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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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抱養的。”
“……”
你看,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還是有的,蹲個監獄都能白撈個兒子,所以我決定從今以後無論生活怎樣困苦都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
新規頒佈的第一個週六上午,我們踏上了操場。如果那次開大會不算,這其實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使用它。
放風依然是按照監區來的,不過因為地方大了,所以可以四個監區一起放,只不過區域還是要劃分劃分,然後每個監區都在自己的地盤做自己的主。容愷說這樣是為了避免摩擦,不同監區的人互不瞭解,免不了磕磕碰碰,同監區的都混熟了更為和諧。我覺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其實大多情況下小瘋子的分析都很有道理,以致我都替他生出些許怨念,這麼好個腦子乾點兒啥不好,非搞詐騙。小瘋子對此不以為然,指著我白嫩的爪子說你手那麼巧怎麼不去學美容美髮?我語塞,繼而悟了。我們倆之所以摺進來其實原因都一樣,想找一條來錢道,而且這個道必須符合奧林匹克精神——更高,更快,更強。
我們二監主要在操場東北方向活動,但因為並非強制性的劃分,所以也有個別散兵四處遊竄。沒辦法,單雙槓都在西南角,你橫是不能讓人家掛在籃板上練引體向上吧。好在大多數獄友還是很老實的,因為可玩的東西確實有限,除了打籃球,練單槓,就剩下散步了。
不知道是哪位領導心血來潮,非在操場周邊種上幾棵樹,你種就種吧,種點身體強健的也行,好麼,一個個都跟林妹妹似的,現在正值開花時節,就見灰突突的枝椏上稀稀落落開著那麼可憐的幾朵,稍微大點兒的風吹過去,落下一半,完全沒有美感,且徒增淒涼。
我繞著操場走了好幾圈,實在無聊,決定加入圍觀籃球的群眾隊伍。
說是圍觀,其實是起鬨為主欣賞為輔。也不知道是咱監區體育水平確實低,還是場地太新群眾們尚未適應,總之第一撥踏上球場的弄潮兒那英姿實在沒法看,各種丟球脫手三不沾一應俱全,我都有心上去踢兩腳,說不定還能把球踢進籃筐。
“我說你們到底會不會打球啊,換人換人換人!”看不下去的不只我一個。
不過這聲音怎麼有點兒耳熟?
我循聲望過去,喲呵,還真是小瘋子。
容愷一揭竿,各路英雄紛紛響應,沒一會兒,場上就全是新面孔了。
我以為小瘋子也就是上去玩玩兒,沒成想他倒真能玩出名堂,那運球,那過人,那三步上籃,我一外行都看得出來這傢伙練過。圍觀群眾從起鬨改成了叫好,我忽然特想找人說說你媽一個屋住了大半年我居然不知道那傢伙會打籃球!
我要找個人說說,我必須找個能產生共鳴的人說說,不然我會憋死。
搜尋半天,可算在人群裡找到一副熟悉的眼鏡,趕忙走過去,猛地一拍對方肩膀:“放風時間你就別一個人躲這兒裝知識分子了,去看小瘋子打籃球啊。”這廝放風還帶著書,服了。
周鋮抬起頭,推了下眼鏡:“我不是一個人。”
我愣住,下意識往旁邊看,好麼,還一個人坐地上呢。
“花兒,地上涼,坐時間長了容易肚子疼。”
花花仰頭看我,眼睛因為陽光的緣故微微眯起來,乍一看還以為他在笑。
我想伸手把他拉起來,但考慮再三,還是作罷。好吧我怕他又一把把我甩開,老子丟不起那個人。
拉不了花花,可以扯周鋮:“走啦走啦,小瘋子打籃球呢,怪不錯的哦。”
我以為怎麼也得磨上幾分鐘嘴皮子,不想周鋮居然合上書,欣然應允:“好啊。”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還低頭勸花花,“一起去吧。”
然後花花只想了三秒就起身拍拍土,同意了!
我操不帶這麼差別待遇的!
我委屈。
我難受。
我脆弱的心靈受到了不可彌補的創傷。
“馮一路你愣著幹嘛?”走出幾步的周鋮納悶兒地回頭。
“忽然不想去了。”
“哦,金大福好像也上場了。”
“哪兒呢哪兒呢!”
事實證明我的自愈能力很強,當然周鋮也沒騙我。金大福還真上場了,和容愷一組,正跟人打對抗,場邊還站著個像模像樣計分的,哪方得分他就喊一嗓子幾比幾了。
我沒成想才幾分鐘的工夫球場就變得如此正規,而且會打球的不只容愷一個,同樣是後衛,另外一隊的那小子也不錯,我記得他是九號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