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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人說閒話,說當年幹掉光業會話事人骨老爺的是我們的主意。”
何慕華掃了眼眾人,笑道:“各位叔叔伯伯,當年許正和骨老爺那確實是私人恩怨,可是骨老爺一死,得利的是誰?還不是我們洪福安?就衝這一點,給他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虎哥不服氣,扯開大嗓門道:“好處可以給,南區一半都劃給他是不是給太多?何少你說什麼我老虎都服氣,可我手下那些兄弟??銅鼓跟了我十五年,無名無份的管了南區那一半七年,許正他一出來就全他媽給他?我服,銅鼓也不服!”
何慕華讓他消消氣,為他斟茶:“虎哥,許正當年跟你,他能力夠不夠你最清楚,你憑良心和說一句。許正和銅鼓,哪個你覺得更有前途?”
虎哥一拍胸脯:“是,許正厲害,可這七年,銅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少你這麼弄,實在說不過去。”
何慕華笑彎了眼睛:“又不是把他趕出南區,銅鼓給許正當副手,他們當時就是好兄弟,我看銅鼓不會有意見。”
虎哥不吭聲了,看一眼辰伯,辰伯嘆氣,“今非昔比,人心難測啊何少。”
何慕華還是笑呵呵的,抿了口茶,道:“總之,就這麼定了,明天許正的接風宴,各位還要記得來捧場。”
福伯聞言,率先表態:“一定到一定到。”
辰伯默不作聲地點頭,只有虎哥還是一臉不情願。茂叔看事情再沒回轉的餘地,把他們幾個都請了出去,丁遙也被支開。書房裡只剩下他和何慕華兩人對坐飲茶。
“慕華啊,這一身西裝筆挺的,過會兒有活動?”兩人獨處時,茂叔喊起了何慕華的名字。
何慕華低頭笑,對茂叔道:“一個朋友珠寶店開張,我去湊熱鬧的。”
“本來我就和他們說,你定了的事肯定變不了,你的脾氣,我最清楚。他們不信,人老了,想的就是多,膽小,怕死,怕鬧事。”
“我知道。”何慕華點頭,手指抹了下杯口,道:“明天接風宴還得麻煩茂叔了。”
“你真不去?”
何慕華擺手:“不去,我還有事,再說,我和許正不對盤,別掃了他的興。”
茂叔沒接下去,瞅著何慕華的西服,笑道:“你那朋友是女的吧?”
“女的。”何慕華伸手夠到枴杖,慢慢站起來,“您也認識,許正的妹妹美玲。”
茂叔原本還想調侃幾句何慕華的男女關係,一聽是許正的妹妹就沒聲了,對何慕華揚了揚手:“別鬧太晚,早些休息。”
何慕華指著自己的枴杖笑著說,“鬧不起來。”
他的枴杖烏黑,頂端裝飾的短棍用浮雕雕了條龍,手心常撐著的頂部已經磨得發亮。何慕華往屋外走,他左腿瘸得厲害,走得再慢也還是能看出明顯的殘疾。他從前不瘸,十二歲的時候被人綁架,企圖逃跑,被捉回去打斷了一條腿。幹這一票的人不知道何慕華是洪福安大佬的兒子,還以為只是綁了個貴族學校的小少爺。後來何父帶人趕到,可惜已經太遲,何慕華的左腿廢了,成了瘸子。也是那一年,洪福安話事人換屆,他父親死於幫派爭鬥,之後他母親精神就有些不太好,別說照顧他了,連自己都看不好。當時父親的長輩茂叔出面,保住他們孤兒寡母,多得幾位叔伯照應,他們不至於流落接頭,留在了何家老宅,每月還能拿到幫派補貼,卻再過不上之前的體面生活。傭人走得走,跑得跑,只有何父從前的司機許家華和管家袁伯留了下來。許正是許家華的大兒子,比何慕華年長四歲,當時已經沒再上學,去了一間汽修店當學徒。何慕華腿腳不方便,休學一年,這一年裡許正常來陪他,給他講外面見聞,還偷偷摸摸揹著他去外面玩耍,好幾次被他爸捉著了,都是一頓毒打。
何慕華坐在車上想起來這些事,覺得有些陌生,他和許正現在的關係拿辰伯的話說就是:“今非昔比,人心難測。”
少年時的事多想也沒什麼意思,想得再多也回不去,倒不如往前看,看看前面有沒有什麼其他風景。
開了約莫半個小時,到了許美玲的珠寶店,何慕華從車上下來。許美玲在店裡看到他,興高采烈地跑出來迎他。她新燙了個時髦的捲髮,穿著緊身的黑色連衣裙,臉上只畫了點淡妝,歐式的五官立體又好看。她挽著何慕華的胳膊,親暱地叫他一聲:“哥。”
珠寶店外擺著許多大花籃,鞭炮已經放過,堆了滿地的紅紙屑。何慕華問許美玲:“舞龍的來過了?”
“來過了,可熱鬧。”許美玲笑得開心,把何慕華帶進珠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