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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抹著自己的眼淚，一隻手伸過去緊握著顧定。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對不對，龐秀，龐秀，媽，媽，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青青啊，你冷靜點，冷靜點”龐秀安撫著顧定國，她知道顧定國心裡怨，心裡也恨，這怨恨讓他變得焦躁，他打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顧定國的精神其實很容易混亂，家裡的孩子沒發現，可是自己卻是知道，這人是狠，可是也愛啊！她知道顧青的委屈，卻也知道顧定國的悔恨，顧定國一想那人就傷害顧青，一傷害顧青就更想那人，他已經陷入迴圈了。
顧定國想顧青，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辦，只會用極端的方式，威脅，龐秀勸過，可是顧定國說自己控制不住，其實不論龐秀還是顧定國都知道，顧定國已經扭曲了。
顧青呆呆的被楊詞按坐在椅子上，這種事是誰都難以接受。自己的母親是一個男人，男人生孩子聞所未聞。
龐秀看著大家都安靜下來看向顧定國，見他點頭，龐秀嘆了口氣。
“當年你爸退伍直接分配到京都了，就把我和你大哥都結過去了，那時候要過去也不是個容易的事，你把就找人幫忙，正好就認識了那個人，那莫元青確實也幫了大忙，我們也沒想太多，也就經常請他吃吃飯什麼的，一來二去就都很熟了，當時誰也沒往那上面想，都是男人，我也沒在意，那天他說他有個姐妹剛到京都讓我帶著到處看看，我就去了，回來就看到，就看到你爸已經被。。。。。。那時候這種事也沒去說法，只能認了”
“你爸連夜申請了退職，我們直接回來了，那人也沒追過來，，誰知道你把身體特殊就有了，當時我們也想法子偷偷打了，可誰知道，就是打不掉，你爸嚇壞了，精神都不大好，整天不出門，最後難產，你爸當時都不想活了，是我求著，才動手破了肚子，拿了你。”
“青青啊，你也別怪你爸，其實你爸精神不大好，我也偷偷帶他去看過了，說什麼分裂，他也不是故意要那麼對你，只是一想到那個人就會變成另一個人，其實你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和你爸不親，你哥也知道的，這些年也是你哥經常偷偷帶你爸去看看病，前兩週才好轉，可是。。。。。”龐秀突然大聲哭起來。
顧青艱難的消耗著這些，他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嗎？接下來還有多少事實是他所不知道的。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顧青是知道的，顧定國和顧京經常消失個幾天，他們從沒說過，去哪裡去幹什麼，那時候的顧青也不會主動去問。
龐秀一臉愧疚的看著顧青，“青青，其實那事你要怪就怪我和你大哥，我們想著你爸發洩了心裡的事說不定就好了，就同意了，而且你爸這幾年越來越嚴重，看病要的錢也越來越多，我們知道這事和你沒關係，可是要是成了。。。。。。”
“我明白了，那現在你是好了嗎？”顧青疲憊的看向顧定國。
“我不知道”顧定國抓著頭髮煩躁的說。
“青青，你爸他不記得他打過你，他對你做的事都不記得，醫生說他這是一種催眠，事後會自動催眠成另一種映象，所以你爸他搞不清楚那些，現在是清醒的，你剛到的時候看到的是不清醒他”
“青青。我不喜歡你，你知道你生下來那會我才三歲，可我記得很清楚，爸在屋子拿著剪刀劃開肚子拿出你，你能想象那對我來說是怎樣一種。。。。。。爸早就奔潰了，你要恨就恨我”顧京吸著煙抹著臉。
顧青看著他們，神奇的還是不恨，這種驚世駭俗的事竟然發生在這裡，一個受害並導致精神問題的人，你如何去恨；一個雖然沒給你多少愛卻盡全力照顧生你的人如何去恨；一個雖知情卻還是去治療自己父親沒有放棄的人如何去恨。
顧青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反應，人家的理由很充足，自己要是恨就好像不識好歹了，顧青握著楊詞的手，想要站起來，卻踉蹌的差點摔倒。
楊詞心中也是驚濤駭浪，這樣明明應該平凡的家庭裡卻有這樣的密事，京都，莫元青不知道是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莫家，可是並未聽過有叫元青，那就說不是那家。看來回去要注意一下了。
但是，楊詞扶著顧青很是心疼，這個人該是多麼心碎！
“夠了，一群虛偽的人，最無辜的不正是站在這裡的顧青嗎？”
楊詞不管這些人怎麼想，抱起虛軟的顧青向外走去，從頭到尾沒插話的程靈趕緊跟上，吩咐手下準備好就載著楊詞和顧青離開了。
車上顧青撕心裂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