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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啊!”劉郢用力往裡面頂,罵道,“操,還這麼緊。叫,施施,乖,叫一聲……唔……”
他十指陷進了枕頭裡,身體一遍一遍地被人往深處捅,捅得沒了知覺。
符欽若。施詩磊鬼使神差地冷笑了起來。
昏天暗地的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才結束,施詩磊的記憶是短缺的,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窗簾底下竟然還是滲透出青白的天光。
他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睫毛上依舊黏糊糊的很難受。雙手在床上撐了兩次,可算坐了起來,可一坐起來,就痛得額頭冒汗。床單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新的,而被血跡染紅的還堆在旁邊的沙發上。
施詩磊在昏暗的房間裡,看到了書桌上的毛筆和硯臺,不由得怔住。
劉郢不在,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居然還把原先鎖住他的鏈條和手銬給扯掉了。難道是覺得他不會逃了?或者,想逃也逃不了了?
身上竟然還穿著睡衣,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棉質布料上畫著可愛的小熊圖案。這一切都讓施詩磊產生了幻覺,以為自己瘋掉了。
唯有疼痛是清楚無誤的。
他雙腿落到地上,還沒站起來就軟得叩到地上,咚的一聲,冷汗就墜到了地上。
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施詩磊一個激靈,抬頭一看,正是劉郢。
他手裡拿著一碗東西,見狀訝然,溫和微笑,“你醒了?來,餓了吧?吃點東西。”
施詩磊眼看他要走過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連滾帶爬站起來往窗邊退。
“要看字?”桌上正好有寫到一半的字,劉郢關上門,反鎖,端著皮蛋瘦肉粥走過來,“來,我抱你回床上,我拿給你看。”
施詩磊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他,踉踉蹌蹌倒在書桌邊,抓過硯臺就往劉郢身上丟。
劉郢始料未及,被未乾的墨汁潑了一身,硯臺更是生生砸到了腳上,“啊!”他痛得蹲到了地上,粥也潑了,本來臉上隨和的神色轉眼不見,變得面露猙獰,“小妖精……”
施詩磊又抓起桌上的筆架丟出去,扯開窗簾見到緊閉著的玻璃窗,摸索著又抓到一方硯往玻璃上砸。
“臭小子!”劉郢拖著受傷的腳撲了過去。
他把硯臺用力往他頭上砸,只聽一聲痛苦的叫喊,血頃刻間便飛濺出來。施詩磊使勁掙開他抓過來的手,又攥著硯臺往他肩上砸了好幾下,血和著墨汁浸滿視野,一見到他手鬆開,整個人就撲往了窗外。
樓下的涼棚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衝力,倒了下來,嚇住了經過的路人。
墜落的感覺並不明顯,不過就在眨眼間。
施詩磊把樓下早餐鋪子摔了個稀巴爛,渾身是傷爬不起來,在熙熙攘攘的聲音包圍過來以前,昏了過去。
周圍的世界都太安靜,以至於點滴順著細細的軟管流進血脈的聲音都彷彿能聽清,耳畔陌生的聲音刺痛了施詩磊的神經,他在夢中掙扎著,遲遲睜不開眼睛。
隱隱約約之間,他彷彿聽到了符欽若的聲音,像一卷清白的宣紙,潔淨地展開,鋪設在視野裡。
可他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覺得這聲音很近很近。
符欽若就在身邊了。
這個淺顯的資訊填滿了施詩磊脆弱的神經和意識,再度沉湎著昏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施詩磊被淺淺的涼意侵襲,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不遠處吹著徐徐微風的空調,還有被夜風吹開的淺藍色窗簾,手指輕輕一動,就碰到了趴在床沿邊睡著的符欽若。
只是指尖碰到了他的手臂,他就睜開了眼。
施詩磊見到那雙琉璃珠子似的眼珠,心裡咯噔了一聲,想要在嘴角牽出一抹笑容,卻在看到他憂心的神色之後潰敗。
他張了張嘴巴,發不出聲音,又費了很大力氣才說,“這裡是醫院?”
“嗯,有人報了警,我們才找到你。”符欽若起身坐到床沿,垂下眼簾看到他手腕上的傷痕,輕輕把拇指穿過他的虎口,握住了他的手。
施詩磊想要坐起來,背還沒起來就又癱在了床上,又是一陣氣喘吁吁。
本就沒什麼力氣,施詩磊稍微一動就渾身發痛。
符欽若目露惻隱,將空出的那邊手撫摸到他的臉頰上,緊抿著的嘴唇隱隱發著抖。
施詩磊不知自己如今在他眼中究竟是怎麼一個模樣。他不需想,就知道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傷,裡面的、外面的,不計其數。
當然還有——他連握住他的手