呵呵低笑了起來。“嗯。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這麼過來了呀!”衛明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你小時候是個很悶的小孩吧?”奚典知道他不願意再繼續了,便岔開了話題。
“誰說的?”衛明白了他一眼,“我雖然不是個特別能說會道的小孩,談不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老師也好、鄰居也好,所有人可從來沒說過我不合群。而且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美術課代表呢!”
奚典又笑了,揉了揉他臭屁兮兮地梗著的腦袋道:“對不起,衛課代表同學,我小看你了。”
“切!”衛明撇了撇嘴道:“別以為孤兒都是性格孤僻的孩子。”
孤兒這兩個字讓奚典聽了覺得有點刺耳,摸到衛明的耳朵用力扯了一下道:“你不讓我叫自己盲人,那你也不準動不動就說自己是孤兒,聽到沒有?”
衛明怔住了,費勁地扭頭看了看奚典嚴肅的表情和緊閉的雙眼,心裡那種暖暖的感動又擴大了不少。“我什麼時候動不動就說自己是孤兒了?”他哼哼唧唧地嘀咕著……事實嘛!動了動肩膀道:“起來吧,這下我可睡不著了。”他不愛賴床,徹底醒了的話就得立時三刻地起來。
奚典翻身釋放了衛明,滑下床道:“我做了魚片粥,快點出來吃吧!”說著就朝門口走去。
“啊?!”衛明愕然,慘兮兮地問:“今天是元旦誒,就不能吃點好的嗎?”
奚典頭也不回地道:“這幾天你都給我吃清淡、好消化的東西,更加不準吃辣的。否則……哼哼!”他出了房間,只留下兩聲陰仄仄的笑聲。
衛明傻了,愣愣地瞪著窗簾發了半晌呆才終於明白了點兒過來……啊、啊、啊!靠,為什麼網上從來沒人說過這個嚴重的問題?
“還不出來?”奚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