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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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二天起,許轅留在了孫南的私人診所。孫南飲食簡單,許轅嘴饞得跟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哪受得了這個清苦。謝驍每天晚上都過來做幾個菜,如果馬弋晚上不值班也會過來,這時謝驍會再加兩個菜。住了幾天,晚餐變成許轅每天最期待的事兒,馬弋的到來成為第二期待的事兒。
與此同時,孫南對許轅的催眠進展艱難。
一個多星期後,一次催眠中突然引發劇烈頭痛。被深度催眠的許轅發狂地尖叫,孫南只得結束催眠。謝驍下班後趕到診所才知道這個訊息。許轅的情緒已經平復下去,但是說什麼也不肯再繼續催眠。謝驍摟住許轅安慰,晚些時候,馬弋也趕了過來。
四人坐到沙發上開方桌會議。
謝驍表態,認為應該暫停治療。
馬弋冷若冰霜的臉面對孫南,卻是少見的溫情款款:“孫南,這方面你是權威,你看呢?”
倆人從眼光的方向到說話的物件,都毫無疑問地把許轅拋到了一邊,許轅踢了謝驍一腳,說:“怎麼沒人問我的意見。”
謝驍拍了拍許轅的胳膊,表示安慰之情,眼睛依然盯著孫南,怎麼看都是在應付人。
許轅雖然感謝謝驍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這時也深切地意識到自己找錯了求助物件,只好繼續和孫南商量:“我要求停止催眠。你把我腦子搞壞怎麼辦?”
孫南沒有吭聲。兩隻胳膊肘撐在膝蓋上,雙手交握,臉色嚴肅,似乎在思考什麼。
馬弋批評許轅:“許轅,別懷疑專業催眠師的能力。孫南成功為很多比你重要的多的大人物做過催眠治療,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許轅心想什麼叫比我重要的多的大人物,老子大好有為青年一個,又帥又年輕又有才華,老子他媽的比那什麼什麼人都更重要。心裡這麼想,不過孫南待他不錯,許轅知恩圖報,嘴上刻薄的時候留了點餘地,不鹹不淡地說:“幾乎?就是說也有不成功的例子?”
一直沉默著的孫南這時插了進來:“是,有不成功的,而且有兩個。”
“孫南!”馬弋擔心地叫了一聲。
“沒關係,馬弋,我已經想開了。”孫南微笑,看向許轅,“第一個沒有治好的是個小男孩兒。他從十三歲起被養父強暴,肛門擴約肌多次撕裂,周圍的人發現他們的不正常關係後,沒有人肯站到他身邊兩米的範圍內,不准他碰別人的東西,也沒人跟他說話,還有人拿東西丟他。後來他的親生父親回國,知道兒子的現狀,收回了撫養權。那個孩子到我這兒的時候已經患上嚴重的心理障礙,我成功地幫他脫離了陰影,可是五年後他還是自殺了。他在大學裡交了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兒,那女孩兒背景很深,女孩兒的父親派人查這孩子的家庭,發現了他的過往,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傳出去,他受不了人們的異樣眼光,在寢室裡吞安眠片,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遲了。”
“除了他,還有一個。”孫南的笑容有些悲哀,“這個是女孩兒,她家境很好,爸爸開著一家公司,生活很優裕,這個女孩兒患上的是強迫性偷竊症。小女孩兒從小被寵壞了,很任性,拒絕了很多催眠師的治療,他的父母無奈中找到我,結果她也不肯配合我的治療。後來她提了一個條件,如果我願意做她的情人,她就聽我的話,我考慮了很久,應她父母的要求暫時答應下來。有一天,她發現我和馬弋在一起,很憤怒,說我欺騙她,然後就跑掉了,我和她父母到處找她也沒找到。他父母都是通情答理的人,沒有為難我。一年後她回來了。她加入了一個盜竊集團,當時正在開展全國嚴打,她得罪了黑社會被砍斷左手,不敢上醫院逃到我這兒。傷口已經化膿,我不是外科,只好打電話叫馬弋過來。馬弋還沒來,警察先追了來,我讓她投案自首她不肯,從二樓翻到後面逃跑了,從那時我就沒有再見過她,直到現在,再也沒有她任何訊息。”
孫南語調很平靜,甚至講到他和馬弋的關係時也表現得很自然。
他笑了笑:“許轅,如果你不肯接受我的治療,就是我第三個失敗的案例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力量在催毀人心,催眠師的能力很有限,我也常常覺得力不從心。但我還是想盡可能地幫助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至少晚上躺在床上想起來,知道他們已經從痛苦絕望裡走了出來,雖然一定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煩惱,但能堅強地面對以後的人生。”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孫南、謝驍和馬弋都看著許轅不出聲,一副苦苦思索的神色。
許轅忍了一會兒,終於耐不住牢騷起來:“幹嘛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