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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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熱情的女孩子向他放電,甚至直接撲上來投懷送抱。連某間夜店門口穿銀色禮服的舞者都脫下那頂誇張的高帽子跟他打招呼。
暖霄在整條街的盡頭,門口的迎賓女郎神秘妖冶,她從頭到腳都用純黑的綢緞裹得嚴嚴實實,純白色的長髮在夜風裡輕輕搖曳。
凌寒走進去,長長的迴廊一片墨藍,地板卻是純用鏡子鋪成,空氣裡都是羯蘿幽遠神秘的香氣。
大廳照例座無虛席,隔著變幻莫測的燈光都能看見小舞臺上那個穿黑色燕尾服,戴銀色領結和白色手套的魔術師,他的身後坐著著名的光頭美女DJ,而牛頭就坐在她的旁邊,笑吟吟地向凌寒的方向舉杯示意。
凌寒不得不穿過擁擠的舞池,臺上的魔術師忽然熱情地邀請他上臺協助表演,凌寒想拒絕的時候已經被人擁上舞臺,遠處的牛頭正和他心儀的姑娘竊竊私語,右手舉著酒杯,左手按在腿上的公文包上,偶爾看過來,笑容一如既往的惡劣。
凌寒暗暗磨牙,準備了一車的促狹話對付陷入迷戀的老朋友,只等這邊完事,就要衝過去開火。
舞池和舞臺都吵得要命,魔術師笑容曖昧,正用一種
堪稱誘惑的舞蹈翻開凌寒所有的口袋。他找到一袋面巾紙,在凌寒同意之後,就抽出一張,捲起剛剛臺下隨意遞上的熒光棒向空中一拋,白色的紙巾一晃就變作了白鴿,紅色的爪子上戴著跟那熒光棒一模一樣的腳環。
觀眾的驚歎聲和掌聲一起響起,凌寒看見牛頭也在鼓掌,有個服務生的影子從他旁邊擦身而過,他敏銳地側過頭,服務生或許跟他道歉,他點了點頭。
魔術師持續地抽出紙巾,持續收集熒光棒然後變出戴腳環的鴿子,就在所有的人都為目睹奇蹟誕生而興奮歡呼的時候,凌寒下意識地察覺到危險,可是身體還未做出任何反應,四周突然就變成一片漆黑。
觀眾都愣住了,音樂也嘎然而止,有人隱約喊著“停電了”,驚呼聲腳步聲中,鴿子扇動翅膀的聲音突兀地滑過,凌寒抬頭的一瞬間,只見一道絢麗的熒光的影子撞上了本該懸著吊燈的地方,他沒有看見鴿子,那裡只有一團明亮的黃色火焰,玻璃的碎片落在人群裡,亮藍的火花順著電線飛快蔓延。驚慌失措的人群開始往外衝,凌寒聞到焦糊的氣味,聽見隱約的哭泣。
火光乍起,紛亂的人群開始擁向出口,他大聲地叫牛頭的名字,但是沒有人回答。
凌寒覺得渾身發冷,他扯掉襯衫圍住口鼻,憑著記憶接近牛頭,慌亂的人群不斷地撞他推他踩他,影響著他對方向的判斷。他終於接近DJ調音臺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老朋友,牛頭彷彿是醉了,身子伏在桌上一動不動,越來越盛的火光中,他的臉龐慘白髮青。凌寒的手從未這麼抖過,他的手指接觸到牛頭冰涼的脖子。
早已沒有一絲跳動。
就如他所看到的,牛頭死了。
大火已經蔓延到地面,那個被牛頭緊緊握在手裡的公文包也已經不知所蹤,凌寒感覺到有火花落在他的頭髮上,他別無選擇,只能立刻扛起牛頭的屍體向門外衝去。等他跑出去的時候,消防車尖利的嘯聲已經劃破了這一片歌舞昇平,圍觀的人群驚魂未定,神色灰敗。
蘇朝宇回到官舍的時候是晚上十點二十五分,秋雨纏綿,高大的梧桐樹落了一地的葉子,風一吹就嘩啦嘩啦的響。江揚臥房的燈仍然亮著,隱隱約約那麼溫暖,蘇朝宇於是猛踩了一腳油門,簡直迫不及待地要跳上他的床。
官舍的勤務班組宿舍已經熄燈差不多半小時,但大門鐵柵還是第一時間就為蘇朝宇的歸來而開啟了,安敏撐著傘從大廳裡迎出來,笑吟吟地說:“蘇中校,長官還說您今晚不一定回來呢,好在還有廚師值班,夜宵立刻就送到臥室去?”
蘇朝宇有點不好意思,他客氣了兩句快步走進暖洋洋的房子裡,安敏過分殷勤的一路直接把他送到樓上的臥室門口
,連蘇朝宇想跟窩在樓下客廳裡的退役的前警犬明星打個招呼都沒機會,只能十分莫名其妙地推開門。
臥室裡,江揚的床頭燈還亮著,床頭櫃上厚厚一摞檔案,琥珀色頭髮的指揮官幾乎整個身子都裹在被子裡,手裡卻還翻他的迷你辦公終端。抬頭望見蘇朝宇的時候,他雖然微笑,可是卻完全來不及掩飾蒼白和憂慮。
蘇朝宇想發脾氣又捨不得,雖然他一心想著要把檔案都燒了,終端都砸了,表面上卻只能什麼事也沒有的湊過去親親江揚的嘴唇,江揚輕輕地回吻了他,然後笑著推開:“趕快去洗個熱水澡,你冷得像冰。”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