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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 II期,不算嚴重,可以不用治療,我明天去看看這邊的大夫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畢竟,這種病在西方國家發病多一點。”我心下稍安,卻仍有些惴惴的。二哥簡單的向林川表示感謝之後又對我說,“如果治療,還是得回首府去,你的臍帶血運過來費用和成本太高,而且也不能保證運輸的安全和質量。國內我會給你安排,條件不會比這裡差的。”我點頭,大病來襲,沒什麼能比和家人呆在一起更讓人覺得安心的了。
之後的兩個月裡,二哥一直在跟這邊的專家溝通治療方案,我藉著生病的機會直接放棄去上學的念頭,在林川的大城堡裡張牙舞爪的得瑟,城堡是幾百年傳下來的,裡面值錢的東西不少,我就像個不懂事的熊孩子到處作妖,管家眉角抽搐著請示林川,林川就只說,“沒關係,他開心就好。”我捧著樓梯拐角處的精緻的花瓶不願意撒手,邊往下走邊問林川,“這個大花瓶是什麼做的?真好看。”林川瞟了一眼,“那是埃塞爾烈德一世時的花瓶,一千多年了。”我手一滑,差點就要把這個算不清價錢的大花瓶扔到地上。管家衝上來虔誠的乞求我,“陳少爺,前兩天您已經失手打破了女皇贈送的茶具,還劃開了奧納維奧的名畫,現在請您高抬貴手,放過這隻花瓶吧。”
我吐了吐舌頭,把花瓶恭謹的交給管家。
林川看著我就覺得好笑,“你在自己家也這麼能鬧嗎?”我有點心虛,“小的時候我身體不好,動不動就要進醫院,家裡什麼都是無菌的,吃的不能亂吃,二哥點頭說是衛生合格才行;門不能隨便出,必須得三哥帶著人跟在我後面才行;朋友不能隨便交,要體檢合格,還得背下來交友守則。好在有我五個哥哥,不然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聳肩苦笑,隨即問林川,“你呢,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林川微笑著看我,微微嘆了口氣,“我小時候就喜歡欺負我妹,不愛學習,又特別調皮,後來我爸媽就把我送到英國學鋼琴,想磨磨我的性子。每年只有過聖誕節的時候才能跟家裡人見面或是視訊通話,可惜他們不知道,鋼琴根本就沒磨練性格,我那個半吊子的德行還沒怎麼變過。”“那你父母都在國內,你不想回去嗎?”
林川默然半晌,“想啊,可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回去突然介入他們的生活,大家都會挺尷尬的。”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挨著他坐下,林川握著我的手,“多多,我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是應該受人呵護的,可是越相處越發現,其實你這個人內心挺強大的,很多事情放在別人身上已經不知道會沮喪成什麼樣子,可是你卻還能這麼開心。”我知道他在說我的病,我咧嘴一笑,輕輕反握住林川,老氣橫秋地感慨,“是啊,人生幾十年,彈指一揮,CLL不好治,可是我也未必就會死啊。你這樣對個病人說話,太沒教養了。”林川一手攬過我,聲如嘆息,“多多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
我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
渾身都有些冷,我不自覺的向林川的懷裡靠去。林川輕輕的拍著我,那感覺讓我想起了窩在阿同懷裡的溫暖。或許是我現在發燒有些神識不清,我無比惆悵的懷念著我高二那年跟阿同共處一室的時候,我坐在他腿上看電視,賴在他懷裡撒嬌,那時候他家裡的地板是暗紅色的,裝修風格偏歐式,廚房最左側的檯面上有兩處劃痕,那是我倆在廚房做*愛的時候碰掉了東西劃的,浴室的暖燈III檔太熱,II又太冷,我總是抱怨。
可是現在呢。
我好像看起來沒事了,但我知道,其實我還在意。那些傷害不再是鋒利的刀尖,而變成了鈍重的悶錘,每一次想起來都重重的砸到心口上。每一次與阿同見面,那感覺就像是上了戰場,必須要時時刻刻繃緊了精神,不然他三言兩語就能把我擊的稀碎。可是現在,我渾身冰冷,寒意佈滿了全身,我很不爭氣的開始想念他。想念他無數次送我去醫院,關切而溫暖的話語,他悉心照顧我,熬夜、煮粥。後背有輕輕的拍打,那韻律和節拍讓我感到一絲安心,我蜷縮起來,努力的靠向那個懷抱,抓著他的衣角,我小聲的喊他,“阿同…”
拍打我的手似乎是頓了頓,隨後又有規律的繼續。這一夜過的太不安穩,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好多次,卻又都馬上昏睡過去,雖然有些迷糊,可我卻發現抱著我的人並不是阿同。林川似乎一直在對著我微笑,我倦怠的挑起唇角,也回給他一個微笑。
我這是慢性白血病,不曉得為什麼發病了會那麼急。連夜把我折騰回了首府,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全家都圍在我身邊,那表情就跟我們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