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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這麼尖銳的苛斥,也從未想過自己對張強的依賴在外人眼中竟然是這麼不堪的沉重負擔。那他呢,他又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也和這些人想的一樣,覺得自己就是個累贅,包袱,狗皮膏……
“昨晚怎麼……?”木木地開口,徐樂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撕裂,疼的麻木。
最後的話差點脫口而出,肖辰暗自心驚,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聽他平平道:“張叔昨晚去世了。”
猛的抬眼,徐樂睜大了雙眸,滿眼不可置信。
“什麼?你說什麼?我,我張叔怎麼了?”徐樂徹底驚了,惶然問道,“不對,我哥呢?我哥知道嗎?他在哪兒?”
肖辰見小孩一臉極度吃驚、擔憂不似作假,再想起此刻另一個男人的模樣,心下突生計較。
“在醫院裡。平安醫院。”
徐樂手足無措,在屋裡轉了兩圈,一把隨便抓過衣櫃裡的褲子就往身上套,著急道:“我要去找他,他,他……”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很擔心。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朝外就奔了出去。
今天原本該去上課的,可心裡擔心的厲害,徐樂直接奔去了平安醫院。
平安醫院,萬城唯一一所大醫院,待徐樂騎車飆到大門口時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了。深秋時節的太陽一點也不晃眼,可徐樂仍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昏沉的厲害,連電梯都來不及坐,徐樂直接爬樓梯上了六樓。
兩側雪白雪白的牆面綿延至盡頭,在格外暗淡的燈光的映襯下像通往死神之地一樣讓人寒顫,長長的醫院走廊裡,似乎連呼吸都靜止了,安靜的厲害,只能聽見不知道誰雜亂無章的喘息聲。在樓梯口愣神了很久,徐樂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才邁開腳下壓抑的沉沉步伐,一步步走過去。
冷冰冰的走廊上坐著一個同樣冷冰冰的男人,不,不僅僅如此,那低垂著腦袋的男人更像一座危險的冰雕,一座隨時會爆發利刃的冰雕。
無端的讓人畏懼。
徐樂睜了睜眼,腳下每一步都像不由自主,就像明知上前一步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邁上一步一樣。
嘴唇抖了抖,徐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哥,哥哥。”
……
見張強沒一絲反應,就像入定一般垂著頭,徐樂心裡有些急,伸手,輕拍上張強的胳膊:“張哥……”
有那麼一刻的確什麼事也沒進張強腦袋裡,他就那麼放空著,任自己的感情和理智奔瀉著,交織著,直到一手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捱上自己的胳膊,張強抬眼,微紅的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暴戾和痛楚,清晰可見,絲毫未掩的冷漠和疏離讓徐樂的心底狠狠一抽。從未見過這一刻的張強,張強在徐樂心中一直都是鄰家大哥形象,不說他溫柔可親,可至少沉默的讓徐樂感到穩重,值得信任,張強不喜歡說話沒關係,他可以一個人說,只要那個男人願意靜靜地聽著就好。
徐樂沒料到會突然撞進此刻張強眼中,其中的晦澀複雜難辨,讓他手下不由自主的顫了兩顫,這樣的張強讓徐樂感到不安和懼怕,鼻子一酸,徐樂到先哭了出來。
“哥,哥哥,我怕……哥哥,哥哥……”眼淚一但流下來就像決堤的河水一般,止都止不住,只能抽噎著,手下仍緊緊地抓著張強的胳膊,怕是一鬆開這男人就要霍然起身,毫不留情地走開。
張強的眼越過徐樂的肩側,直直射向緊隨而來的男人,眼中的狠厲讓人肝膽俱裂。肖辰見張強望過來,只是咬了咬唇,撇開了頭。
“你,怎麼來了?”拉了小孩的手,讓他走到自己可以觸及的地方,張強沙啞著嗓子問道,“怎麼沒去上課?今天哥哥家裡有事不能送你去上學了,讓肖辰哥哥送你好不好?”
站在張強面前,見他強裝輕鬆地笑著,眼底卻佈滿血絲,徐樂心中只是更加揪緊,使勁地搖著頭,徐樂哽咽出聲:“哥哥,哥哥,不哭,不怕,哥哥,張,張叔……你,你還有我,還有我樂樂,哥哥……”徐樂很想告訴張強,不要難過,就算張叔永遠的離開了你,你還有我,有我陪著,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可抽噎的太厲害,徐樂實在無法把話抖清楚。
張強輕扯嘴角,苦笑,他自然聽出了小孩未完的話,但這話卻讓他更加痛苦。這次的賭注下得太大了,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手下微微用了力道,可以猜想小孩的手臂已經被自己掐紫了,可徐樂仍似比他還痛苦地抽搭著,身子甚至已經微不可察地在懾懾發抖,卻沒喊痛,沒推開他。
伸手,把小孩攬腰摟進了懷裡,張強的額頭抵在了他的胸口處,什麼也沒說,只是那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