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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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是從什麼時候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知道擁有一個進水口和一個排水口的游泳池同時進水和排水要多久才能蓄滿……這不是掉書袋子,也不是顯擺知道這些有多優越,只是一個人的成就很大程度上依賴於他所處的高度。我在底層,花花比我還低,我很羨慕過小瘋子的頭腦和周鋮洞悉世事的智慧,我相信花花只會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曾經不止一次地這樣想過,如果花花在本該接受教育的歲月接受了教育,他會變成什麼樣?還會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飯店後廚裡給人打下手?我想一定不會。或許他沒辦法像小瘋子那樣建立公司,也沒辦法像周鋮那樣熟練炒股,但他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技術骨幹,或者工程師什麼的,他有常人沒有的仔細,和吃苦耐勞。
我知道這些“如果”都沒有意義,但我就是剋制不住地要去想,結果等我想完,群眾們早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我這才發現小瘋子買的是液晶,和當年監獄裡那臺長得就像親哥兒倆。我調侃道,你是故意的麼,緬懷過去?小瘋子不以為然,當年只能看新聞,現在想看啥,老子說了算。我恍然,這是花錢買痛快來了。但我還是那句話,扁得人看著難受,最後還要調成四比三,於是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小瘋子翻白眼,你懂啥,現在都開始換數字訊號了,早晚主流訊號得變成十六比九的。周鋮淡淡插話,再搬幾個小板凳,真跟當年一模一樣了。我和小瘋子面面相覷,分明聽見了彼此的心聲——這話都沒法兒接!
周鋮多數時候都是靠譜的,唯獨時不時冒出一句讓你不知道是正經話還是冷笑話的毛病,真讓人糾結。
要說那天一切都挺和諧,唯獨鄒姐時不時的暗示讓人頭疼,阿秀和王勇也幫著敲邊鼓,我沒轍,只好東拉西扯的裝傻。哪知道我裝得太成功,鄒姐以為我真傻,於是直接挑明瞭,大大方方地問:“老闆,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女人成個家?”
這下傻子都不好意思再傻下去了。
周鋮微微偏頭,嘴角弧度微妙;小瘋子雙眼放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我偷偷用餘光去瞄花花,他正低頭吃餃子,好似沒聽見一般。
我進退兩難,說不想吧,這話我自己都不信,大老爺們兒哪有不想女人的,以前沒條件不敢想,現在條件也有了,人也奔四十了,還沒給馮家續個香火,能不急麼。可我要說想,那不正中鄒姐下懷,不怕丟臉,我是真的打心底怵這大姐。
靈機一動,我找了個囫圇話:“唉,這個東西不像做買賣,可能你努力半天徒勞,轉過身兒就碰見對的了,隨緣吧。”
其實我這話有點兒婉拒的意思了,可鄒姐還是不死心:“那老闆你中意啥樣子的?”
話到這份兒上,我只能絞盡腦汁地應對:“呃,沒啥具體的,就……人好,善良,顧家……嗨,其實真看對眼兒了哪有那麼多講究,碰見就知道了嘛,哈哈!”
鄒姐臉上有掩不住的失落,但還是很大方地陪我笑,王勇和阿秀有些尷尬,但我本尊都給他們修臺階了,他們自然也借坡下驢,開始講店裡的事兒。我在心底長舒口氣,想低頭喝口餃子湯,卻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我,下意識轉頭,正對上花花平靜的眼。
這一次花花沒有躲,也沒有掩飾,就直直地看著我,像一個不動聲色的觀察者,要挖掘出我全部的隱藏資訊。
其實我沒什麼可隱藏的,之所以不挑明,只是怕傷害,不論是鄒姐,還是他。但是不知為什麼,我就是心虛,這種心虛毫無理由,但卻直接表現在我沒辦法和他對視超過五秒上。老子喜歡女人,老子遲早會組成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多鏗鏘有力啊,可我他媽就是說不出口,連在心裡想想,都他孃的有負罪感。
明明就是他有問題,為嘛倒落得像我犯了錯呢?
花花後來又觀察了多久,我不知道,反正我努力無視,自顧自大快朵頤起來。
本以為送走鄒姐他們後,花花會和我說些什麼,可直到我洗漱完畢,又以喝水為名到客廳溜了一圈兒,花花都沒任何反應,就坐在彈簧床上切水果,切得專注而投入,我沒敢靠近,單憑動作和聲效推斷,應該是手起刀落,乾淨利索。
那之後我有點兒防著花花了,其實說防著也不恰當,畢竟他沒做任何事情,甚至沒有要做什麼事情的任何徵兆,但我心裡就是拉起了防護網,連帶的,日常一些行為舉止也有點被束縛,比如以前懂不懂就勾肩搭背掐臉揉頭髮的,現在我都會盡量避免,哪怕特別懷念捲毛的手感。
花花似乎毫無所覺,依然勤勤懇懇地在後廚幫忙,依然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