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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看見洪鑫垚還呆望著自己,道:“你不是困了,去洗澡睡覺。”
洪鑫垚費解地皺著眉:“你剛才給咱姑說的那話,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不是你爸跟你媽,而是……”
方思慎點點頭:“就是你猜的那個意思。”
“啥?!”洪鑫垚得到他的確認,半天沒合上嘴。
被方思慎推著往浴室走,才邊抓頭髮邊道:“我還說何姑姑跟咱爸都是單身,挺般配的,琢磨著給牽個紅線呢。”
方思慎一聽就炸了:“你可千萬別胡來。”
“現在我知道了,當然沒這事兒。再說這哪是胡來,你沒聽人說嘛,關心長輩,精神上的關懷更重要。咱爸也該找個伴兒,省得老這麼孤單寂寞。”後半句放在肚子裡:成天霸著兒子不放。
方思慎站著沒有動。半晌才道:“要不……你找個機會試試……別讓他知道你知道了,也別太熱切,就是很隨意地試著問一問,總之別讓他看出來。你去問……比我問好。”
“成。”洪鑫垚應了,也不追究為什麼自己問更好,動手脫衣服,順便替他脫。
“還有,在我爸面前儘量少提何家,反過來也一樣。何家姑姑、伯父和爺爺,對我爸有看法。很多事,沒法解釋。只能……儘量少提吧。”
洪鑫垚開始解他襯衫紐扣:“知道了。”心說等方司長變成方署長,何家老爺子還想回故里安身,過去的舊恩怨沒準變成以後的新交情,那點“看法”還能多有看法。親他一口:“別惦記了,他們哪一個不是人精?輪不到你操心這些。”
說完這句,一回手開了熱水,摟著他站到噴頭底下。
熱流自頭頂沖刷而下,浸溼的肌膚彷彿帶著強大的吸力,自發地緊緊黏貼在一起。
兩人都閉著眼睛,在一片急流迷霧中索求對方,嘩嘩的水聲將只屬於彼此的世界自動隔絕開來,掩蓋了令人眼紅心跳的斷續呻*吟。
方思慎腰腿一陣陣發軟,全靠對方支撐。感覺他一隻手從前邊移到後邊,掙扎著動了動:“阿堯,先睡覺。明天……”
“飛機上睡了一路,現在怎麼睡得著?”
“你剛才不是……”
“剛才假裝的。”洪鑫垚忽然略矮下身,一把將他抱起來。
方思慎驚呼一聲,兩條腿卻條件反射般纏上了他的腰。整個人從頭到腳一片潤澤淺緋,像一枝被春雨淋透的桃花,狼狽而豔麗。
洪鑫垚心滿意足地吐了口氣:“還是這樣好……放心,我有分寸,不會讓你明天沒臉見人。”
他果然說到做到,不玩花樣,不拖時間,完事後規規矩矩洗了澡,兩人一起躺到床上。方思慎懶洋洋地趴在他懷裡,一種純粹而持久的快樂自肌膚相貼的位置傳來,在身體內部綿延迴盪,無需任何語言動作來破壞。
躺到骨頭都發酥,洪鑫垚坐起身:“我拿水過來喝。”
方思慎隨意瞟一眼,看見他後背靠近左邊肩膀一道烏青槓子。此類傷痕曾經極其眼熟,然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阿堯,你背上怎麼回事?”
“啊?”洪鑫垚回手摸摸,“沒事,不疼。”端著杯子往回走,看方思慎那臉色,問,“很明顯?”
方思慎望著他:“又是你爸打的?”
“不是,是我二姐。”洪大少扯起嘴角,“那年跟我爸攤牌,在場都是他親信,過後被他下了禁口令。後來我開始管事,更沒人敢瞎傳。雖然嘴上不提,但這事兒其實家裡人差不多都知道。問題是偏偏我二姐不知道。初二她兩口子回來拜年,居然要給我做媒。今年我三姐也回去了,我還沒說話呢,這個大嘴巴就替我招了。我看二姐氣得不行,想等過後再說。誰知道才轉個身,那紅木椅子就輪過來了……”
方思慎呆了呆,道:“過來我看看。”
“真沒事,就腿沿兒磕了下。是小椅子,大號的她也輪不動。”洪鑫垚說是這麼說,卻老實坐到床邊,等著被撫摸。
大大嘆口氣:“我是二姐看大的,她巴望我有出息,那心思比我爸還重。我爸當初連生三個閨女,算命的跟他講命中無子。所以我一惹毛了他,他就會嚷嚷老子沒生過你這個雜種,從小到大也沒管過我多少。反是我二姐,比他上心多了……不過她現在有自己的兒子要管,生氣歸生氣,也不至於真就怎麼樣。沒事。”
方思慎仔細看了看他的背,確實沒大礙,跟著嘆口氣,躺下:“然後你就扔下他們跑了?”
“要不然還怎麼著?”洪鑫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