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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講過爸爸的事嗎?」
「沒有,我沒說。媽媽現在過得很充實,所以我認為,別讓她知道那些事情會比較好。」
「……那也別告訴我啊。」
「因為要我一個人一直憋在心裡不說,負擔實在太重了。」
文乃這時像是想起什麼,手伸進包包裡。
「這是深雪阿姨給我的,爸爸好像一直帶著的樣子。」
從父親的外遇私奔物件手中拿到的是一張照片。就像浸泡過紅茶一樣,照片褪色了而且有著細細的皺褶。照片中,以有鐘樓的西式樓房為背景(那大概是旅館),年幼的宏一和文乃坐在父親兩側笑著。從青翠草地上的清晰影子推測,時間應該是盛夏,但宏一想不出那究竟是什麼時候、在哪裡拍的照片。
「真像是沒價值的肥皂劇。」
「唉,我也覺得有點吃驚。如果爸爸那麼珍惜這張照片,就應該好好珍惜家人吧。不過,我也覺得爸爸好像有點可憐。」
「不需要同情他吧?你明明差點被他殺了。」
「那是因為他喝醉,並不是當真的。」
但就算是喝醉了,宏一也無法原諒父親居然掐住自己孩子的脖子。
父親經營一家生產針織品的小公司,工作不順利後就開始遷怒施暴。在宏一記憶裡的父親,總是憂鬱地哀嘆嘆氣,不然就是喝醉酒後發酒瘋。真虧媽媽受得了那樣子的父親,他相當佩服母親的忍耐力。
那一天,從公司回來的父親醉得很厲害,心情相當不好,想把在客廳裡寫功課的宏一和文乃趕回房間。
『你鬼鬼祟祟地在做什麼?』
然後,父親突然抓住文乃的手,粗魯地拉著她。
『以前人家就說男女雙胞胎是畜生腹(注3),會帶來不好的事情。我會這麼不順,也是因為你們帶衰的關係吧!』
父親說完不講理的話,掐住文乃的脖子。宏一咬住他的手,阻止父親的行動,卻被摑了一巴掌,頭撞到桌角而受傷,現在傷痕遺留著。
宏一十五歲的時候,父親跟年輕母親十歲的女性工作員,不曉得消失去哪裡,之後了無音訊。對一家子而言,父親的存在已成為過去。所以就算宏一知道,和父親私奔的物件通知文乃關於父親已經過世的訊息,宏一內心也沒什麼感覺。
雖然宏一和文乃確實都度過很悲慘的兒童時期,但這種程度只能說是很普通的不幸而已。當他們小學六年級時,班上有六名同學都是來自單親家庭。雙親離婚並不是什麼稀有的事,而且被捲進雙親的爭執,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不幸。
現在,宏一已經沒有厭惡或憎恨父親這種作戲似的感覺。
注3 過去認為龍鳳胎是殉肯男女的投胎轉世,讓人避之唯恐不及。又另指女性一次生兩個孩子以上。是辱罵該女性或者多產女性的詞彙。
他靠獎學金和打工,順利地念到大學畢業,現在也能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他是待在寄養家庭裡的時候,才能判斷出雙親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