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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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轉過頭,竟是笑著問宋子言:“你猜老師怎麼回答?他說,宋子言和你不同,你叛逆,你喜歡自由,越是管你只會讓你逃得越遠。宋子言還是太稚嫩,他在外人面前看似張揚又自信,其實他骨子裡是自卑的,他根本看不清自己想走的路。一味地讚揚他、捧高他,只會讓他迷失方向。”
說到這裡,齊安君的眼神漸漸冷下來:“可惜,老師沒有想到,沒有人可以完全瞭解另一個人,你終究還是想要逃離他的管束。”
說罷,齊安君突然站起身,已然恢復了一貫的表情。依然是戲謔的笑容,言語中不乏諷刺:“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宋子言,這是你最後一次和老師告別。”
齊安君緩步向前,再也不看宋子言一眼。直到他開門之際,忽然回頭,笑道:“瞿導的戲下個月就要開機了吧,可惜我那時在南非,不能代老師去探班。不過,宋子言,我很期待擺脫了黃紀恩的你,能蛻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大明星。”
“砰”地一聲,大門再次被關上,房間裡只剩下宋子言。他依然跪在黃紀恩的身邊,顫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對方。他很清楚,眼前這個改變了他的命運,並且一直為他操心的人,很快就要化成灰燼。
齊安君的話,齊安君模仿黃紀恩的樣子,還有,齊安君對他的指責,如今的宋子言腦中只剩下了這些。
他應該痛苦嗎?他憑什麼痛苦?他的反抗根本就是一場鬧劇,既把他的無知暴露無遺,又害了他最敬愛的人。
此刻的宋子言已不知什麼叫痛,什麼叫難過。恍恍惚惚地靠著棺木,他只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四肢不住地顫抖。
靜悄悄的房裡,宋子言雙手掩面,終是忍不住放聲低吼。他的掌心很快就溼潤了,滿滿都是淚水,這是他此生第一次嚎啕大哭。
五分鐘以後,齊安君開啟房門,吩咐工作人員把棺木帶走。與此同時,宋子言站起身,徑直走出房門。兩人擦肩而過之時,齊安君發現宋子言的眼睛通紅,而臉頰早就幹了。
“子言。”
等在靈堂的Alex一看到宋子言,趕緊飛奔過去,他剛想勾住宋子言的肩膀,保護他一路走往保姆車。卻發現宋子言的臉上毫無血色,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面無表情地低著頭。他就這麼呆呆地跟在後面,失神地看向宋子言。比起來時的樣子,此刻的宋子言更像是一縷孤魂,彷彿是被吸乾了精氣,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這一刻,Alex突然意識到一點,宋子言已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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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Alex並沒有放棄宋子言,可是,醜聞的影響比他想象得還要大。正在洽談的廣告合約統統被拒絕,手裡的另外幾個劇本也被拿回去,至於以前接的代言恐怕也很難續約了。
黃紀恩的葬禮過後,齊安君帶律師找上門,說是要和宋子言談談。Alex生怕宋子言再受刺激,原本想攔,不料,宋子言倒是不怕見齊安君。
這次會面,齊安君沒有再提黃紀恩,只是坐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律師拿出一堆檔案給宋子言簽署,通通都是黃紀恩生前定下的遺囑。
黃紀恩早就沒了親人,這個世界上最讓他掛心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齊安君,一個是宋子言。黃紀恩名下的不動產都給了齊安君,而他戶頭裡的現金和投資產品則是宋子言的。
從頭至尾,宋子言都不發一言,只是在簽署名字的時候,抬頭看了齊安君一眼。臨出門時,齊安君讓律師先走,他雙手抱胸,看著宋子言把檔案一樣樣收好。
“宋子言。”
宋子言剛要回房,齊安君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有事?”
宋子言眯縫眼睛,疑惑地看向齊安君。
在宋子言的心裡,不管那人是討厭他,還是恨他,既然黃紀恩已經死了,他們以後再無交集。
齊安君笑了,玩味地說道:“沒事,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慢慢花這筆錢,你可能要靠它撐很久。”
說完,齊安君轉身離開,當天下午就飛往南非。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宋子言足不出戶,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看劇本,為下個月的開機做準備。其實他很想知道黃紀恩給他的劇本到底寫了什麼,尤其是想到齊安君的那些話,更是讓他不得不在意。
可惜,車子都撞毀了,丟在後座的劇本也早就找不到了。也許,註定他和這部戲無緣。
一個月後,瞿導的新戲正式開機,畢竟是名導,整個電影的拍攝很順利,不管是前期預熱還是拍攝過程中的新聞量,可謂是佔足了各大報刊的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