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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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翹悽然而尷尬地笑了一下,覺得李客說的真對。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切掉對李客迷戀的那部分,從此與李客分道揚鑣,不多看對方一眼。
他的心臟挖不出,也切不掉。翹翹彎下腰,小狗似的把臉埋在李客的腿間。
安瀾在酒店住的不勝其煩,而新房東則是連連抱歉:說舊房客尚未搬走,請求安瀾寬限幾日。
眼看夏天到來,安瀾居住的房間位置背陰,視窗一棵巨大的椿樹,每到夜晚就有無數飛蟲蛾子朝著燈光飛過來。安瀾只好把窗紗關上,朦朦朧朧地欣賞外面的風景。
夜裡蚊子又不知從何處鑽進來,安瀾被叮咬得滿臉滿身紅疙瘩,忍無可忍地去樓下投訴。前臺服務員給他一盤蚊香。安瀾以前沒有用過這種東西,覺得很稀奇,蹲在房間的地板上,小學生似的研究,他好容易弄清楚盒子裡的小鐵片是用來插蚊香的。床頭櫃上的電話忽然響起來,把安瀾嚇得手一哆嗦。
他氣呼呼地抓起電話:“誰啊?”
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嬌笑,聲音好像掐著脖子發出來的:“先生,需要服務嗎?”
安瀾很不感興趣地:“不用,我正插蚊香呢。”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罵了一聲:“變態!”就掛了。
安瀾覺得很鬱悶,也很窩火,平白無故地被人罵了。他索性把蚊香扔掉,用被子矇住身體,毛衣罩住腦袋,委委屈屈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頂著滿臉的紅包去公司,前臺小姐一看見他就樂了:“安主管,挺有熱情的嘛。”
“蚊子咬的。”安瀾面無表情地解釋。
一路上眾人見了他都是樂的不行,對於安瀾的解釋,他們也是半信不信的。安瀾一夜沒睡好,沒精打采地坐在辦公椅上,他給幾個聊得來的同事發郵件,請求在他們家裡借宿幾天。
幾個人還沒有回應,顧辰例行公事似的來他的屋子裡。看見安瀾的模樣,顧辰沒有像其他人那麼樂,反而臉色都陰沉下來了。
安瀾沒空搭理他,反正顧辰來找他也是閒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扁盒,這是他臨時在超市買的。擰開盒蓋,他用食指挑起一點藥膏,以手機螢幕為鏡,慢慢抹到自己臉上。
空氣被染上淡淡的薄荷腦味,顧辰兩手搭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脖子伸長,鵝似的看著安瀾,很好奇地說:“你的臉怎麼了?”
“蚊子咬的。”安瀾盯著手機螢幕。
顧辰臉色稍晴,又有些不相信:“蚊子能咬成這樣?”
安瀾失笑,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解釋。
安瀾的臉上塗了一層薄荷油,全身都沾了刺鼻的薄荷味。顧辰聞不得這個,連連打噴嚏,最後無奈地逃回自己的辦公室。
下午下班時,兩人照例一起回去。顧辰無意間問他:“在酒店住的習慣嗎?”
安瀾兩手放在膝蓋上,透過車玻璃望著前面的道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千般苦處,一言難盡。
車內空氣悶熱,安瀾身上的小紅包消褪,剩下針尖似的小紅點,又刺又癢。他隔著衣服撓撓脖子、抓抓胸口,很想把衣服脫光,跳進冷水澡裡。然而眼前沒有冷水池,只有顧辰,他不但不能當著顧辰的面脫衣服,反而要正襟危坐,保持最起碼的風度。
車子路過一家超市,安瀾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我想買一盒爽身粉。”
顧辰覺得這是芝麻大的小事,犯不著停車:“回去再買。”
安瀾身心受到煎熬,張開嘴,聲音裡幾乎帶著委屈:“不行……”他抬手去掰顧辰的方向盤:“我現在就要。”
顧辰的手背碰到他的指尖,覺得十分滾燙。顧辰宛如被燙到了似的,急忙停車,解開安全帶,自己下車進了超市。不一會兒手裡託著一盒爽身粉,扔到他懷裡。
安瀾這才安靜下來,把爽身粉裝進口袋裡,好像得了定心丸似的,身上的刺癢漸漸安靜下來。
羊駝經過他們倆人的照顧,身體幾乎瘦成了狗,不過精神狀態還不錯,能吃能睡。顧辰把新買的狗鏈給它套上,牽著去遛彎。他在前面走著,羊駝和安瀾在後面慢悠悠地跟著,羊駝抽空啃幾口花圃裡的葉子花朵,安瀾則把爽身粉掏出來,擰開蓋子慢悠悠研究裡面的細粉。
安瀾得了新鮮玩意兒,就要研究個徹底。他抓了一把細粉,灑在空氣裡,粉末全吹到他臉上,他打了幾個噴嚏,覺得這東西雖然香噴噴的,可是實在不討人喜歡。
顧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大大地皺眉。他對這個味道是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