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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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孃的是他師傅!”
我傻在那兒,嘴巴張得能吞下一顆鴕鳥蛋。
“師傅?”聞訊趕來湊熱鬧的小瘋子奇怪道,“花花學武功了?”
……
周鋮是個很有眼力勁兒的傢伙,當然這也可以有另外一種說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所以儘管小瘋子已經好奇到烈火焚身,他仍然堅決地把人拖回到自己的盤絲洞,留下我一根獨苗面對天外來客。
“師、師傅,請喝茶。”我小心翼翼地給老頭兒斟了一杯茶,笑臉十分諂媚。
老頭兒完全不虧待自己,吹了兩下便一飲而盡,看起來旅途奔波是真渴了,然後放下茶杯,看都不看我,又是一哼。
“師傅,呵呵,您從北京過來的?”
“哼。”
“找花花?”
“哼。”
“師傅您這跟誰慪氣呢?”
“哼。”
“師傅那你坐這兒慢慢哼我回屋補個覺先。”
“你個龜兒子給我站住!”
咧開嘴露出燦爛白牙:“還沒走呢。”
既已破冰,老頭兒也不再繃著,但態度依然愛答不理的:“別叫我師傅,我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收來當徒弟的。”
“那我叫你……大爺?”
“你叫一個試試!”
嗚,太難伺候了……
花花在趕回來的路上,雖然通知電話是打給李小寶的,但透過他的吃驚也不難推斷花花的反應。
從飯店到家起碼半個小時,於是我還得面對這尊怒佛至少三十分鐘。
茶水一杯接一杯的斟,師傅很給面子地一杯接一杯的喝,看得出是真渴了,但因為供給源源不斷,於是也就有了細數我罪狀的力氣。起初我沒鬧明白自己和花花的師傅間能有什麼過節,後來聽著聽著悟了,老頭兒翻來覆去變著法兒痛斥我,其實歸根結底就一條——
“我都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一輩子就收著這麼一個可心的徒弟,結果馬上要出師了,這瓜娃子跑了!說要回去幫他哥的飯店掌勺!你聽聽這是人話麼!”
呃,挺中聽的啊……
“雖然沒出師,”我小心翼翼尋找措辭,“但學這麼久我看也差不離了……”
“差遠了!”師傅拍案而起,居高臨下對我橫眉冷對,“你炒菜不出鍋盛盤?蓋樓不封閉屋頂?編筐編簍不收口?織毛衣不鎖針?”
我極其虔誠地仰視對方:“師傅,你懂的真多。”
終於在我快扛不住的時候,花花回來了。李小寶沒跟著,如果不是小孩兒沒良心,我想,那就是老頭兒可能真的很偏愛花花,以至於別的徒弟都很有自知之明。
花花對老頭兒很尊敬,站在玄關尚未脫鞋便是很認真地九十度鞠躬:“師傅。”
我算知道李小寶不怕腰折的習慣是跟誰學的了。
老頭兒坦然接下這一拜,半晌,才摸著鬍子慢條斯理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進屋談。”
好話不避人,避人沒好話。
我懷著惡毒揣測在客廳裡啃了四個蘋果,直到胃裡酸得像是喝了半瓶子醋,臥室門才緩緩開啟。
花花走出來,見我仍然維持著幾個鐘頭前的姿勢,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這點情緒便從他的眼裡散去,剩下微妙的欲言又止。
我心裡一驚,覺得要壞,話便脫口而出了:“他想讓你回去?”
花花的眼神閃了一下,我不知道那表示我猜對了還是猜錯了,可還沒等我分析完,花花便把事先寫好的手機遞了過來。
師傅想在我們店裡幫忙一陣子,行嗎?
我呆呆看著手機,半晌,嘆息著由衷地稱讚:“花,你這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
啥幫忙啊,還不就是想借著我的後廚繼續教徒弟。
花花聽出我這是默許了,眉眼彎下來:謝謝。
“咱們之間還用說這個……”我有點兒不是滋味,藉故起身去飲水機那兒接水,避開了和花花的對視。
老頭兒便這樣住了下來,每天跟著我們一起去飯店,除了上廁所,基本不出後廚,同時也禁止我們這些外人進去,彷彿被瞄上一眼都會洩露他真傳似的。
周鋮和小瘋子得知來龍去脈後,頗為感慨,不過二者立足的方向略有差異。
周鋮:花花心裡有桿秤啊,誰輕誰重那是精確到毫克的。
容愷:怎麼這麼多人把啞巴當寶呢?
對小瘋子我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