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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通了,是言祁的奶奶接的。
“奶奶,我是小童,言祁今晚在我家,您們不用擔心,早點休息吧。”
言祁歪在餘小童的床上,環視這個房間,可真幼稚啊!一如餘小童本人。
書桌上放了一本厚厚的相簿,言祁慢慢翻看,這幾乎是餘小童出生到現在的生活記錄。從還在嬰兒房裡開始,到穿著尿不溼,到幼兒園……點點滴滴,人物也多得不可計數。
照片上的餘小童幾乎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笑。不是那種拘謹的應付式的笑容,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歡快,明媚而耀眼,真讓人嫉妒。
餘小童的媽媽,從照片上看,是個比較時髦的女人,她的穿衣風格利落中帶著一些強硬的金屬感,應該是一個很乾脆能幹的人。餘小童的爸爸,似乎永遠是正正規規的西裝,微微胖,絲毫不顯西裝筆挺利索的形象,但笑容可掬,親切平和。
這樣的一家人,似乎才當得起一家人這樣的稱呼。不像自己……
餘小童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誒。你在看什麼?”
言祁把相簿舉起來晃了晃,餘小童不好意思地過來搶:“不要看,照得傻傻的,像個傻瓜。”
言祁避開他過來搶的手:“哪裡是照得傻?你明明就是這樣。”
餘小童妥協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繼續擦頭髮,看著言祁還是溼潤的頭髮:“你不把頭髮吹乾?一會兒小心感冒。”
言祁懶懶地靠在床的背墊上:“懶得動,不如你幫我吹吧。”
其實他只是開玩笑,哪想到餘小童竟然真的去拿來了吹風機,認真地幫他吹起頭髮來。
言祁覺得怪不自在,搶過吹風機:“呃,好了,我自己吹吧。”
餘小童站在言祁的身後,看著言祁這樣明顯抗拒的動作,挫敗地垂著頭,心裡微微有些難過。
他,果然還是對這種事很反感呢。
屋裡開著空調,為了預防感冒,還是蓋了一張薄薄的夏涼被。言祁翻身,看到餘小童的臉正對著自己睡得正香。一臉的平和甚至是恬靜,他似乎永遠是這樣,不知世間有些東西叫哀愁,有些東西叫難過。
言祁看著他的臉,心裡羨慕地想著:餘小童,真想讓你教教我為什麼你永遠那麼快樂。
餘小童為什麼永遠那麼快樂呢?言祁大概不會想到,其實答案簡單得幾乎不是答案,僅僅是因為餘小童夠善良而已。
餘小童也是人,也經歷過許多不好的事情,然而他單純、善良,懂得替人著想,懂得原諒。他幾乎對複雜的生活一無所知,也因為一無所知而最大地理解了生活的真諦。
儘管千百個人對生活有著千百種的真知灼見,但真正活在生活地下的人,才是真正當之無愧的生活的智者,而這樣的智者是他們自己所不自知也不為別人所知的。
快樂,於什麼都不懂的人來說,往往很簡單;於一知半解或是懂得太多的人來說,反而是可望不可卻。
一如我們得童年,僅僅是因為無知所以才那麼快樂。
第二天難得睡到自然醒,等兩人醒來,陽光已經照進了房間,明亮的光線裡,輕塵飛舞。洗漱完畢,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餘小童的爸媽照例都上班去了。
兩個人吃完了早餐,餘小童開啟電視,翻出要遙控器給言祁。自己去收拾餐桌,然後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開始做早飯。
言祁看電視無聊,看著餘小童在廚房和客廳裡來回流竄,好奇道:“你在做什麼?”
餘小童正在廚房削土豆,聞言直起身探出腦袋:“呃,做飯。”
言祁感到不可思議,從沙發上下來,走到廚房邊,靠在門上驚訝道:“你還會做飯?”
餘小童抬起頭傻傻地笑:“我小學的時候就會了。那時候我媽媽做生意很忙,爸爸又每天都要上班,週末的時候,我就自己做飯等他們回來吃。”
言祁蹙著眉想了一會:“要不要我幫忙?”
餘小童抬頭驚詫地看他,半晌才道:“那你幫我削土豆吧。”
言祁接過工具和土豆,研究了大半天,半晌道:“這東西,怎麼用?”
……
餘小童汗顏,呃,就知道不能對他抱太太期望。
把菜做好後。每個菜都裝了兩份,一份用保鮮膜封好,一份他們自己吃。言祁夾了一夾茄子,放在嘴裡仔細品嚐。
餘小童舉著筷子、瞪大眼睛眼巴巴看他嚥下第一口菜,吞吞口水緊張道:“怎麼樣?”
言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