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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挺漂亮,模特吧?”方明成隨口問道。
“方警官剛才也在?”許正沒什麼印象,方明成說他是喬治一個遠方親戚,也被找來喝喜酒。
“是嗎,那還挺巧。”許正把煙叼在嘴裡,雙手插進西褲口袋,靠著洗手檯問方明成:“今天不找我喝茶吧?”
方明成最近才從別的城市調過來,現在在反黑組一個行動隊當隊長,來這裡才兩個多月就和許正喝過好幾次茶。
“今天你妹妹大喜,我找你喝什麼茶。”方明成笑起來還像學生,一點也沒有警察的威嚴。他問許正:“聽說你們何少失蹤了。”
“你說何慕華啊。”許正瞥他一眼,伸手夾著香菸,慢條斯理地說:“是啊,失蹤挺久了,方警官怎麼現在才來打聽?”
“沒什麼,就是提醒一聲,殺人償命,鬧出人命總不太好。”方明成說的直白,許正也不和他拐彎抹角:“這話對我說好像不太對,我們換屆也換了這麼久了,況且何少畢竟是我們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出事,要他的命,自家兄弟絕不向自家兄弟出手,您說對吧?”
方明成聽到開門聲,望向門口,有兩個年輕男人架著箇中年人進來了。三人擠進廁所隔間,裡面不時傳來嘔吐聲。
方明成掐滅香菸,繼續說:“我昨天查了點資料,真覺得還挺有意思,你說他們姓何的怎麼總是栽在你們姓許的手裡?”
許正的眼神不再友善,“有什麼話就直說。”
方明成拍了拍他的肩:“明天見啊,許先生。”說完他便信步走了出去。許正靠在牆邊,隔間裡的男人還在吐,嘔吐聲和抽水馬桶抽水的聲音交替響起,廁所裡瀰漫著一股酸臭的味道。許正悶聲不響抽完煙,又洗了洗手,在鏡子前整理了下衣裝才離開。
婚宴鬧到很晚,他的新女友醉倒在他身邊,許正讓司機送她回家,他把秦遠叫出來吃宵夜。秦遠接到他電話頗為意外,聽到許正說要去華美就更意外了。華美是何慕華愛去的地方,許正設宴吃飯從不會去那裡。如今在美玲新婚當晚找他去那裡吃宵夜,八成沒什麼好事。秦遠盤算著,繞遠路接了許正平時最賞識的阿龍還有茂叔這個長輩給他當墊背的。茂叔原本已經睡下,硬是被秦遠拽起來,說事關洪福安生死存亡,一定要茂叔去。到了華美,大堂裡只有許正一個人,他正翹著二郎腿抽菸。秦遠見狀,推了把阿龍,阿龍被他從夜店裡拽出來,頭腦還不太清醒,耳朵也還沒緩過勁來,說話嗓門有些大,走到許正面前,衝著他就吼:“正哥,找我們什麼事,是哪個小兔崽子惹了你?”
許正讓他坐,“說話小聲點。”
秦遠按著阿龍坐下,許正看到茂叔也來了,瞥了眼秦遠,沒作聲。他給茂叔倒茶,禮數一個都不缺,秦遠問他:“正哥,找我們有事?”
“我沒找其他人,我就找你,至於你找其他人有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許正沒給他好臉色,秦遠乾笑兩聲,茂叔找來服務生,問他要選單。服務生問他:“照何少平時點的來一桌?”
茂叔擺了擺手:“我們自己點就好。”
許正卻說:“好啊,就照何少喜歡的來一桌。”
秦遠側過臉給茂叔使了個眼色,茂叔讓服務生就按許正說的辦,許正握著茶杯,對秦遠和茂叔說:“今天美玲結婚,我遇到個警官,他和我說了會兒話,我覺得他的話還挺有意思,就想問問大家是什麼看法。”
茂叔笑的和藹,像個知識淵博,有問必答的長輩似地對許正道:“你說。”
“他說,姓何的怎麼總是栽在姓許的手裡,洪福安以前的事我知道的少,就想問問,這句話要是換到我和何少的上一輩,能怎麼解釋。”
阿龍掏著耳朵,看了看許正又看了看秦遠,秦遠示意他別多嘴,阿龍會意地點頭。只聽茂叔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這老人家,記性不怎麼好,要讓我說,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起來。”
許正笑道:“那這樣吧,我問,”他指著秦遠和茂叔,“你們答,只要回答是或不是,怎麼樣?”
茂叔說行,秦遠卻沒點頭,他搓著手說:“我也知道的不多,說不定知道的還比正哥少,我就免了吧。”
許正沒理會他,他已經開始發問:“我爸和何少他爸的死是不是有關係?”
“是。”
秦遠捏了下眉心,點了根菸。阿龍的眼神已經恢復神采,他不停喝茶,也不說話,轉著眼珠來來回回看飯桌上的三個人。
“是不是關係很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