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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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很小心地對僱主說:“想要幫李先生脫罪,這個姓黃的口供也很重要。”
“我不管重要不重要。”安瀾發脾氣道:“那種人渣我是不會見的。”他從未見過黃生,而且也不打算見,只是聽了旁人的敘述,安瀾已經覺得噁心至極。
律師張了張嘴,終於是不說話了。
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安瀾草草洗漱了一番,心裡思索著明天的日程,心事重重地睡下。
第二天醒來,他在廚房準備早餐的時候,接到了律師的電話,那邊的聲音非常急切。
“安先生,出事了,你來醫院一趟。”
“怎麼了?”安瀾用肩膀夾著電話,兩隻手撕開牛奶包裝,溫和地說:“不著急,你慢慢講。”
“哎呀、哎呀、哎呀。”律師連連感嘆,聲調一次比一次高,幾乎有些氣急敗壞:“安先生,出大事了,案子的性質變了,連我也沒有辦法了。”
電話裡嘰嘰呱呱地,安瀾吸了一口氣,把電話結束通話,心想這還是金牌律師呢,簡直糊塗蛋,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他心裡思考著要不要另外換人了。
安瀾把杯子裡的牛奶喝完,開車去醫院。
律師說的沒錯,醫院裡確實出大事了。
翹翹的病房裡被砸的亂七八糟,各種儀器裝置全部癱瘓,電線、紗布、輸液管堆得滿地都是。幾個全副武裝的護士正按著翹翹的四肢,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安瀾看不到翹翹的表情,只看見他的身體劇烈地哆嗦著,漸漸安寧。安瀾無端想起了少年時見的那種美麗的、瀕死的蝴蝶。
護士將翹翹安放在床上,這才看見他腳底上插進一枚輸液針。只有膠皮管露在外面。整個針頭全進去了。大概是剛才發瘋的時候,赤腳踩在地上散落的輸液管上。一個護士用鑷子取出針頭,放到托盤裡。然後幾個人才離開。
主治醫師、安瀾和律師隔著一層玻璃在外面看。安瀾覺得很困惑:“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發這麼大的火?”安瀾想了一會兒,問醫生:“他有癲癇病史嗎?”
醫生臉色陰沉,沒有說話。律師“嘖”了一聲,繼而嘆氣,直接抬腳到別處去了。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醫生對安瀾說。
安瀾漸漸覺出事態發展有些出乎意料。在辦公室裡,醫生並沒有直接講翹翹的病情,反而是問了安瀾和翹翹的關係。安瀾很簡單地講了一遍:見過幾面,沒有什麼交情。
“之前警局的人來過幾趟,我也瞭解一點案情。”醫生說:“病人自身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出在那個施暴者的身上。”
“那個姓黃的,他怎麼了?”安瀾覺得詫異。
醫生“唉”了一聲,平素冷漠的臉上帶了一點痛惜和憤怒的表情,他艱難地說:“那是一個艾滋病患者。”
安瀾瞬間覺得自己被一盆冰水澆透了,過了兩三秒中才回過神來。他結結巴巴地說:“確、確定嗎?”
“怎麼不確定?”醫生的語氣也有些憤慨:“已經有兩年的病史了。他在廣東的療養院住過一段時間,後來不知怎麼又跑出來了。他在社會上專門挑同性戀發生關係,報復社會。已經有三個男性與他發生關係後,被查出HIV呈陽性。”
安瀾腦子裡嗡嗡作響,已經聽不清楚醫生說的是什麼了。他從辦公室出來,走到走廊的盡頭,看到了律師。
兩人開車去警局,在路上,律師口中感慨道:“怎麼會有這種人,唉,那個男孩也太可憐了。李先生也真是的,什麼人都敢往家裡帶。”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安瀾,道:“說真的安先生,李先生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我是真心不想給這種人做律師。”
安瀾的頭抵著窗玻璃,冰涼的觸感使他的大腦清醒了許多,他冷淡地開口:“不想做就別做了。讓他死了算了。”
到警局詢問,事情果然如醫生所說的那樣。現在這件案子要中止一段時間,等翹翹、李客兩人血樣檢查結果出來再決定指控的罪名。
這件事情對外人來說,已經駭人聽聞。而對於當事人,更是毀滅性的打擊。翹翹與李客全都崩潰掉了。他們拒絕見任何人,精神處於絕對的封閉狀態。
安瀾不知道該同情還是該痛恨,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了。李客也許還能僥倖,但是翹翹……安瀾想起了現場圖片中大堆大堆的血跡。在那種情況下,不被感染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很快那名護工向安瀾提出了辭職。“這活兒不幹了,加十倍百倍的錢都不幹。”護工顯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