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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華看了眼遠方,“有人來了。”
他看到一些光,忽明忽暗地,他頭疼地厲害,再也不想說話,光線忽然明亮起來,刺得他睜開不眼。許正半擁著他,何慕華的呼吸聲漸漸低了下去,救援的人來了,手忙腳亂把何慕華抬起來,許正的腳踝扭傷了,跟不上他們的步伐,只好看著何慕華離他越來越遠。
第二天卻是個好天氣,雨後的山間空氣格外清新,陽光燦爛,鳥鳴清脆。
許正瘸著腿去看何慕華,他還在睡覺,許美玲坐在他床邊看書,看到許正來了,合上書本說:“我去給他代課。”
許正點了點頭,許美玲問他,“李朗下山去了,你知道吧?”
“知道,他給我留了字條。”
“你說,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不負責任的人。”許美玲沒好氣地說,伸手摸了摸許正腦袋上的繃帶,“你這樣子,我好幾年沒見過了,好像去火拼了回來。”
許正點頭說,“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
許美玲走了出去,站在門口還對許正比了比拳頭,許正對她笑了笑,他關上門,在許美玲剛才坐的位置坐下。
何慕華的這間屋子很小,只擺了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他桌上有包煙,還有些課本,許正翻了幾頁,看到何慕華的備課本,他的字端正又大氣,比小時候更有力些。許正從筆筒裡抽了只筆,在備課本空白的一角塗鴉了起來。他畫到一半,何慕華醒了,看到聚精會神地在寫著什麼,啞著嗓子問他,“你在幹嗎?”
許正合上備課本,“沒幹什麼。”
“這裡沒有我的作業本給你亂塗。”何慕華坐起身,摸了下自己的額頭。
許正給他倒了杯熱水,“喝水嗎?”
他也去摸何慕華的額頭,按在他的手背上,“退燒了?”
何慕華點頭,接過水杯吹了吹上面的熱氣,“你們什麼時候下山?”
許正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我給秦遠打過電話了,公司的事都交給他處理,剛才遇到阿泉,其實在山上當嚮導好像是個不錯的職業。”
“昨天腦子有些糊塗,要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你別介意。”何慕華靠在床頭小心地喝了口水,大概還是被燙到了,眉心立即皺了起來。
許正示意他把杯子給他,何慕華遲疑了下,還是遞給了他。
“昨天我問你的問題你還記不記得?”許正低頭吹杯裡的熱水。
何慕華覺得肩膀有些冷,拿起床邊的外套穿上。
“我騙你這麼多次,你也騙騙我吧。”許正望著何慕華的側臉,是或者不是,無論是什麼答案他都想聽一聽。
何慕華說:“我不想騙你,不過失憶真的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我們每天遇到這麼多人,我遇到過這麼多人,未來還會遇到更多人。有時候我覺得或許我會和一個和你完全不一樣的人好好生活,樣子不一樣,性格也不一樣,他不知道我過去做過什麼,我也一定不會和他的過去有所牽連,”何慕華握著自己的手,瞥了許正一眼,“那樣一定會很好。”
“可是我沒辦法找到那樣的一個人,好像血被抽乾了一樣。”
何慕華沒有再說下去,許正明白他的感受,這種血被抽乾了的感覺。很早之前,他的身體就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竭盡所能地恨,一半在一心一意地愛。這樣的恨和愛佔據了他的所有,他再沒辦法從身體裡擠出任何一點感情分給別人。他以為那些和他相像的人可以,但是他們終究不是他,終究不能讓他嚐到這般愛入骨血的滋味。
許正喝了口水,把這口依舊有些燙人的水含在嘴裡,他湊到何慕華面前,低頭吻他,將嘴裡已經被他含得不那麼滾燙的水餵給他。
“我不還給你,你也別還給我。”許正摸到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裡畫著什麼。
何慕華的嘴唇被水溼潤,他看著許正,對他微笑:“這樣吧,如果我們還能再遇到,那時候你身邊沒有別人,我身邊也是空的,我們再努力試試。”
許正說:“好,一言為定。”
何慕華笑著,許正忽然站起來,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出去。何慕華張望了眼,伸手拿到桌上自己的備課本,他翻了幾頁,看到原本空白的角落上畫著一顆糖。他想起來,剛才許正在他手心裡畫的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