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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 one is capable of love。 It is perhaps the only glimpse we are permitted of eternity。
“愛情故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人能夠去愛。或許,這是我們得以窺測永恆的唯一瞬間。”
方篤之停下腳步。良久,慢慢迴轉身,看見兒子正憂慮地望著自己。他微微笑了笑:“小思,謝謝你。爸爸很喜歡這份禮物。”
方思慎回來後的第三天,被人文學院古夏語研究所所長呂奎梁請去,要他給這頭正在做的子課題提意見。這邊執筆人是副所長嚴知柏。嚴教授老習慣依舊,一點東西顛來倒去地拽,不把人繞到雲山霧罩不罷休。方思慎很為難。他現在也知道了,甭管當事人多麼誠懇多麼迫切,提意見都是絕對得罪人的事,吃力不討好。
可是他沒法不提,因為他負責翻譯。天知道把用西化的糾結夏文寫成的古夏語研究論文翻譯成西文,是多麼艱鉅的任務。更何況,與其投到雜誌社被花旗國的編輯退回來或者直接刪改,不如提前把功夫做到位。想清楚這一點,方思慎拿定了主意。當面沒多說,之後寫了封詳細的郵件,單獨發給嚴教授。
方篤之見兒子這樣,在家裡搖頭嘆氣。
“小思,你學會了給人留面子,好事,大有進步。問題是得分什麼物件什麼情況。你這麼做,最後功勞全是他嚴知柏自己的,誰看得見你的辛苦你的付出?現階段正是該你立權威樹形象的時候,留面子這種事,也要看值不值。國內的論文想往國外發,有大鴻溝要跨,正好趁此機會,叫他們多磨練磨練。你有這個指導的資格,就不要怕擺架子……”
方思慎被父親訓得服服帖帖,到了下一回,眼見多人在座,當面依舊說不出口,替人將面子一氣兒留到底。
回國後一星期,妹妹約請吃飯。原本胡以心要去機場接方思慎,不料恰好查出懷孕,緩了幾天,這才出門。
方思慎給妹妹帶了一套化妝品,恭喜之後,笑道:“糟糕,這下用不上了。不如下次你直接告訴我要什麼。”
胡以心抱著那奢侈牌子的紙袋不鬆手:“這東西保質期長,等孩子出生以後我再用。”
歐平祥要上班,約了等老婆跟大舅哥見完面過來接。兄妹倆個有說不完的話,喝罷下午茶,又換了個地方吃晚飯。胡以心結婚之後,孃家婆家頗有些故事,沒法跟別人講,專等著兄長回來傾訴。方思慎一貫疼她,對孕婦更是無條件遷就照顧,任由她痛痛快快地講,在言行上給予足夠的支援和安慰。
吃罷晚飯,總算說舒坦了,胡以心長吁一口氣,開始詢問兄長這一年過得如何。問得幾句,忽道:“回來路上一個人?”
方思慎搖頭:“不是。”
胡以心兩隻眼睛瞪得溜圓:“還有誰?”
“嗯……”方思慎潛意識裡覺得她心中有數,不致產生太大驚嚇,但還是注意了一下措辭,“跟洪歆堯同路回來的。”
胡以心手指輕輕敲打桌面,微揚起下巴,定定地瞅著方思慎:“洪金土……又是他。還是說……就是他?”
方思慎回望著她,慢慢點了頭:“對不起,以心,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們……”
胡以心往椅背上一靠,大有果然如此的意思:“我說嘛,上次你去,碰上他同路,我就覺得奇怪,琢磨了好幾天。問你爸,就更奇怪了,根本不搭理這茬。”說到這,臉上浮現出疑惑神色,“不對啊……哥,你沒搞錯?真的是他?你……喜歡他?”
作為洪大少的高中老師,雖然後來也有機會打交道,畢竟未能充分體會其畢業之後的飛速成長,主要印象還停留在粗糙幼稚的少年時期。胡以心越想越覺得不可置信。
方思慎很確定地又點了點頭:“是。他挺好的。”
胡以心揉了揉額頭:“不行,哥,我還是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不是,是太不靠譜。你跟金土……怎麼可能?”
方思慎給她杯子裡添了點兒水,微笑道:“碰巧了,也沒什麼不可能。”
之前他一直用右手,這下特地換了左手。
女人哪有對戒指不敏感的,一眼就驚呆了:“你們……都已經到這個程度了?!”
胡以心很是花了點時間消化,趕在歐平祥到達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這樣……多久了?”
“多久?嗯,挺久的了。”方思慎忍不住嘆口氣,有些惆悵,“一轉眼他都大學畢業了,時間過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