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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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一堆雜事會水到渠成地解決。
臨出發的當天,他坐在機場的休息室,給安瀾發了一條簡訊:“我現在去外地開會,一星期後回來。”
幾秒鐘之後,安瀾打他的電話,劈頭就問:“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李客撓撓耳朵,他自然有他的原因。安瀾這段時間一直鬧著搬家,李客知道一旦安瀾搬走,兩人再和好就難了。因此使了一個緩兵計。等安瀾氣消了,也許就不再吵著分手了。
安瀾冷靜了一下,猜到了李客的用意,氣得恨不能隔著電話線把李客抓回來暴打一頓。
“我已經找好房子了。”安瀾帶著怒氣說:“明天就搬走,鑰匙擱門口的墊子下面。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就死在外面吧。”
李客苦笑,想了想又說:“對了,我爸媽說他們這幾天要來找我,嗯,你幫我接待一下。”
安瀾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冷笑道:“他們是不是約好了,每個月初來揍你一頓。”
“唔。”李客語塞,支支吾吾地說:“我爸說要把我的手腳打折,然後用繩子捆起來,回家結婚。”
“所以,你現在打算跑路嗎?”
“避一避風頭,”李客說:“還有那個翹翹,他是個流氓無賴,他要是來找我,你就說我死了。”這時機場響起了登記的提示,李客急忙說:“親愛的,勞駕啦。再見。”說罷直接關機。他深吸一口氣,望著玻璃門外面碧藍的天空,自動把一堆麻煩遮蔽掉,頓時有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自由之感。
安瀾被李客的這一頓電話氣出一肚子火,偏偏那邊掛了電話,他無處發洩,抬手把手裡的簽字筆折斷,扔進紙簍裡。
李客這人,骨子裡是一種浪子的情懷和人渣的氣質。少年時還不明顯,年紀越大,就愈發得放浪形骸了。安瀾時常笑話他,越活越像個孩子了。李客笑笑,當成是一種讚美。
安瀾氣過之後,又給新房東打電話,房東說房子正在打掃,三天後就可以入住。他看了一眼腕錶,下午三點,辦公室裡的同事大多無精打采,懨懨欲睡。安瀾索性直接開車回家,提前收拾行李。
安瀾走到家門口,看見房門大開,地上的墊子也扔到一邊。他以為是遭賊了,立刻剎住腳步,單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算報警。
“那個男人回來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忽然從門內探頭,高聲對裡面喊。
安瀾沒有見過如此膽大的盜賊,同時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他走進去,立刻瞪大了眼睛,他的眼前站了滿滿一屋子人!
最中間坐著兩個老人,是李客的父母,旁邊或坐或站的,各類中年老年的男男女女。安瀾記得在婚禮上見過,是李客的表姨表叔堂兄堂姐之類的。
莫名的,他想起了三堂會審之類的場景。
李氏夫婦是受過教育的,懂得先禮後兵的道理。李父刻板地對安瀾說:“小安,過來坐。叔叔伯伯們來看你們,你們都不在,就擅自拿了備用鑰匙,你可不要介意啊。”
安瀾即使介意,這會兒也只能搖頭,強笑道:“沒關係。”他環視了四周,房間裡能坐的地方都坐滿了,不能坐的地方也都滿了。他只好侷促地站在那裡,說:“我站著好了。”
“李客沒和你一塊兒回來?”李父冷淡地問。
“他出差了。”安瀾照實回答。
“出差了?”一群人小聲嘀咕,繼而一個女人冷笑:“不會是躲著我們吧?”
安瀾覺得刺耳,他看出來這些人來勢洶洶,恐怕真的是來綁李客的,綁不著李客,自己難免要受到殃及。安瀾心裡尋思如何脫身。
“我聽說,你在大公司上班,還是個主管。”李母語氣古怪地說。
安瀾勉強點頭。
“你們單位知道你有這種病嗎?”
安瀾一下子就火了:“什麼病!”
“你跟我兒子……”李母像是羞於啟齒似的,旁邊一個人補充道:“變態。”
“你沒爹沒媽的,怎麼胡來都行。我兒子可是正經人家出身,要臉面的。”李母說。
“你不嫌丟人,你去纏著別人,別勾搭我兒子。我兒子從小就是乖孩子。要不是認識了你這種人,他能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李父冷淡地補充。
“瞧著挺體面的一個人,淨做些下作的事。”
安瀾身體裡的血液,一陣陣往腦子裡衝。他自認為是個伶牙俐齒的人,此時卻當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向旁邊走了幾步,抓起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