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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的王娟。當時他們執行任務時救下了一堆女人,這些女人大多都是老道的妓♀女,有沾毒的也有不沾毒的,有聰明地裝受害者的也有熟練地跟探員談條件的,越舟都見怪不怪了。但他只幫了兩個,一個是還未成的少女,另一個就是王娟。
隊員們都感到驚訝,那個未成年的少女也就罷了,王娟一身風塵,冷漠地坐在角落裡抽菸,還拽得跟女王似的,這種女人他們正眼都不願意瞧上一眼,他們的越隊長卻要幫她?
越舟也說不上來,他的直覺告訴他,幫了她,這個女人或許還有救。而事實也正是如此,王娟走出戒毒所後開始了正經的工作,並未和那些已經麻木的妓♀女一樣再次墮落。
正因如此,越舟不但贏得了隊員的忠誠,還得到了一些重情重義的道上人士的敬重。基地認為控制了輿論就能抹殺掉越舟的一切功跡,但沒想到他手底下的隊員居然能冒死要替他翻案。在老三的行動暴露後,基地感覺到了更大的威脅,於是基地再次出手,將越舟手下的11名隊員全部滅口,而唯一一個逃出毒手的毛子也成了廢人。
佟君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給越舟掖了掖被子。他還記得第一眼見到越舟的時候,越舟掛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應他的招呼,眼裡卻冷得直掉冰渣。或許在越舟眼中,他佟君就是屬於無藥可救的型別吧。
越舟不知道,或許連佟君本人都還沒有覺察到,佟君對越舟的那份敬畏。
佟君從不覺得人體試驗有什麼不對,他是個研究者,為了他的事業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把毒藥丟給別人吃,然後在看著那人垂死掙扎的時候冷淡地問人傢什麼感覺。
然而他也有底限,他的底限是建立在人形小白鼠自願的基礎上。
自願參與臨床試驗的人會跟基地簽訂協議,基地給他們錢,他們給基地當小白鼠,這是交易,佟君扭曲的三觀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有人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他又何必假仁假義地“替人家著想”呢。
只是基地的小白鼠不限於此,俘虜和叛徒也會被丟進小白鼠倉庫,南柯島也是倉庫之一。
佟君覺得這些人活該報應,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但他的底限告訴他,越舟不是。
越舟的冤案他再清楚不過,他知道基地有必要把所有威脅滅口,但當他看到越舟被丟到這裡時,心裡卻莫明其妙地不太好受。
這個人沒做錯什麼,他要死也該死於戰場,死於陰謀,死於暗殺,但他不該得到這麼不公平的對待。
佟君被自己的想法雷得起雞皮疙瘩,他可不是什麼好人,根本不該有這種概念,但事實上他就是這麼想了,還對越舟更加關注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越舟生病的樣子,平日裡張揚的嘴角和隱忍的眼神都不見了,就這麼脆弱地躺在他面前。佟君跟他一起睡過,那時越舟抱著他,身上的肌肉緊繃而有力,既然沒特意禁錮他,佟君也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動一下,越舟就能在第一時間把他制服。現在這個人卻燒得全身發燙,身體的力道鬆了下來,跟個木偶似的任人擺佈。
“你怎麼樣?頭痛嗎?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
越舟沒睡著,只是也沒力氣一直睜著眼,現在聽佟君發問了,倒是慢慢睜眼看了看他,有氣無力地說,“頭疼……全身疼……想撒尿……”
佟君朝他翻了個白眼,“最後一句可以省略。”
越舟見他就這麼沒良心地走了,換了平時不得吐槽死他,但現在他也沒那個力氣,只能繼續休養生息。過了會,迷糊中的越舟覺得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一隻手就這麼把他的褲子拉了下來!
越舟心中大驚,正準備跳起來,結果睜眼看見是佟君,想起了沈言跟他說一定不能衝動,要偽裝成下一秒就快死了的樣子。於是他只能稍微抬起頭,問,“你……你要幹嘛?”
佟君另一隻手拿著個便壺,抓起他的鳥就塞了進去。越舟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說要撒尿,他確實有點尿意,不過現在都被佟君給嚇沒了。
等了幾秒見他沒動靜,佟君問,“你不是要撒尿嗎?”
“你、你這樣我、我撒不出來!”
“平時可不見你這麼講究。”
“你放手……我自己來……”
佟君倒也沒堅持,把便壺放到他身上就走開了,越舟忙喊,“那個……把簾子拉上……”
佟君跟見鬼了似的,“你以為你是大姑娘啊?”
越舟也覺得這話很蠢,不過讓他這麼躺著尿便壺裡他還真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