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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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收到他的邀請電話,哭笑不得,自己和顧辰每次見面都鬧得不歡而散,但過幾天必定又打電話約自己。
“那座山你是去過的。”安瀾說。
“去過嗎,我不記得了。”顧辰直截了當地說:“明天早上八點,我開車接你。即將掛掉電話時警告道,不準再打瞌睡了。”
安瀾心中羞赧,也不願意每天以倦態示人。 當天晚上焚香沐浴,吃了一粒安眠藥後,莊重地平躺在床上,忽然覺得有點像自殺的節奏,於是翻身找出手機,找了一首安魂曲,聊做催眠。
這首莫扎特的安魂曲反反覆覆播放了大約幾千遍,安瀾幾乎以為自己要昇天了,但是睏意卻遲遲不肯降臨。終於天色微明,街道上響起了小攤販賣雞蛋灌餅和豆漿的叫賣聲。安瀾懶懶地伸出手將音樂關掉。意識一點點沉到水底,忽然身體痙攣了一下,又浮出水面。
安瀾極有經驗,知道自己馬上就能睡著了,忙將被子拉到肩膀處,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小心翼翼地呵護這一點睏意。
他在床上睡了大約一個小時,就被顧辰的電話叫醒。外面陽光明媚,光線透過窗簾灑在屋子的地板和棉被上。安瀾揉揉眼睛,無可奈何地起床穿衣服。又不敢隨便穿,對著穿衣鏡精心打扮了一番,他才滿面笑容地下樓,迎著陽光走下臺階,院子裡百花爭豔,一輛銀灰色的汽車停在臺階下,車窗緩緩地降下來。
安瀾扶著欄杆,衝顧辰露出一個呆傻又可愛的笑容。他知道以前的顧辰是極愛看他這樣笑的。
但是顧辰只匆匆地掃了他一眼,不悅地揮了揮手腕上的表:“幾點了?你看看。”
安瀾的笑容只綻放了一半,硬生生僵住,低下頭匆匆走過去,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門,頓時愣住了,李舒挽盛妝打扮,端坐在座椅上。
安瀾以為是兩個人的約會,卻原來打錯了注意,這回顧辰是真把自己當做嚮導了。
拉開後排車門,安瀾見到了第四個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相貌普通,淡淡地衝安瀾點了點頭。安瀾彎腰坐進去,有心無力地寒暄了幾句,心裡十分懊悔,早知道是這樣就不來了,人家小夫妻遊玩,自己跟著湊什麼熱鬧,而且身邊還杵著一座冰山男。
在路上四個人零零散散地聊了幾句,安瀾知道了身邊的冰山男是一名翻譯。他在心裡嘀咕,帶導遊也就算了,為什麼還帶一名翻譯,顧辰的漢語十分流利,李舒挽原來就是華人,後來才加入德國國籍的。根本就沒有帶翻譯的不要。
安瀾想起之前在ZL公司的時候,聽到女同事之間的閒言,顧辰的這位太太出身國內三線城市的普通家庭,後來有機會出國留學,邂逅了德國的高富帥顧辰,兩人結婚後,李舒挽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漢語,也極少回國內。
安瀾與李舒挽只見過幾次面,但的確是一直聽她講德語。翻譯是新加坡人,漢語爛的千瘡百孔,說話時手腳並用才能完整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幸虧他英語講得很流利。
車中的三個人,一個講德語,一個講漢語,一個講英語,宛如開國際會議。虧得司機顧辰博聞強識,靈應付起來並不困難。
天氣原本就熱,山上的臺階長又陡峭,四個人走到一半,就累的汗流浹背。臺階四周皆是花木小鳥,又有涓涓的小瀑布從上面傾斜下來,冰涼的小水滴灑在眾人的臉上,十分愜意。
李舒挽與翻譯並肩而行,倒是把安瀾和顧辰落在了後面。安瀾精力不濟,強忍著哈欠,跟上顧辰的腳步,一隻手躍躍欲試地想握住顧辰是手,只是想想而已,不敢真的這麼做,人家的老婆就在幾十米開外呢。
“你女兒怎麼沒來啊?”安瀾沒話找話地說。
“她還要上學,回國內了。”顧辰步伐輕快地往前走,心裡嫌棄安瀾拖後腿,但是眼見他臉色和嘴唇白得像紙似得,就不忍心離他而去。
“你昨天沒睡好,今天不想來就別來了。”顧辰說,他每次叫安瀾出來玩,安瀾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偏還撐著一副病體陪自己。顧辰越往深處想,越覺得意味深遠,但仔細琢磨,卻品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得出個結論:安瀾就是這麼愛玩。
安瀾低頭想了一會兒,語氣低沉地說:“我想著,能多陪你一天是一天。”停了一下又補充道:“咱們朋友一場,難得聚在一起。不知道你下次來中國又是什麼時候了。〃
“其實……”顧辰順口說了兩個字,沒有說下去。其實他挺喜歡中國的,打算過一段時間就和ZL公司總部交接一下,繼續留在中國工作。李舒挽不喜歡中國,也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