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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所,正值國家科研專案發展,從外國回來的那些碩士博士也都聚集在一塊兒雄心壯志的說,要做些能讓外國佬刮目相看的事來。徐徽家鄉是個好地方,沿海,比起內陸要發達一些。北京那會興許還沒這塊兒人才多。
“我那同窗那時留在了部隊,我選擇回去了,後來我在家那段時間,他隨隊出去,出了個意外,斷了腿。他衛生部部長的職位退了下來,沒人上去頂。”
可是一群光有腦子和理想的年輕人從來不知道,科研對於一個經濟還需要發展的國家來說終歸是次要的,他們無論向上面提出多少要求,頭兒也不會帶著一百分的熱情為他們去建出一個科學院來,甚至連個器材齊全的實驗室都不給。讀書人那時都是一群窮光蛋不說,還個個光棍。女孩子聽了這戴著高度近視的男的說要搞科研,早嚇到十米意外,任你學歷再高,都是見鬼。恰恰這幫子人工科醫科聚頭,沒個女人。缺少女性的團體,久了就會裂縫。
這時候京南區那邊的人過來了,非要把徐徽請回去。
徐徽呆在部隊給一群人當醫生當了這麼久,他雖是生了感情,可他知道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年輕人嗎有時候就是腦子不清楚,空懷理想,以為理想就是命了。後來我那最好的朋友拄著柺杖來找我了,跟我說得有個人先頂上這職位。那時候京南軍區還沒成立呢,也沒個集團軍的說法,京南區只是個混雜的暫時統轄沿海一塊的區。”
和徐徽聚在一塊的,當時要搞研究的那些人,反倒跟著徐徽說要隨他們去部隊。徐徽心冷了半截。這麼磨磨唧唧的,那邊來了訊息,說有人頂上位置了。徐徽是高興,心裡卻也不樂意,所以說年輕人的腦子不清楚,是這麼個理。他又變了卦,打算回去呆一年,等國家對醫療學術研究這塊重視些了再回來。徐徽回去了,慢慢才發現,上頭一直以來是一樣的,看不清的不過是那些胸懷大志卻不務實的人。
夢想要有,研究得搞,但路得自己一步步踩出來。
“我回去了那邊,人跟我說我只能當個主任,我就當了。現在我這主任,一當就快要十年了,沒人動我,我也不吭聲。”
徐向言看徐徽揉眼睛,開口問:“我們部長就是當時的部長嗎?”
“早換過了,和我一起的,都走了。現在都不知改了幾任了。”
徐向言彷彿聽出自己老師話裡的意思了:“您後來又為什麼沒回去家鄉?”
“這整個實驗室,都是我一個人爭取來的,咱們總區的生命科學院也不過這樣了。”徐徽臉上滿足的笑容,徐向言從前一次也沒見過。
徐向言見老師不說話,抿唇:“第二件事,老師想讓我做您助手?”
“你見習期就快滿了。”
徐向言點頭。
邊上的窗沒關緊,從縫裡吹進來的風颳跑了桌上的幾張紙。徐向言走過去,彎身去撿。
“你沒有家人,同我一樣;你腦子好使,也同我一樣;你姓了徐,我有時候把你當做我孩子,我覺得這是緣分。”
徐向言彎著的身子僵了一下:“老師您是我見過的,在手術和學術兩塊,兼顧的最好的醫生。”
“我昨兒還跟你提起來,我想搞移植。你跟我說你對細胞再生學有很大的興趣。”
徐向言不忍心去毀掉自己老師臉上難得的笑,只是點頭。
“你若想去總部,我給你寫推薦信;你若想留在這裡,老師正好缺個幫忙的。”
徐徽這話裡有多少自己意願的成分,徐向言不知道。
一個見習期滿的醫學研究生,十個九個不會繼續呆在軍區。
軍區缺乏人才,京南軍區醫院缺乏後繼之人。
這對從前的徐向言來說,也許是再重要不過的訊息。
現在卻變了很多,雖然僅僅幾個月而已。
所以說,年輕人的腦子總是不清楚。
“還早,你考慮考慮。”
徐向言只是點頭。
“向言!”
徐向言見著司徒陽在樓下等自己已經習以為常了。
反正叫他別等他也不聽,隨他去得了。
“向言我們明兒偷溜出去吃飯吧!”
徐向言提不起興致,也不說什麼。
“怎麼了?”
“你個傻大個,總想著吃。”
“你不想去,我出去買了帶回來吃。”
徐向言看著他,欲言又止。
忽然想起來前些天司徒陽也是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