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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他媽多管閒事啊,我皺眉抬起頭。

花花近在咫尺,靜靜看著我。

半秒猶豫都沒有,我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滿腔腹誹瞬間化作和煦春風:“弟你太貼心了!”

周鋮囧在原地,小瘋子這回是真吞了牙膏,最鎮定的卻是當事人——深深看了我一眼後,徑自轉向洗漱去也。

金大福正好拉完屎從廁所裡出來,覺出氣氛有點怪,問:“怎麼了?”

周鋮哭笑不得:“這事兒可不太好表述……”

“有什麼難的,”小瘋子插話,言簡意賅,擲地有聲,“馮一路恢復正常啦!”

金大福一臉恍然,悟了。

花花依然在全神貫注地刷牙,我瞧著他的背影,再看看眼前這群傢伙,忽然就有點眼睛發酸。當然這可不能讓他們瞧出來,不然老子就丟人丟大發了。所以我背過身,賣力疊被,一邊疊,一邊在心裡和老頭兒說話——

嘿,瞧見沒,那刷牙的是我兄弟,這仨不著調的是我哥們兒,我是被你丟這世上了,但不至於孤苦伶仃,我現在很平安,將來,將來的事兒誰說得準呢,你看著就是了。

月底,監獄安排我們去種樹,我還以為是勞動改造翻了新花樣,終於離開廠房擁抱大自然了,哪知從上車到郊外,從刨坑到填土,隨行的攝像機就沒斷過電。小瘋子探來訊息,說該攝製組大有來頭,將來片子剪出來,沒準兒要在中央播的,原本蔫了吧唧的我們瞬間打了雞血,哪還管是不是政績工程,那叫一個賣力。

撒最後一鍬土的時候,攝影機已經移走。

監獄長在“思過林”的石碑旁對著攝像頭滔滔不絕,大談特談監獄建設和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收回目光,我用鐵鍬把土拍實,認真得一絲不苟。

回程的車上,我頻頻回顧,小瘋子調侃,放心吧,你都快把土拍成水泥了,保準屹立不倒。我希望他說的是真的,因為那樹下埋葬著舊的馮一路,一個永遠都不需要再見天日的東西。

零七年的秋天,是我記憶中最蕭條的一個秋天。

無論是自然,還是人情。

我姑自傳達完老頭兒的遺言,再未出現,用腳丫子都能想到,再不會有人往我的卡上打錢。容愷的同學也不來了,其實之前就有預兆,因為對方探監的頻率越來越低,但即便有了心理準備,真發生的時候還是讓人難受,哪怕是沒心沒肺的小瘋子。

八月十五那天,監獄發月餅,蓮蓉吃起來像麵粉,可依然很香。晚上瞎聊的時候,小瘋子忽然把我和花花扯到一邊,說都是沒家人的,我們仨是一幫,讓那倆脫離群眾的一邊兒涼快去,弄得金髮福囧囧有神,樂得周鋮樂前仰後合。

不知是不是三無月餅的緣故,那天晚上我們都很亢奮,五個大老爺們兒在月光裡聊過去,談未來,各種緬懷和暢想。

我說剛進來的時候以為你們都沒脾氣,以為我運氣挺好沒遇上人渣,現在才真正有了體會,就是人渣,進來了也能給磨成二十四孝。

金大福啐了口唾沫,罵,這他媽就是個要命的地方。

沒人吱聲。

是啊,就是個要命的地方。但有能耐你別進來啊。犯錯了就要接受懲罰,前兩年有個挺紅的香港電影裡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真他媽精闢!

周鋮問我,將來出去了想幹點兒什麼?

我搖頭。不是不知道幹什麼,而是壓根兒就沒去想過。出去,將來,多遙遠的詞兒。

轉眼天就冷下來,我找出去年老頭兒給我送進來的保暖內衣,有兩件還沒上身呢,嶄新嶄新的,彷彿它們才剛剛離開那雙滄桑的手,轉至我處。

花花用手指指自己,眨巴的眼睛裡滿是疑惑,好像在問:這是給我的?

“廢話,難道還是讓你幫我挑款式啊。”我朝他翻個白眼,不由分說就把東西塞了過去。

幾年了,花花翻來覆去就那麼兩件秋衣,都已經洗得發白,去年我就看不過眼了,但怕花花又炸毛,所以思前想後還是沒給。今年就不同了,好歹摟摟抱抱過,也算兄弟了,我估摸著就是他不樂意收,只要我硬給,他也沒轍。

可花花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接了過來。

這回換我詫異了,但臉上沒表現出來,嘴上不饒人是小瘋子的惡習,我馮一路這麼溫柔哪能幹那事兒。

然而第二天花花就把那衣服換上了,好麼,中國的GDP增長也就這速度了,太他媽讓人欣慰!於是我繃不住了,一整天盯著他看,時不時就想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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