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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悸。
他不要了嗎？
可是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都很乖的，沒有反抗。
他想要下床，可是酥軟的下體早就沒有多餘的氣力，全身青紅交錯的吻痕足以說明了斐諾野獸的一面。
“嗯……”微微的扯動就引起更多的白濁湧出臀部，斐言用指腹輕輕地觸碰著臉頰，斑駁的日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形成大片的陰影，令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他聽著從浴室傳來的水聲，慢條斯理地撈起床下的襯衫，柔軟的髮絲從他的耳畔滑落，唯一可以清晰看見的是他波瀾不起的眼眸，冷清的彷彿初冬的霜雪。
其實斐言並不喜歡微笑，更不是一個溫和的人，真實的他是個冷清涼薄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斐諾，那麼他絕對不可能會讓別人觸碰自己。
“斐諾，還好你是個野獸。”只要餵飽了，就一切好說。
掙扎的起來，他伸長手臂，勾起手機，漠然道：“包子，你還在？”
“……你遲早會精神分裂。”
“我沒有騙過他。”用襯衫抹去胸膛上被濺到的白濁，斐言的語氣依然殘留著歡愉過後的甜糜。
“你照顧自己一點，別把自己整個人都搭進去，如果真的承受不住，你一定要坦白說出來。”聽出他聲音底下的疲倦，吳聞只是擔心他的身體會承受不住斐諾的需求。
斐諾愣了一下，他低著頭，嘴角微揚，“你在關心我？”
“我不想見你難過的樣子，斐言。”用盡了一切的手段，把身心都搭了進去，吳聞不能接受斐言這樣的付出，但他也無法去阻止他。
這是斐言想要的，這是他唯一想要得到的。
所以他只能沉默。
“嗯。”斐言聽見臥室的水聲愈來愈輕，也知道斐諾快要出來了，他不想再多說什麼，於是就關了手機，也不管吳聞在手機另一端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朋友，就是用來插兩刀的。
斐諾抽走架上的毛巾戳揉著溼漉漉的髮絲，他光著膀子，只在下身圍著塊浴巾，精悍的身子有著令很多男人羨慕的腹肌。“他還在？”他盯著斐言手裡邊的手機，嘴角一掀道。
斐言沉默的把手機放在櫃檯上，然後抬眸瞥向斐諾，許久才淡聲道：“我想要清理。”
他對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為什麼每次當他歡喜的時候，他總是要把他甩開，卻不給他一個理由。
蹙著眉梢，斐諾拿起斐言的浴巾拋向他，然後就彎身去找衣櫃底下的新被套。
斐言甩開手裡的襯衫，他單肘撐著上身，另一隻手接下浴巾，只是感覺渾身粘膩的難受。
“哥哥不幫我？”他歪著頭，不解的斜睨向他。
斐諾嘴角猛然一抽，他粗魯的走上前，提起斐言徑直丟進浴缸裡，摔上門道：“不是孩子了，這種事情以後就自己做。”
“唔。”被撞到浴缸瓷壁上的後背通紅一片，斐言吃疼地扶住險些被拽疼的手臂，也不知道斐諾怎麼會突然間發那麼大的火。
如果被包子知道了，他一定又會氣的大罵。想到友人，斐言只能苦笑的搖搖頭，他低著頭，轉動熱水按鈕，整個人籠罩在一片熱氣中。
“你以為我為什麼都可以嗎？”他仰臥在浴缸裡，差點整個人埋在水中。“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誘惑你？你以為我天生就喜歡躺在男人下面嗎？！”他說乖乖的，他會照顧自己一輩子。可是他所要的不僅僅只是這些啊，他要的是他愛上自己，不是義務，不是照顧！
洩憤的拍打著水面，斐言抖動著肩膀，不禁嗤笑出聲，“斐言，你真的夠可以了！”
斐諾走到大廳，他從冰箱裡掏出一罐冰啤，然後用力的掰開拉環，仰脖喝下一口，眸底卻是一片的深幽。
還好剛才停下來了，不然這一天，小崽子就別想下床。
他懶散地一腳踏上沙發，抬腳擱在前方的茶几上，無趣的對著電視按著遙控器。
“我說了照顧就會放在心裡。”他突然嘆息道：“這下要戒掉貪歡的習慣了。”
總不能天天把小崽子按在床上，畢竟那個兔崽子有時候說話也是挺對的。
“可是——”他驀然一頓，像是在回味什麼似的舔了下唇角，眼神滿是色慾。
味道很好啊，如果不吃，會很浪費的，但是小崽子現在還是學生。
他失落的吁了一口氣，搖了搖冰啤，努力遏制住自己此刻想要衝回浴室的念頭。
小崽子，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