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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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只要可能,寧可在院子裡幫人幹活,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把凳子頂在門口,上面放一個玻璃杯。如果有人破門而入,他就有驚醒的時間。“我怕被強暴,多少次都不能習慣。”蘇暮宇抱著哥哥,“每晚的例行節目讓你有心理準備,但是強暴不同,毫無徵兆,這是最恐怖的。”被人當作大眾玩偶、認為隨時可以侵犯的恐懼讓蘇暮宇曾一度對波塞冬很有好感,只有他能給他一個所謂的地位,他成為專屬的玩偶,仍舊悲哀,卻有了可憐的微渺的希望。“後來我學會了不怕,我學不會無法反抗就當作享受,但我會忽視。那些事情過去之後,沒有天崩地裂,即使天崩地裂,我還得應對下次。”蘇暮宇認真地說,“把羞辱放大到極限,足以看見細枝末節,就像布料撕扯後可以窺見面板,如果我看清了內在的東西,我就不再害怕。”
蘇朝宇看著窗外,聽見蘇暮宇那天夜裡的聲音。疼痛在全身蔓延,蘇朝宇知道彭耀下
了多重的手,沒有章法,甚至不知道他計劃打多少下,但他已經沒有了恐懼。用蘇暮宇的方法,蘇朝宇看得見彭耀只是近乎偏執地做完一件長達幾年的事情,過程並不重要,對方只要結果。
好,給你結果……一滴冷汗順著髮鬢滑落,蘇朝宇蹭了一下,餘光瞥見了籃球場上的一幕。“等等……”就在彭耀要打第十下的時候,蘇朝宇舉起右手,“等一下,讓我打個電話。”
彭耀的面部肌肉快要扭曲了,就好像內急的時候碰見清潔工說“請讓我先清潔一下再使用”,他眼睜睜地看著蘇朝宇從上衣口袋裡摸出手機。藍頭髮的少校手腕在顫抖,剛撥完號碼,彭耀就把他的手鉗在牆壁上:“打給誰?”
“羅燦。”蘇朝宇的聲音有些發顫,站立也因為彭耀正壓著他的傷口而不穩,但是他固執地推開彭耀的手,“30秒,給我30秒。”
“我給你一分鐘!”彭耀吼道,“然後滾回來捱揍!”
蘇朝宇把頭抵在牆壁上,深呼吸,電話接通了,他望著窗外:“羅燦!不可以動手,咱們的人,現在,後退兩步,就兩步,立刻!”
“師兄你在哪兒?”羅燦四下張望。蘇朝宇告訴他,他們在宿舍樓的小會議室打電子模擬,但是那個角度絕對不可能看見籃球場。
“後退!”
因為一個裁判的判定,狼牙和特別小分隊的球員正以羅燦和狼牙排長為楚河漢界,隨時可以出手。就在這個時候,特別小分隊的人集體退了兩步。
蘇朝宇說:“冷靜,羅燦,你跟對方說抱歉,然後帶大家打完比賽,一定要全力打完整場,邀請他們的隊員去喝冰啤酒。”
他的聲音非常溫柔,極具安撫性,不是下令,是學長在夜風裡邊吃西瓜邊和學弟聊著那些漂亮的姑娘。他彷彿根本沒有受傷,雖然已經站不住了,但是始終保持著音調和語速。
彭耀順著蘇朝宇站立的方向,發現確實能從窗戶角落裡看見籃球場的情景。只是,他在捱揍。一個人被這麼狠地掄著皮帶,怎麼還有心思看見窗外如何?他不叫不呻吟,整個注意力全在他的兄弟們身上,即使被這樣折辱,他始終不曾正視彭耀——這是他能給的最大的威脅:我甚至不曾把你當做對手,小孩。
蘇朝宇柔和地勸說在事發現場變成了口令,不到30秒,羅燦鬆開對方排長的手:“不好意思,我們太激動了。”蘇朝宇急促地呼吸,掛電話的時候,特別小分隊開始了新一輪灌籃。海藍色頭髮的少校微微偏了一下頭:“可以繼續了。”然後撐穩了深呼吸,紮好步子,保持沉默。
彭耀彆扭地想罵人,兩次舉起手來想把蘇朝宇往死裡打,最終卻只能氣得把蘇朝宇的皮帶扔在鏡子上:“無聊的!滾吧!”他憤
懣,理想中的殺威棒,是要把蘇朝宇打得爬都爬不動,最好哭嚎翻滾,然後讓他立刻叫老大。但是現在呢?彭耀環視辦公室,除了蘇朝宇冷靜地脫下外罩系在腰間遮掩被皮帶扣劃破的褲子以外,地下只有一根無辜的皮帶躺在那裡嘲笑他的表現,倒是喜歡的鏡子上多了一條細細的裂縫。
蘇朝宇滿頭滿臉汗水,用手擦了幾下就顯得清爽多了,他挺胸抬頭地站在保密線以外:“還有別的事嗎?”
彭耀扔過去一個可樂罐子,蘇朝宇一側肩躲過。“滾!”
“通常,江揚中將教訓完他的軍官之後都不會再生氣。”蘇朝宇露出了一個微笑,強作的,他必須做給彭耀看。這個小孩子已經在爆發臨界點上,只要多加熱,就可以聽響了。
“早知道你這麼能挨,我在五下之內把你打趴下!”咬牙切齒,彭耀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