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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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開始不懂愛這個字到底是什麼樣的。宋子言,我當時真的覺得受夠了,管他誰愛我,我又愛誰的,愛情遠比情慾複雜得多。我仍然愛這個世界,熱愛這個世上所有美好的東西,可是,我不想再愛任何人了。”
修長的手指捧起宋子言的臉孔,齊安君凝神望向對方,臉上漸漸露出笑容,那麼淺又那麼溫柔。
“直到我遇到了你,宋子言,你讓我總是想逃,卻又忍不住靠近。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齊安君,你不適合愛情,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吧。這個世界很大,總有比愛情更重要的事情,愛情除了會束縛你以外,甚至會傷害別人。”
宋子言迷茫地看向齊安君,漸漸地,他從對方眼裡看到的是一股濃濃的愛意,那麼深切又那麼溫情。好像是一把烈火,讓他寒冷的身體逐漸暖和起來,帶給他無盡的溫暖。
“不管是在機場看到新聞的時候,還是這幾天陪著你的時候,你的存在讓我感到無處可逃。我會想念你,也會擔心你,只要想到你會出事,我就著急地哪裡都去不了。宋子言,這就是愛的束縛,不管我承不承認,它已經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齊安君的嘴唇很近,近得貼緊宋子言的耳垂。齊安君的聲音很輕,輕得好像情人的呢喃。
“愛情就像是風箏線一樣,它讓我無論如何都飛不遠。而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不管我跑到哪裡,終究還是要回家的。”
黑暗中,齊安君的眼眸是那麼明亮,臉上洋溢一種淺淺的笑,溫柔的聲音讓宋子言感到不真實。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在齊安君的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看到對方吃痛的表情,這才可以肯定一切都是真的。
宋子言剛要縮回手,卻被齊安君一把抓住,柔軟的嘴唇輕輕地吻在上面,順著指尖往上游走,最終停留在了手背的中央。
含笑的眼眸忽然閃過一絲黯然,齊安君苦笑地說道:“早上出門的時候,莫如生打電話給我。他有個朋友在雜誌社做狗仔,打聽下來才知道這件事的背後和方宏業脫不了干係。”
聽到這話,宋子言驚訝地看向對方,被他握住的手不由得一顫,竟然就這麼滑落下去。齊安君見狀,無奈地嘆氣,眼神直視對方,認真地問道:“如果是真的,你會恨我嗎?宋子言。”
宋子言不假思索地搖搖頭,回答道:“撒謊的人是我,隱瞞的人也是我,我怎麼會恨你。”
齊安君仰起頭,無力地望向天花板,沉默良久,方才說道:“我要接拍《二次革命》的時候就和他大吵一架,差點就算得上是翻臉了。後來看到你是男主角,他多半以為我是為了你才接了這部戲。宋子言,方宏業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雖然他總說放手支援我的工作,可他從未真正地放過手。”
如果幕後黑手是方宏業,那宋子言就不奇怪為何可以鬧成這樣。早在拍攝《兩個世界》的時候,方宏業對宋子言的厭惡就是昭然若是的。他花了這麼多精力培養齊安君,結果,前一年還說要在國外多待幾年,後一年就回國幫別人拍電影,方宏業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再加上男主角又是宋子言,難免讓他誤會其中的因果關係。
“其實方宏業並不是壞人,不管是當年在美國的初識,還是後來貿然找上他要帶我哥走,他對我確實是仁至義盡。或許是我太自私,為了自由,為了不受拘束,連他對我的栽培都可以扔在一邊。他真正氣的人是我,只是沒想到把矛頭指向了你。”
宋子言曾經以為像齊安君這麼傲慢的傢伙,絕不可能對任何人說抱歉。可是,現在的他非但說出口了,甚至於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內疚。
這就是齊安君的改變,如同他不再逃避“愛”一樣。
“你恐怕不知道,方宏業年輕的時候也曾做過電影圈基層的工作,當時他的理想是自己導演一部電影。這是後來我和他熟識以後,一次飯局上他告訴我的。只是他自知沒有天分,不適合搞文藝,反而適合經商……其實在他的生意中,電影從來都不是最賺錢的一塊,可是他始終沒有放棄。”
齊安君頓了頓,瞭然地笑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他所欣賞的不僅僅是我的才華,還有我對自由的熱衷,以及那種不管不顧的自我。或許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又或許這是他一直所向往的。所以,他幫我的時候,總有一種看著自己的感覺。”
宋子言不難理解方宏業的心情,不僅僅是方宏業,很多人都是這麼羨慕齊安君,包括宋子言自己也曾經是這樣。可是,他們只看到齊安君無所畏懼的一面,卻忘了只要是人就會有破綻。沒有人真正願意瞭解齊安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