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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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強求。〃
安瀾覺得這幾句話極有深意,剎住腳步,問道:“什麼是我的,什麼又不是我的。”
老醫生呵呵一笑:“自然是那名女子了。”
安瀾鬆了一口氣,也笑起來:“我跟她……”他玩笑道:“她是我的嗎?”
“這可說不準哪。”老醫生說:“這要取決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安瀾腦子裡嗡了一下,勉強扶住門框:“她懷孕了。”
“是啊,我一搭脈就知道了,你不知道啊?”醫生有些傻眼。
安瀾只覺得頭疼欲裂,身體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一路飄飄搖搖地回到酒店,其餘三個人坐在餐廳吃飯,隔著玻璃見到他,都招呼他過來。安瀾充耳不聞,遊魂似的飄回了房間,呆呆地坐在床上,一顆心宛如在油鍋裡煎熬。
他原本以為,最壞的結果,就是顧辰忘記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原來還有更壞的——那女人已經懷了顧辰的孩子。自己真是太可笑了,單方面的暗戀和意淫,不但卑微,而且猥瑣。
外面響起滴滴的開門聲,顧辰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深紅色的托盤,裡面裝著培根、漢堡和果汁,都是安瀾喜歡吃的。
“我叫你吃飯,你怎麼不理我?”顧辰笑著把托盤放下,看了看安瀾的臉色,關切地走過來:“沒事吧,臉色這麼差?”
安瀾猛然站起來,避他如避蛇蠍。
安瀾開啟行李箱,隨手把自己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塞進去,他要去和翻譯換房間。
顧辰覺得他這舉動十分莫名,劈手把行李箱奪過來,道:“這都幾點了,你換什麼房間。為什麼不在這裡住了,不會是討厭我了吧?”
最後一句話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顧辰知道安瀾不討厭他,甚至是有一點……喜歡的,只是他從來沒有探究過這種“喜歡”的性質。
若是在平時,安瀾見他發脾氣,必然服軟。不過此刻安瀾心灰意冷,對顧辰徹底死心了。他又重新拎起箱子,固執地走出去。顧辰還要阻攔,安瀾忽然轉過身,瞪著眼睛,幾乎是吼出來的:“你、你不要管我!你、你憑什麼!”
他吼的氣壯山河,語句卻斷斷續續,不成篇幅,顯然是連思維能力也沒有了。
顧辰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當即冷下臉:“神經病!”不再管他了。
安瀾和翻譯君換房間,翻譯君雖然不情願,但是也聽見了安、顧兩人的爭吵,只好勉強同意。
當夜,其他三個人睡得很安穩。安瀾照例是失眠。把買的那一堆止疼藥和感冒藥找出來,依次吃了幾片。藥裡的麻黃鹼還沒有起作用,他先頭暈頭痛起來。
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被一對嗜酒好賭的夫婦收養過一段時間,總是被迫去街上偷東西,到酒吧裡賣酒,夜裡經常被他們拖出來毒打。打的時候是要脫光了衣服的,貧民窟裡沒有院牆,左鄰右舍的男女老少站在近處,看自己被打得滿地翻滾的狼狽樣子。
安瀾回憶幼年的歲月,常常會覺得很感傷。直到後來遇到了辰夜,一切就都好起來了。辰夜雖然是死神,對自己卻是非常溫暖憐愛的。他是一道陽光,暖得無聲無息。
後來又遇到了顧辰,顧辰的確是和辰夜很像。相貌像似,神態相似,甚至在意識深處也有一些重合。
但是顧辰畢竟不是辰夜。顧辰是風,飄忽不定,捉摸不透。這陣風曾經來到自己的身邊,但最終還是離開了。
安瀾想了一夜,早上醒來喉嚨腫痛,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枕頭旁邊冷冰冰的,棉被也冷森森的。安瀾懶懶地起床,外面陽光明媚,他身體卻冷得發抖。明知道是發燒了,但是存了自暴自棄的心思,也不去管,自虐似的洗了冷水澡。隨便找了一件舊衣服披上出門。
餐廳裡三個人已經等候多時,見安瀾進來,李舒挽和翻譯君不好抱怨,顧辰卻直接開口了:“又讓我們等這麼久。〃
安瀾頭也不抬,扶著桌子坐下,端起碗,悶頭吃飯,白生生的米粥進了嘴裡,宛如泥土一樣冰冷無味。
顧辰見他不搭理自己,心裡也有氣,索性也不理他,興致勃勃地和李舒挽談論今天的遊覽路程。
李舒挽將油膩的煎蛋和餅推到一邊,用湯匙慢慢攪碗裡的粥,用德語說:“蘇珊的學校下個月有親子活動,我想盡快回德國。”
“哦?”顧辰很有興趣地放下勺子:“下個月幾號,我和你一起去。”
李舒挽的手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道:“辰,蘇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