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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雖然出身金貴,卻不是一個嬌氣的人,他站穩後,把在人堆裡掙扎的安瀾揪出來,放在自己身邊。
安瀾一整天沒有吃飯,加上車中悶熱,他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腦袋慢慢地靠在顧辰的肩膀上。
顧辰本想把他推開,卻見他臉色和嘴唇蒼白如紙,想了想,就把手放下了。
第 9 章
兩人在當地玩了幾天,臨走前一天的晚上,各自在酒店收拾東西。顧辰接到了那位鑑定專家的電話。當時他正在衛生間洗手,就吩咐安瀾把手機調成外放。
結果鑑定結論兩人都聽見了:合約上的簽字,的確是安瀾的。
安瀾整個人都懵了,停了一會兒,又抓起電話問:“教授,有沒有那種可能?有人把我的簽字移到合同文字上了。”
“如果需要鑑定合同的完整性,就應該提供原始合同,拿一個副本搞什麼!”老教授氣沖沖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瀾眼巴巴地看向顧辰:“顧總,你那裡有沒有原始合同?”
顧辰用毛巾擦乾淨手,走出來說:”原始合同被梁思遠拿走了。現在無論是偵察機關、總部還是我手裡,都是副本和影印本。〃
安瀾的一顆心沉到谷底。他呆呆地站在地板上,停了一會兒,才回到床上,開啟電腦,輕聲說:“我大概要請一個律師了。”
顧辰沉默地看著他,忽然開口問:“安瀾,這件事情無論是不是牽涉到你,我都會護著你的。所以現在你可不可以和我說一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安瀾從電腦前抬起頭,想了一會兒才說:“我說一句沒有,你未必相信。”他嘆了一口氣說:“之前那幾個德國人來調查的時候,拿走了與我們簽訂合同的公司的財務報表。你看過了吧?覺得怎麼樣?”
“全是假賬,漏洞百出。”
“你知道我精通法律,同時也擅長會計,我若是幫公司做假賬,不敢說沒人能瞧出漏洞,但至少你和那幾個德國人是肯定看不出來的。”安瀾目光炯炯地看著顧辰,慢條斯理地說:“總價值超過兩億的合約,如果我真的參與其中,肯定不會放任如此粗劣的賬目流出來。再說了,闖這麼大的禍,我不逃到國外去,還待在公司等著被查嗎?”
安瀾咬了咬下嘴唇,掀開棉被蓋在自己腿上,又把電腦放在棉被上,無所謂地說:”反正你愛信不信吧,大不了去監獄裡關幾年。〃
“沒說不信啊。”顧辰坐在他床邊:“你把梁思遠案子的始末全都寫出來。我負責轉交給總部。”
“有用嗎?”安瀾眼睛瞬間亮起來。
“至少可以減輕你在董事會心中的惡劣影響。”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沉悶,似乎都預見到了安瀾戴著鐵鏈在牢房裡吃剩飯做苦力撿肥皂的悲慘生活。
“如果最後真的沒有辦法,我可能只好效法梁思遠,畏罪潛逃了。”安瀾語氣低沉地說。
“你沒有犯罪,為什麼要替他們背黑鍋?!”顧辰提高了音量,有些氣憤。
“這個世界上,沒有做錯事卻受刑的人,又不只我一個。”安瀾忽然變得很悲觀,又盤算了一下自己的錢,問顧辰:“我要是潛逃的話,去哪裡比較好?”
顧辰無奈地笑了笑:“這種事情不要拿出來討論好嗎?我會成為共犯的。”
安瀾也嗤嗤地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顧辰起身把燈按滅,躺在床上。
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儘管外面燈紅酒綠十分熱鬧,但是房間裡非常安靜。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辨。
“其實,對我來說,逃走或者坐牢,都無所謂的。”安瀾在黑暗裡靜靜地說,他伸手把左手腕上的表取下來,像是自言自語:“已經死過一次人,會把世間萬物都看得很輕。”
“我也死過一次。”顧辰輕聲說:“不過相反,我把那些曾經輕視的東西,看的很重。”
“冒昧問一下,你說的死過一次是指什麼〃
“一場很嚴重的車禍。”顧辰語氣凝重地說:“顱骨骨折,後來雖然被搶救過來,但是所有的記憶都消失了。親人朋友同學,都成了陌生人。所以我才申請來亞洲這邊工作。”
“我要是能失憶,就不用自殺了。”安瀾自嘲道,他翻了個身,把自己的手腕伸出去,對顧辰說:“你看看我的手,用過很多藥、鐳射手術什麼的,這個疤總是消除不掉。”
顧辰微微起身,在黑暗裡伸出指尖,碰到了安瀾的手,停頓了一刻,握住他的手腕,略微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