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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不知是誰看了誰一眼，嘴角盪漾出溫暖的笑意。
第20章 Chapter 19 夜話
吃過晚飯，葉姨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一下午的shopping耗費了她不少精力，不過戰利品豐厚讓她心情十分愉快。而婁照在一旁用Ipad上網瀏覽新聞。
二樓客房裡洗完澡的易不休穿著自己的已經被洗乾淨的那身睡衣坐在床沿，他拿起手機，看到了幾條新簡訊。最上面的是沈柔，迅速回復。然後是一些運營商發的一些無聊簡訊，最後他看到了來自“父親“的資訊。易不休遲疑了一會，點開它。
“我們明天下午就到家。”
簡單明瞭的一句話，易不休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父親要提前回來。往常是到初五一家人才會回Z城，而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初二就回來了。難道是因為生病的他？可是他們回來又怎樣呢？對他來說，那個地方只是令人窒息的牢籠，而他明天就要離開這裡，離開婁照的身邊。好不容易才有機會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就要這麼回去了麼？
易不休不甘心地回覆道：“為什麼不在爺爺那多呆幾天？”
幾分鐘後簡訊來了：“你媽擔心你身體。”
易不休看到這哼笑一聲，如果這只是一個謊話的話，那未免也太拙劣了些。他不相信這麼多年來父親看不出來，他名義上的母親從來就沒有把他當過兒子看待過，別說關心了，就連那次車禍，她也只是開始幾天看了他幾次，每次都像是完成任務一樣，不耐煩地問幾句不痛不癢的就走了。
易不休繼續說道：“我感冒好多了，你們不用那麼麻煩回來。我一個人在家裡很好。”
“既然病好了就來你爺爺這，大過年的一個人待在家裡像什麼話。”
易不休下意識想像出父親說這句話慍怒的表情，自嘲地笑了自己一陣才說：“這幾天舊傷復發，走路不便。”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才回簡訊，說：“那你在家休息。”
易不休看著手機良久，確定不再有簡訊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倒在床上。
“咚咚。”這時敲門聲響起，易不休連忙爬起來，說了一句：“請進。”
婁照拿著一杯水和藥走了進來，他說：“你的藥。“
易不休忙不迭地接過，說了一句：“謝謝。”但他只是放在了一邊，心裡有話想要對樓照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不吃？”婁照問。
易不休驀地“嗯？”了一聲，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把藥吞了。
然後婁照在他身邊做了下來又問：“今天感覺怎麼樣？”
易不休以為他問的是下午出去玩得如何，於是連連點頭說：“很好啊，我很開心。”但說完，他見婁照只是看著他沒回話，易不休露出不解的表情，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然後婁照突然抬起手撩起他的劉海覆在他的額頭上，易不休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靠。
只聽婁照說了一句：“別動。”
易不休就不敢動了，大概三四秒之後婁照收回手，易不休緊張的心才放鬆下來，但只是一會，婁照又抓住他的肩膀，額頭低著他的額頭。易不休的心跳又在瞬間飆飛，手都在顫抖。婁照的氣息縈繞在鼻尖，還有他身上獨特的香水味，讓易不休覺得大腦有有些發暈。
“燒大概退了，明天就不用去醫院了。”婁照說，卻見易不休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不休。”他叫他一聲。
易不休才抬起頭，臉頰緋紅，一臉害羞的模樣。婁照也不免心動了一下。
“那個。。。。。。我們真的是。。。。。。情侶關係？”易不休側著頭小心翼翼地求證道。
婁照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他此刻提起這個，但還是回答了，說：“是。”
易不休深呼吸一口氣說：“所以你不喜歡女人嗎？”
“我之前交往的物件的確都是異性。”
“那你並不是同性戀？”
“為什麼要分同性戀，異性戀呢？我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我並不認為有拒絕的理由。”
“難道不是因為喜歡？”
“我覺得你很有趣，”婁照如實說，“所以我願意嘗試。”
“所以你才說，不能保證任何結果？”
“是。”
“。。。。。。這樣太狡猾了。。。。。。”易不休低著頭小聲說。
“這樣才是戀愛。”樓照說。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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