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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中還要好很多,也是,立昇的公子去混娛樂圈,有幾個人能不給面子的。
不過當年我和阿凡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到現在也一點影子都沒有了,好像所有人都忘了我曾和阿凡有過關係一樣,這倒是令我懸著在心多少放下來一點。
樸天酬一回來,樸家的老爺子就不出來主事了,樸天酬上去先代表天逸集團發表了一通感言。
然後是我作為大廈的設計師發言。
我不禁想起當年幾個月廢寢忘食做設計圖紙的辛苦,以及滿腔對未來生活的憧憬。海天大廈是我第一個獨立設計並且付諸運營的專案,他為我之後的職業生涯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當年阿凡爸爸拿這個威脅我,不知道我倉皇離開後,他在這件事情上是什麼態度,不過我有自知之明,能得到這個專案,靠的,絕對不完全是我自己的實力。
好在如今終於漸漸得到了認可,雖然當年在身邊的人如今已形同陌路,但至少大家的日子都過得很好,所以,當年未必不是正確的選擇。
“裙樓中間的會展中心,下面以弧線支撐,上面為心形,意為少女之心,也是赤子之心,不管時代多麼發達,也希望每個人始終保有一顆赤子之心,如同建築本身,純潔、乾淨、有對美的不竭的嚮往和追求。”關於海天大廈的每一個細節當年我都經過一遍又一遍的修改,如今再一一說來,仍舊毫不費勁,何況,這是一個結識建築界名人的好機會。
我發完言之後,輪到阿凡為海天大廈獻唱一曲。
我正跟著大家準備下臺,聽到阿凡說,“聽聞大設計師蕭然不僅設計能力了得,而且談得一首好琴,不知下面這首歌曲,蕭大設計師為我伴奏可好?”
臺下又有掌聲和閃光燈,我有些尷尬,我哪裡為談什麼琴,當時還是初中跟著阿凡學了一丁點而已,現在早已忘得差不多了,可是阿凡已經這樣說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我正想著怎麼拒絕,阿凡走了過來,附在我耳邊,說道,“要是你不會彈別的,可以彈小小少年呀,你不會連這首都忘了吧。”
我想起當年阿凡拉著我的手,求我給他伴奏的樣子,那樣柔軟惹人憐愛,以及後來他手把手教我彈琴,耳鬢廝磨的日子。
但是…。。已經不是眼前的這個人了,我從那短暫的回憶裡抽離開來,我現在完全不知道阿凡想做什麼,當年是他背叛了我們的感情,如今又一副來挑釁我的樣子。
“不。我壓根就不會彈琴,可能是顏先生記錯了吧。”
“怎麼可能弄錯,前幾天我還回看了當年蕭大設計師你彈琴的錄影帶呢。”
阿凡在我耳邊說話,旁邊的人雖然聽不清我們說的是什麼,但是這樣拉拉扯扯落在別人眼裡總歸不好,阿凡現在是一副已然出櫃,無所畏懼的樣子,可是我不想這樣,不想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還有什麼牽扯不清。
“顏先生想唱什麼歌,不如讓我來伴奏一曲吧。”樸天酬適時出現,“樸某也曾學過鋼琴,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為顏先生伴奏呢?”
樸天酬話說的謙虛,作為今天的主人,算是給足了阿凡面子。阿凡自然不好拒絕,但也挑了一首伴奏很難的歌來唱。
雖然是臨時組成的搭檔,效果竟然也不錯。
阿凡的演唱技巧和聲線比起三年前又精進了不少,低音的深沉,中音的渾厚,高音的圓潤,紅色的襯衣,黑色的馬甲,利落乾淨的短髮,舉手投足間的收放自如,以及那種深情投入的樣子,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壞壞的男孩子了,他真的,已經成為一代巨星了。
如果沒有之前種種,說不定我會重新愛上眼前這個男人,可惜,可惜,如今只覺隔岸觀火,彼岸看花,美則美矣,卻知道和自己已經無關了。
倒是樸天酬的表現令人吃驚,之前我未曾聽他談過鋼琴,沒想到彈起來那麼熟稔,甚至一點不會被阿凡蓋過風頭,琴聲如流水從他的指尖劃過,果然是幼功深厚。
一曲唱畢,臺下掌聲如潮湧,明天報紙上,估計有一番美談。
晚宴到十點結束。
送走了客人,樸天酬才和我一起下樓。
“晚宴的細節都是交給秘書去辦的,沒想到他們請了顏亦凡過來唱歌。希望沒有給你帶來困擾。”
“本來就沒什麼困擾,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時候大家也都不成熟。”
“那就好。”
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仍舊開始做夢,夢裡很混亂,有時候夢到過去,有時候又夢到現在,又是五點不到醒了,在窗臺吸菸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