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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號碼發一條簡訊,但是他胳膊受傷了,手機也沒電。
安瀾拿出自己的手機,幫那個年輕人發出去簡訊。年輕人連聲感激,站在路邊和安瀾聊天,說自己是本地的大學生,每天夜裡在蛋糕店兼職。安瀾想起自己大學時代也曾經每天夜裡出去做兼職,心裡生出一些親近之感。
路邊冷風很大,年輕人提議兩人沿著街道走,前面不遠處有公交車。安瀾欣然同意,走了一段路之後,卻發現道路越來越狹窄,路燈也漸漸暗下來。
安瀾正想問年輕人是不是走錯路了,忽然從角落裡衝出一個人,將安瀾攔腰抱住,那年輕人的手從繃帶裡解脫出來,按住安瀾的雙手。安瀾原本就喝醉了,渾身無力,這下子更沒有力氣掙脫。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從黑暗裡竄出幾個流裡流氣的小夥子,在安瀾身上摸索一番,掏出手機和錢包,又把安瀾身上這件新買的衣服扒掉,逃走了。
第 22 章
安瀾沒想到自己在異國他鄉還能被打劫,心裡很鬱悶,不過幸好損失不算很嚴重。他坐在地上,身體軟綿綿的不能動彈,腦子卻轉的很快。現在要去附近的商店打電話給顧辰,說明一下情況,讓他來接自己。不過這樣一來,少不了一頓罵了。
安瀾在地上歇了一會兒,扶著牆壁站起來,剛邁出幾步。一輛漆黑色的車停在安瀾旁邊,車門開啟,從裡面跳出兩個黑衣人,不由分說把安瀾抓進車裡。
安瀾眼前一片黑暗,他猛然想起少年時被綁架的慘痛經歷,不由得高聲喊叫,手腳激烈的掙扎。車廂裡幾個壯漢都按不住,只好在他脖頸處劈下一掌,安瀾感覺身體一沉,軟軟地暈過去。
他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發現這是一間私人書房,屋裡燈光明亮,窗戶外面十分黑暗。現在大概還是深夜。
窗戶旁邊是一把黑色椅子,一個男人背對安瀾坐著。
“你好。”安瀾站起來,走向他。
男人轉過椅子,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白人男子,身材高壯,頭髮銀白,臉孔發紅,一臉戾氣。他是海森堡,在中國坐了一段時間的風控部門主管的位置,就灰溜溜地回到總部了。
安瀾心裡感嘆冤家路窄,同時隱約猜到了自己在德國的經歷或許和這個男人有關。
“好久不見。”安瀾露出熱情的態度,親暱地叫著海森堡的名字:“萊克特,自從你離開中國後,我們這些員工都十分想念你。”
“收起你這套虛偽的禮節吧。”海森堡冷著臉站起來:“你是一個狡詐又聰明的人,不過你應該還不知道,你在和誰打交道。”
安瀾的確是沒有調查過海森堡的家世,難不成也是某位董事或者股東的公子。不管是什麼,反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安瀾伏低做小地說:“萊克特,我們之間大概有什麼誤會。”
“把CIF改成DES也是誤會嘍!”海森堡咬著牙說。
這種事情明明也是你不細心造成的,要是你審查合同嚴一些,這種錯誤怎麼會發現不了?還輪得到我陷害你嗎?安瀾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敢這樣說,他裝作困惑地樣子看著海森堡,然後做恍然大悟狀:“你是說那次沉船的貨物嗎?我記起來了,小灰好像問過我一些合同上的細節,不過我對他明確說過我已經不插手風控部門的事情了。你知道,年輕人嘛,做這種事情肯定沒有經驗,出了禍事,也不敢承擔,只好把責任推卸給別人了。”
海森堡眼神森冷地看了他一會兒,半晌才咬牙說:“很可惜,我不是小灰,也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騙了。”他拍拍手掌。
房門開啟,兩個打手模樣的高壯男人衝進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拿著針管。
“本來我想殺了你的。”海森堡懶洋洋地說:“不過我家老爺子說了,不讓我隨便殺人。這次就給你個教訓吧。放心,他們只是打你一頓,不會要你命的。另外,我知道你身體弱,所以特意給你準備了一支杜冷丁,注射這個之後,就算把你打得骨頭牙齒全部碎裂,你的大腦還是會很清醒。”
海森堡朝那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其中一人伸手要抓安瀾的胳膊。安瀾大叫著後退了一步,奪門而逃,不料還沒碰到門,腳下一軟,先跪在地上,不知道是酒精還是藥力在起效。
眼看那人手裡拿著針筒,越走越近,安瀾咬牙,害怕得渾身瑟瑟發抖。
“萊克特,沒想到你對這個中國男人如此執著。”顧辰推開門,不冷不熱地說。
海森堡看見他進來,氣急敗壞地說:“顧,又是你來破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