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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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裡處理擬定應急計劃。首都防衛指揮官本人生死未卜,副手暫代工作,年輕不經事,又怕橫生變故阻擋了升官之路,警戒等級因而連跳三次,各親衛隊隊長被急召電話會,把事件定義為嚴重治安案件。楊霆遠把所有的悲憤和狂怒都壓制在看起來很正常的外表下,不知深淺的記者堵在軍部大門口,每聽到一點兒訊息就瘋狂報道,終於有人提到了楊霆遠和華啟軒的感情。溫和的陸軍總司令開了一瓶招待客人用的烈酒,啜飲一口,拿起電話,酒精的作用沒有讓他迷茫,他吩咐副官:“有關戀愛的事情,封鎖,不要留情。我和他是摯友,僅此而已。”
最難受莫過於此。楊霆遠忽然想起,他們從來沒有、將來也不會承認這種複雜的感情。如果華啟軒殉職,他能做的只有在追悼會上和所有人一樣,道一句“一路走好”而已,甚至,他都不會有機會親吻對方的面頰作為告別。通訊工程師給醫院特殊監護組留有專用線路,楊霆遠在沒有別人在的
時候會露出些微焦躁,想撥過去,又生生忍住。
江元帥親自趕到醫院的時候,秦月朗正用非常玩世不恭的姿態靠在牆壁上,常服外衣團得皺皺的扔在地下,襯衫釦子開了三顆,絲棉領帶變成了捶牆時候的護手,密密纏了幾圈。江元帥站在他面前,秦月朗遲緩地站直,除了眉頭緊縮以外,面無表情。威嚴的七大元帥之首心裡劇痛,張開雙臂,秦月朗立刻擁過去,緊緊抱住了姐夫的肩膀。他預設這是父親一樣的依靠,現在他茫然無措,盧立本不是手臂,比手臂更重要,是心肌,若缺少了,他也能活,但註定要早夭。江元帥安撫地拍著他:“把你的汗擦了。吃點兒東西。”
秦月朗剛要說話,江元帥眸子一凜:“沒有不吃這回事。往後有你日夜守著的苦,就在這兒,吃。”
是家裡帶來的醬牛肉冷盤和兩塊蛋餅,秦月朗並沒有像聽說的那樣悲痛欲絕因而味同嚼蠟,他吃得很香,知道哪樣調料放多了。江元帥看了看監護病房才出來,親衛隊早已經把整層清場,在樓下密密站了一片。秦月朗擦擦嘴站起來,走到手術室門口,把手掌貼在毛玻璃上。
這道門裡還有一道門,之後才是手術檯。秦月朗目不轉睛地看著玻璃裡面,直到聽見窸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手術時間長,有兩個年長些的大夫被換下來休息,同時送進去了新的護士和助理,江元帥問:“情況如何?”
醫生脫下消毒手術服,汗從額頭上流下來:“盧上校脫離危險,華少將還需要一些簡單處理。”話音沒落,盡頭已經有活動車推出人來,秦月朗沒有急著湊過去看,而是愣在原地:那是……盧立本?
呼吸面罩遮掉了大部分面容,蜂蜜色的頭髮幾乎剃光,白到令人心悸的消毒布覆蓋全身——秦月朗絕對不想掀開看,不敢,一點兒都不敢。他不能想象無暇的顏色下面會有什麼樣的打擊,他寧可遠遠看著情人無限胡思亂想——總好過觸控真相,他恨真相。
誰也不知道爆炸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華啟軒的傷勢比盧立本重很多,手術室多次亮起搶救的紅燈,秦月朗依舊守在門口,彷彿裡面還有一個自己的情人。很快,江元帥從監護病房出來,強行扳過秦月朗的肩膀:“聽著,秦家的小家主。”
秦月朗看著姐夫:“我沒懵,您說。”
“除了照顧好盧立本,你什麼也別做。”
秦月朗果然沒有懵,立刻聽出了話裡話:“這事是衝誰來的?”
江元帥瞪回去:“我剛說完一秒,你就當耳邊風!”話語間的警告和呵斥令人哆嗦,秦月朗彷彿回到幼時那段害怕姐夫發脾氣的日子裡,遲疑了片刻終於站直站穩:“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他。”
在華啟軒被活著推出手
術室後不久,國安部在深夜裡就出具了調查報告,事故原因定位在煤氣洩露引發的爆炸上,白紙黑字表達了這樣一個事實:由於楊家正在開勤務班會,因此廚房煤氣洩露並沒有人聞到,而華啟軒和盧立本前後進門,也許是正要接電話,也許是關門太用力,總之,爆炸了。楊家的一名勤務兵確認,不記得自己在使用後是否關了家中總閥,這條口供讓國安部“在建築體上檢測到了煤氣殘留”的報告更加順理成章。
只是楊霆遠氣得發抖。
敏銳如他,當然不會去和那些顯而易見的漏洞糾纏。單從時間來看,下午3點34分,距離楊霆遠平時回家的時間還有至少兩個小時,如果是刻意針對他的暗殺,似乎說不過去,可恰恰這就是疑點。正門只有接待客人和需要的時候才用一下,西側門緊鄰車庫,楊霆遠才不要按照禮儀先在正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