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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掙開阿凡的懷抱,平視著阿凡的眼睛,“阿凡,你給我時間,如果可以,我會試著接受你的。”
在阿凡的眼睛裡,我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看著我,很久很久之後才說道,“好。我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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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天就買票離開了B市。下火車的時候收到阿凡的簡訊,叮囑我回了學校好好照顧自己。
等我重新回到F大,回到一個人的生活,卻總是忍不住想念阿凡。之前和阿凡分開那些日子被我壓抑在內心的所有思念所有情感好像瞬間都跑了出來,阻攔都組攔不住。
我們隔幾天就會發簡訊,互相問候一下這幾天的情況,吃了什麼東西,天氣怎麼樣,我儘量剋制自己,不要發太多東西過去,發過去一條之後,總是在等待他的回信,我討厭這樣失控的感覺。
有一次和喬宇見面,他開玩笑和我說,“你從B市回來之後,簡直就像得了相思病。”
這真的,就是相思病嗎?
是的,我不得不承認,我需要阿凡,我想念阿凡,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成功地,把我給降服了。
重新和他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真的過的很快樂,對比起之前我們分開的那大半年,要愉快太多。
對比和阿凡在一起的日子,我一個人在S市,過的好像是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可是,顏伯母和我母親,肯定是不能接受我和阿凡在一起的,她們倆在這方面都是傳統的女人,都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抱到孫子。何況母親剛剛遭受那麼大的悲痛,我實在沒有勇氣去刺激她了。這些年,我都是在阿凡家長大,我太瞭解太瞭解顏伯母對阿凡的期望了,自從和阿凡爸爸離婚以後,顏伯母就把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到了阿凡的身上。
我在這樣反覆的焦慮、渴望和擔憂裡,在盛夏來臨的時候,終於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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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著高燒獨自躺在寢室床上的時候,夢裡夢外,看到的想到的全部的人,都是阿凡。是小時候我們一起去上課,我是我在臺下看他唱歌,是他帶著我爬牆,是他教我彈鋼琴,是他在食堂把我喜歡吃的菜全部放到我的飯盒裡,是他和我打遊戲,是我們坐火車去Z市,是他和別人親熱時我的難過和落寞。我陷入了一場名為阿凡的夢魘,逃不出來。
而當我終於從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也是——阿凡。
“你怎麼在這兒?”我努力說話,可是聲音仍舊沙啞。剛剛從高燒中醒來,那痠痛的感覺好像入侵了四肢百骸。扁桃體好像發了炎,吞一口唾沫都覺得疼痛難忍。這種疼痛將我從曖昧旖旎的夢境里拉回來,拉出一點理智來。
阿凡神色憔悴,下巴上有一片黑青色的鬍渣,“你知不知道你病了多久?要不是喬宇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你生病了。”
“我沒事。我吃過藥也打過針了。”我掀開被子想要出來,外面是37攝氏度的高溫,我卻因為發燒裹在被子裡,身上全是汗,真是不好受。
“別起來,你要什麼我給你拿過來,你燒還沒有完全退呢。”阿凡把我壓回床上,去桌子上端了杯水過來,送到我嘴邊,“來,先喝口水吧。”
我就著阿凡的手喝了口水,阿凡又去拿溼毛巾給我擦汗,我看著他為我忙上忙下,心中既有喜悅,又有更多的焦慮和擔憂。
等到阿凡終於又在我床邊坐定的時候,我略帶歉意地說道,“我總是給你添麻煩。”
“沒有,不是麻煩。”阿凡一隻手握著我伸在被子外面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忽然撫摸上我的嘴唇。
在六月的天氣裡,阿凡的指尖冰涼,摩擦在我乾裂的唇上,好像能勾起人內心所有的YU望,將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那一點理智打得煙消雲散。
“我都聽到了,我聽到你在病裡都叫著我的名字,說我們過去的事。”阿凡不急不緩的說道,聲音好似催眠一樣,能溫柔的治癒我因高燒而疼得突突跳的太陽穴。
“你真是會折磨人。”隨著一聲嘆息,阿凡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也許是太久沒有生病了,所以忽然被病痛襲擊的時候,從內心散發出一種脆弱的感覺,格外需要一個人的安慰。
所以,我忍不住回應著阿凡的吻,從他的舌尖,從他的口腔裡汲取更多的水分。
沒有意識的,順應著身體的本能,我積極地,主動地,類似求歡的,去回應著阿凡的這個吻。
我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大腦,如今因為這一個吻而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