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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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床上的許文寧一動不動,目光緊緊地追隨章明學的身影,眉頭緊鎖,眼中透出濃濃的苦意。直到章明學端著水回來,他忽然嘆了口氣,說道:“麻煩你了。”
章明學笑得溫柔,沒有作聲,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水端到他的嘴邊。一口氣喝完整杯水,章明學問他是否還要,許文寧搖搖頭,隨即感慨地說道:“又從劇組跑出來了?唉,你這個人啊,真應該趕快找個人定下來管管你。”
在許文寧的面前,章明學意外地好說話,輕笑點頭:“好,我找。”
微妙的氣氛瀰漫在兩人之間,彷彿形成了另一個世界,那是宋子言和齊安君無法插足之地。輕手輕腳地離開病房,等到門關上以後,宋子言問齊安君說:“你親自跟過來就是猜到章明學會來吧,不想讓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
齊安君不置可否地“恩”了一聲,目光透過病房的玻璃,仍然望著裡面的兩個人。這時,章明學已經在病床旁邊坐下,表情溫柔地對許文寧說些什麼。而許文寧很刻意地和他保持距離,卻又無法真正地把他推開。兩人的相處狀態好像一對老朋友,沒有曖昧的話語,沒有親密的動作,只是眼神間的真情是藏不住的。
齊安君不由得皺起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宋子言一眼,隨即又把目光移回遠處,眼神中透出一股說不清的意味,令宋子言不禁屏氣凝神,試圖看清對方在想什麼。
半晌,齊安君輕哼一聲,苦笑地搖了搖頭,語帶嘲諷地說道:“真是自作自受。”霎時,宋子言深深地望向齊安君,臉上略帶恍惚之色,似乎是驚訝,又有些猶豫。他感覺自己抓住了齊安君內心的波瀾,下意識地看了章明學他們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他說他不後悔。”
齊安君冷笑,眉頭緊鎖,武斷地說道:“聽他胡說,老狐狸要面子,後悔也不會告訴你。”
宋子言並不同意,沉思片刻,方才說道:“我信他的話……他曾經告訴我,有些事情一旦過了時機,無論如何都不能回頭,所以他和許文寧只能是老友而已。”
原以為齊安君仍會反駁,沒想到那人竟然不說話了,目光牢牢地緊縮在章明學和許文寧之間,俊美的臉孔上帶有沉思的神情,眼底深處彷彿隔了一層霧氣,讓宋子言看不懂他的心思。
宋子言心中苦笑,或許齊安君就是這樣的人,每次以為看懂了他的感情,過不多久就發現只是抓住了冰山一角,大概這個世界上真正瞭解齊安君的只有他自己。
這一刻,兩人都沒有吭聲,在安靜的病房走廊上,沉默地望向對方。深沉的目光猶如暗潮湧動,在寂靜的氛圍裡宛如一場暗戰。這種凝重的感覺讓宋子言不禁心跳加速,甚至感到了些許緊張和不安。
突然,齊安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抓住宋子言的手腕,拼命地拽住他往外走。
“你要去哪裡,齊安君。”
宋子言隱約感覺到什麼,脫口而出地問道。
齊安君沒有回頭,平靜地回答道:“帶你去一個地方。”
一路上,兩人皆是沉默不語,直到車子停在一個無人的海邊,齊安君才開門下了車。
齊安君往前走了幾步,面朝大海,目光眺視遠方,說道:“這是我在找外景地的時候發現的,附近沒有多少居民,冬天冷得沒人敢來。”
宋子言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眼前的海岸線猶如天與地的交際,那麼遙遠,那麼遼闊,感覺不真實。
“你很喜歡大海。”
齊安君點點頭:“大海就像我熱愛的自由,好像沒有邊界一樣,不受任何人的束縛。”
聽到這話,宋子言大笑起來,連連搖頭:“齊安君,沒有人可以不受束縛。”
齊安君轉過身,凝神地望向他:“可以的,拋開束縛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是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齊安君的目光是那麼深沉,意味深長地看向宋子言。他的眉頭緊鎖,臉上帶有濃濃的不捨,看在宋子言的眼裡讓他不由得驚心。
半晌,齊安君忽而笑了,自嘲地搖搖頭。
“宋子言,你從來不問我這一年裡去過什麼地方?”
宋子言心頭一怔,沒有料到齊安君會這麼問,勉強按捺心神,回答道:“你去的地方太多,一時半活兒問不完。”
齊安君點頭,回憶地說道:“是,這一年裡我把歐洲的每個地方都重新跑了一遍,還遇到大學時代的朋友。他們畢業後拍了幾年的實驗電影,因為找不到投資而轉戰話劇。”
說到這裡,齊安君的眼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